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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该领域的研究者数量有限且研究主题较为分散,这些理论成果无法建构起一个完整而集中的体系,因而,本文选取了中国大陆新闻传播类期刊自1998年至2013年有代表性的30余篇论文,在“本体研究”“产业研究”和“社会发展研究”的框架下,以作者为单位进行综述,试图对该领域理论成果的总体情况做出梳理和勾勒。
一、传播政治经济学本体研究
(一)西方溯源
1.理论引介:起源、发展与反思
传播学作为一门外来学科,其在中国的发展是从西方书籍的翻译和学科理论的引介开始的。相较于结构功能主义学派在中国的盛行,传播政治经济学派处于较为边缘的地位,其书籍翻译和理论引介相对较少。
李琨是最早关注该学派的学者之一,他指出,传播媒介向新型大工业的发展、国家政权的参与以及世界范围内的传播的不平等和“文化帝国主义”现象是传播政治经济学派形成的重要原因,也是其研究焦点;宏观的研究方法、批判性和对现实的关注是其研究特点;在建立世界信息新秩序的竞争中,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我国把握宏观形势、维护国家利益和推动全人类发展具有重大意义[1]。
郭镇之梳理了传播学与政治经济学的关系,分析了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范式(宏观的、历史的、能动的和辩证的),并对政治经济学的理论进行了简要介绍[2]。
刘晓红将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发展分为三个时期:初创期,由于研究取向和批判立场与美国当时的学术环境和政治气氛相冲突,该学派的发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蓬勃发展时期,北美研究硕果累累的同时,欧洲、南美等地也出现了该学派的研究者;反思拓展时期,在结合世界大众传播发展的新形势下深入思考以往的研究课题的同时,反思自身的理论发展并尝试借鉴其他传播批判研究的成果和方法,探索新的研究方向[3]。
曹晋和赵月枝分析了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学术指向及其从北美到欧洲的发展脉络,阐述了该学派的人文关怀,即一方面猛烈抨击全球传播产业彻底商业化造成的若干不良后果,另一方面积极投入到媒介改革的社会运动中[4]。
陈世华的研究集中于北美传播政治经济学派,他指出,政治经济学的分析路径, 和西方的批判旨趣,加拿大多伦多学派的技术批判,社会学思想传统和北美新闻传播研究是北美传播政治经济学的思想渊源;“我们不自由的传播”是其理论精髓[5-6]。
2.奠基者思想研究:身体力行,将理论成果运用于社会实践
达拉斯?斯迈思和赫伯特?席勒作为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开创者,以丰富的研究成果为该学派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我国学者集中对这两位先驱的生平和传播思想进行了研究。
郭镇之认为达拉斯?斯迈思不仅是一位倾向于的学者,而且是一位将理论研究成果运用于社会实践的身体力行者。其代表性的观点有“受众商品论”“依附理论”等;其实践贡献体现在积极参与并影响了建立世界信息传播新秩序的运动,并始终关注传播领域的公共利益和公共控制[7]。
郭镇之还对赫伯特?席勒的生平、著述进行了研究,认为他不仅是积极活动型的学者,而且是以学术成果影响传播实践的典范。他的著作推动了国际社会对世界传播秩序的讨论和对新秩序的呼吁,影响了一些第三世界国家的传播政策和实践[8]。
陈世华在新媒体时代对赫伯特?席勒的传播思想进行了重读,深入细致的分析了他关于“复合媒体和媒介帝国主义”“思想管理者和信息劳动力”“传播与文化宰制”“信息传播与社会危机”的批判思想[9]。
3.同其他流派的比较分析:结构功能主义学派与文化研究学派
传播学研究中,结构功能主义学派、批判学派和文化研究学派间的差异、对抗、借鉴是学者们关注的又一内容。
杨茵娟分析了结构功能主义、传播政治经济学、文化研究与当时美国社会背景、历史状况及主流社会思潮间的关系,回顾了每个学派的代表人物,探讨了每个学派存在的缺陷,并寻求三个学派之间对话与沟通的空间[10]。
刘晓红分析了传播政治经济学与文化研究关系的演变,指出二者的关系经历了短暂共处、尖锐对抗、沟通和借鉴三个不同时期,并分析了文化研究与传播政治经济学互相借鉴的前提[11]。
黄典林认为,以往对传播政治经济学与文化研究诸种分歧的讨论多停留在表象的差异,要理解这些分歧需要从根源上把握哲学观的差异。实现两者整合的可能途径是从中间温和立场的交叉地带寻求共识[12]。
(二)本土化进程
1.理论框架体系的建构
传播政治经济学作为舶来品在我国的发展时间较短,目前仍处于向国外学习借鉴的阶段,其本土化的理论框架体系的建构很少,且主要出现在对国外理论进行引介的文章中,如上文所述的李琨、郭镇之等人的文章。
国外,尤其是北美、欧洲的理论框架体系是建立在对资本主义社会的观察研究基础之上的,有些甚至带有美国中心主义思想,因而生搬硬套并不能解释和解决我国的问题。下一阶段我们有必要建立一套符合我国国情的理论框架体系,在此基础上解读我国丰富而复杂的传播实践。
2.理论研究的发展
陈卫星论述了传播政治经济学使用的重要概念“文化工业”向“文化产业”的转型过程,并分析了这一概念改变所带来的理论方法的充实和对新信息传播技术的产业化过程的新视角、新理论启发和实践形态[13]。高亢思考了新媒体环境下“受众商品论”的作用机理,指出了受众商品价值和使用价值的形成机制,受众商品剩余价值的衍生途径以及商品化过程中“广告商在场”身份的演变[14]。谢进川对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社会实践性进行考察,分析了20世纪以来的媒体改革运动,指出其关注重点在于媒体改革运动的总体性新主张和未来发展可能之探索,而对新媒体关注较少;其对自我起点的过度强调延误了社会实践性的进一步展开;其对优势力量间的演化关系缺乏关注;对新兴转型国家的传播转型研究有待加强[15]。
综上可知,我国传播政治经济学本体研究方面的重心仍停留在对这一学派整体情况的认知和国外理论框架体系的引介方面,结合本国国情的理论研究仅取得了零星的研究成果,完整的学科体系尚未建立。且在引介国外理论时偏重北美理论的介绍,相对忽视了欧洲、拉美等地的理论发展,未能展示出世界范围内传播政治经济学派的全貌。
二、传播政治经济学视角下的产业研究
(一)我国传媒业现状分析及发展建议
目前我国占主导地位的媒介研究往往局限于从内容、形式等层面在媒体行业内进行对策性研究,而忽视了媒体所处的宏观政治经济结构及其影响。传播政治经济学以开阔的理论视野为媒介研究提供了全新的批判视角,一些学者从这一视角出发,对我国传媒业现状及发展趋势做出了深刻的分析。
黄清源从微博商品化的运营模式着手分析,发现资本和权力对微博的控制力量仍在维系。但是,微博的技术特性使得这种社会媒体能够对既有控制进行消解,为公众享有更广泛的知情权和更广阔的自由表达提供可能,进而对公共生活产生积极的影响[16]。
蔡骐、谢莹阐述了网络恶搞文化中受众主体性所受到的结构限制,他们认为,在经济主导的现代消费社会,技术提供的解放性遭遇社会结构的制约性,能动的主体难逃商品化命运[17]。
刘燕南和文卫华从受众权益角度分析了电视互动节目中的“三次售卖”现象,他们认为今天的互动类节目在传统的媒介、受众、广告商的三角关系中挤进了一个新的利益体――服务提供商。媒体通过与服务商一同分享观众参与的利润,实现了由“二次售卖”到“三次售卖”的进化[18]。
罗锋审视了我国的出版贸易逆差,认为应将其置于世界政治经济框架内进行考察,它的形成缘于“中心―边缘”的世界结构体系,要想转变出版贸易逆差,必须努力重构政治经济与信息传播新秩序[19]。
胡冀青和汪睿对新闻专业主义进行了批判,他们认为,新闻专业主义是一种媒体企业经营管理的理念与方式,但为了掩盖其高度功利性的实际功能,它通常被标榜为新闻业的职业操守和最高信仰。当代公民新闻对新闻专业主义的挑战实际是对传统的新闻管理模式的挑战[20]。
曹晋和杨琪对版权文化进行分析,对版权贸易的商品经济力量如何服务于资本主义的全球扩张,以及如何阻止知识产权的资本扩张进行了探讨[21]。
黄典林解读了“限娱令”背后的政治经济张力,认为“限娱令”和其他类似的政策举措及其导致的产业实践的调整和社会影响,都可以看作是当前传媒制度安排中,媒体事业属性所定义的政治功能和社会效益与传媒运营方式的市场化所带来的巨大经济冲动这两种具有不同倾向的力量之间冲突关系的一种呈现[22]。
(二)国际视域下的传媒业发展研究
宋晶以中国和印度两个第三世界国家对社会冲突的媒体再现为例,考察了不同媒介体制下政治制度和市场驱动如何错综复杂地影响媒介产制和媒介内容[23]。赵月枝分析了20世纪80年代以来欧美广播电视宏观管理中以市场化为核心的一系列改革的原因、过程、影响以及市场化与公众利益、传播系统民主化的关系[24]。冯建三引述和讨论了韩国和委内瑞拉的另类传播现象,并强调了对另类媒介的兴起、运作条件及脉络、成就与局限进行评估的重要意义[25]。吴晓迪研究了美国广播电视业所有权集中化的现象,分析了这一现象的逻辑、冲突及后果,并审视了其对我国的启示[26]。
由上述分析可知,我国学者较多的运用传播政治经济学视角审视国内传媒业的发展状况,而对国际形势关注较少。并且国内的产业研究只是蜻蜓点水式的局限于某一个案或个别领域,虽有少数鞭辟入里的分析,但大多是搬用国外理论的泛泛而谈,缺少对我国特殊的社会政治经济状况及社会权力关系的深入研究。
三、传播政治经济学视角下的社会发展研究
传播政治经济学作为一种追求社会公正和公平的道德哲学,其目标是“挑战不平等的社会权力关系,深化民主和提高人类的解放程度”[27]。因而,它不仅关注传媒业自身的结构和历史,并且将视野扩展到了全球化、公民权利等社会议题。王殿英认为大众传播媒介的发展正在侵蚀公民权利的完整性,阻碍公民权利的实现:媒介私有化限制了公民传播权资源;媒介市场化使市场理论取代公共利益;媒介自由化导致媒介垄断;媒介全球化侵害了落后民族国家的国家利益和公民权利[28]。刘晓红从主体、载体和范围、内涵等各方面介绍了传播政治经济学话语中的“公共领域”这一概念,并分析了媒介私有化对公共领域的威胁[29]。蔡骐从传播政治经济的核心概念“权力”出发,指出追求利润的本性决定了大众媒介必然从自身利益出发周旋于政治与经济的权力体系中。媒介不可能在与政府、企业的关系上保持中立或是超越社会利益的冲突。新型传播技术与政治经济基础权力相结合,将对现代社会人的精神进行更为巧妙的操纵和控制。由此,受众作为公民的权利正在步步流逝[30]。赵月枝和罗伯特?A?汉凯特从跨学科和跨文化的视角探讨了媒体全球化和媒体民主化的发展过程、不同国家背景下的表现及存在的悖论、问题和矛盾[31]。
中图分类号:F74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2670(2014)01-0050-08
收稿日期:2013-09-13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企业异质性视角下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与模式研究”(13CJL036)。
作者简介:白洁,女,山西忻州人,经济学博士,山东财经大学经济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
一、引言
传统的贸易理论认为自由贸易能最大限度地增进世界福利,一国单边贸易自由化能最大限度的增进自身的福利。因此,各国最优的贸易政策应该是自由贸易政策。但是理论和现实却存在着明显的差距,贸易保护主义从来就没有间断过,它已经成为一国干预国际贸易的重要手段。虽然在WTO的倡导下,各国施行了大幅度的关税减让,但是非关税壁垒却盛行不衰。在贸易政策的选择上,各国更青睐于保护而不是补贴等直接根治经济扭曲的手段。经典的贸易理论无法解释现实中的贸易保护政策,所以,诸多经济学家从最优关税理论、幼稚产业保护理论、市场失灵、次优等角度出发试图解释贸易保护主义,但是以效率为基础的理论并不能很好的解释贸易保护主义的盛行。所以,只有将公共选择的分析范式引入传统的贸易理论当中,从收入分配而非经济效率的角度出发,从政策决策过程的视角探究贸易保护政策的问题,即贸易保护的政治经济学分析。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诸多学者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去解释贸易保护主义,相关研究已取得丰硕的成果。本文将其分为两大类:利益集团模型和中点选民模型。利益集团模型的出发点是利益集团,利益集团通过游说和政治捐资来影响政府的贸易政策,政府的贸易政策是利益集团相互博弈的结果。而中点选民的出发点则缩小到不能进一步分解的选民个体,政治家要赢得选举,得到选票的最大化,必须代表中点选民的利益。
二、利益集团模型及相关研究
利益集团模型是贸易保护政治经济学中的主要理论,大部分学者从利益集团的角度对贸易保护政策了进行分析。该模型主张资本家通过影响政治家来获取对自己有利的政策,认为利益集团可通过游说,并投入相应的支出,达到影响政府贸易政策的目的。利益集团模型理论在其不同的发展时期呈现不同的特点。早期研究介于20世纪60-80年代,这一时期是利益集团模型的雏形。大部分学者就某一个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并提出了相应的观点,这些研究对贸易保护水平的决定因素,以及利益集团参与政治决策的过程进行了分析,但是这一阶段的理论是分散和片面的,没有形成成熟的理论模型和体系。到20世纪80、90年代,利益集团模型得到了长足发展,形成了相对成熟的理论模型,代表理论有关税形成模型、政治支持模型、保护代售模型和信息传递模型。特别是保护代售模型的提出成为利益集团模型发展的一个里程碑,该模型较为完备和成熟,为后来学者的进一步研究奠定了基础。进入21世纪以后,学者对利益集团模型的研究热情持续不衰。其中一些学者以保护代售模型为基础,将现实生活中存在的贸易保护政策的影响因素加入模型当中,使该其分析更加深入。另外一些学者用利益集团模型分析自由贸易协定、间接投资等具体问题,使其解释力不断增强。还有一些学者以本国数据为基础对利益集团模型特别是保护代售模型进行实证检验,探讨该理论在本国的适用性。根据学者对利益集团模型研究重点的不同,将相关研究分为四个方面:
1.关于贸易保护水平影响因素的研究。
从利益集团的角度研究贸易保护水平的影响因素吸引了诸多学者的关注,形成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这些研究构成了利益集团模型理论的基础部分。早期经济学家认为:企业数目少、地理集中度高、买方集中度高的行业能有效调整集团内部利益并形成游说,因此行业获得的保护水平以及行业反对贸易自由化的能力与上述因素成正比;Olson[1]认为不利于收入、就业水平提高的经济环境更有2利于利益集团的形成。所以行业保护水平和行业产出、就业增长率呈负相关关系,与进口渗透率呈正相关关系;Gawande等[2]研究了国外利益集团的游说在政府贸易保护政策制定过程中的影响。之前的研究学者认为,国外利益集团对政府贸易政策的游说对国内经济是有损失的,但Gawande等却认为国外利益集团的游说很可能会减少贸易壁垒,提高消费者剩余,进而提高该国的福利;Matilde Bombardini[3]将企业异质性引入利益集团模型当中。认为贸易政策的决策过程会受到企业游说能力的影响,而企业的游说能力则很大程度上受到企业规模的影响。因为在企业游说的过程中需要支付政治捐献,规模较大的企业会拥有较强的支付能力。所以,对于一个产业而言,如果该产业内大型企业较多即产业集中度较高,则该产业的游说能力就较强,贸易保护水平也较高;Bumba Mukherjee等[4]将劳动力流动程度引入利益集团模型中,认为当部门间劳动力流动性变弱时,民主国家更容易采取保护贸易的政策。
2.关于贸易保护水平决策过程的研究。
在贸易保护政策的制定过程中,影响因素可以看作是一个输入变量,以关税和非关税壁垒为表现形式的贸易保护手段可以作为一个输出变量,那么中间的影响过程和决策过程到底是怎样的呢,诸多学者通过构建函数或者是利用博弈论对该环节进行展开。如Findiay等[5]构造了关税形成模型,从博弈论的角度研究了利益集团影响关税的具体过程。认为关税水平取决于对峙的两个游说集团游说竞争的结果。利益集团双方进行非合作博弈,提供游说支出,使各自净收益最大化,最终的最优关税便是该博弈的纳什均衡解。该模型认为关税是利益集团相互斗争的政治结果,而政府在关税的决定过程中退居其次。该模型较好的利用了博弈论的分析工具,对关税决定水平进行了详细论述,但在此过程中过分看重利益集团的作用,忽视了政府、消费者等其他社会群体对关税的影响。
Magee等[6]构造了两个政党、两个利益集团的两阶段博弈模型。该模型认为利益集团为候选政党或候选人提供政治捐献,目的是提高所支持政党或候选人当选执政的概率。假设,各党在得到利益集团政治捐献之前,便已申明了各自所倡导的贸易政策,并且该贸易政策不受政治捐献的影响与干扰。利益集团只是根据自身的贸易政策偏好,选择自己支持的政党。那么,在该情况下,利益集团并不能以政治捐献的方式直接影响贸易政策,只能通过政治捐献提高自己所支持的政党的获胜几率,从而间接获得自己所期望的贸易政策。
上述研究将政治捐献作为利益集团左右政府制定贸易政策的筹码,而Ainsworth[7]认为利益集团向决策者提供详实可靠的信息同样可以起到游说作用。由此,我们研究的前提从充分信息演变为非充分信息状态。于是,信息便成为了利益集团游说决策者的重要砝码,能够帮助资源有限的政府把握经济状况,作出决策。政府与利益集团的关系便由“保护待售”模型中的交易双方,变成了信息提供模型中的政治盟友――利益集团向决策者传递对自己有利的真实信息,决策者依靠信息做出明智选择以延长政治寿命,双方互惠互利。
传统的利益集团模型大多将关税作为贸易保护的主要手段。如Findiay等[5]的关税形成模型。因为政府可以通过关税获得全部的贸易保护利得(租)。随着贸易保护手段的日趋丰富,非关税壁垒越来越受到重视,而非关税壁垒与关税壁垒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政府不能获得全部的租。为了解决这个问题,Facchini等人[8]将配额等非关税形式的贸易保护措施引入了利益集团模型当中。研究发现在政府实施贸易保护政策过程中,只有72%-75%的租最终由政府获得。该研究大大拓宽了以往分析的视野,使得研究学者对非关税贸易壁垒给予关注。从而使得贸易保护政策的表现形式更加丰富。
3.关于利益集团综合模型构建的研究。
上述文献分别对贸易保护水平的影响因素和贸易政策的决策过程进行了深入研究,但这只是利益集团模型的两个方面,如何将二者结合起来,从政府的角度对影响因素进行权衡,最终制定贸易保护政策呢?这就涉及到了综合模型的构建和深化。
Hillman[9]首次提出一个较为完备的模型即政治支持模型。该模型假设,政府的目标是为了满足其政治支持最大化。政府为了最大限度地得到利益集团以及消费者的政治支持,需在利益集团与消费者之间做出权衡。关税过高,虽可得到利益集团的政治支持,却由于价格提高,伤害了消费者的利益;降低关税,虽可满足消费者,却无法让利益集团提供支持。因此,政府需选定一个均衡关税水平,使来自于利益集团与消费者的总体政治支持最大化。通过分析,Hillman得出了以下结果:由于利益集团在政治支持方面的影响很大,政府将采取保护主义的贸易政策,但这样的保护对于衰退产业而言只是暂时的,并非永久性的。虽然处于衰退境地的产业利益集团最渴望得到政府保护,但最终结果可能不是延缓而是加速了这些产业的衰退。该模型虽然比之前的理论更完善,但单从公众的角度或单从政治家与利益集团间的相互博弈的角度看待贸易政策的形成过程仍然不够丰富,直到Grossman等[10]提出了保护待售模型以后,利益集团模型才得到了长足发展。
Grossman等提出了影响当权政府的政治捐献模型――保护待售模型,认为利益集团的政治捐献应集中于已胜出的当权政府,其目的是直接影响当权政府的贸易政策,而非提高竞选政党的当选概率或是当权政府的连任几率。当权政府则为了再次当选,除了借助政治捐献外,也需努力提高普通选民的效用水平。因此,在该情形下,利益集团应向政府提供适当的政治捐献使自身利益最大化,当权政府则制定合理的贸易政策使总政治捐献与社会总福利的加权值最大。Grossman等假设,一小国中存在n个利益集团,分别代表各自产业利益游说当权政府。在劳动报酬为1的前提下,构建了利益集团的福利函数和社会总福利函数,政府的目标是使游说集团的政府捐资和社会总福利达到最大化。为了达到目标,利益集团和政府间形成两阶段非合作博弈,即利益集团之间首先提出纳什均衡下的政治捐献安排,然后政府在给定的捐献安排上再决定最优税率。在非合作博弈条件下,根据政府与游说集团之间“菜单拍卖”的纳什均衡条件,得出了均衡时的关税表达式。其结论表明:均衡关税取决于不同行业的进口弹性、进口渗透率、总体利益集团人数比例以及是否是有组织产业。只要产业内部存在利益集团,并向政府提供政治捐献,便可享受到关税保护,而未成立利益集团的产业则需忍受负保护。若所有产业均存在利益集团,并且每位选民均属于利益集团,则此时会形成全面的自由贸易。该模型是利益集团模型中最为完备的一个,但是仍然存在明显缺陷,即对于利益集团期望利用政治捐献影响所有商品关税的假设,与现实情况并不一致。在现实中,利益集团更希望将有限的政治捐献投入到直接相关的贸易政策游说中。利益集团很可能只要求政府提高自身产品的保护程度,对于其他产品则并不关心,因为对其他产品关税进行游说,将是一件边际收益远低于边际成本的行为。
基于此种考虑,Helpman进一步假设利益集团只对自身产品的关税水平进行游说,结论表明:不存在利益集团的产业将实行自由贸易,而并非征收出口关税;提供政治捐献的产业将一定受到关税保护。即使出现所有选民均属于利益集团的极端现象,全面的零关税也无法实现,除非只存在一个产业、一个利益集团。存在利益集团的产业,其关税具有独立性,并与该产业特定要素的所有权集中度有关,集中度越大,保护率越高,而与其他利益集团的实力无关。然而,该模型视利益集团的存在为一个外生变量,这种假设仍然与现实存在一定差距。在现实中,只有当利益集团的潜在收益足够高或者组织成本足够低的时候才可能形成。保护代售模型作为利益集团模型中的一个里程碑,成为后期学者进行研究的基础。
Chang[11]对保护代售模型进行了深化,将KrugmanDixitStiglitz提出的垄断竞争模型植入保护待售模型中,探讨了在垄断竞争环境下,利益集团对贸易政策的影响。该模型得出了一些重要结论:在垄断竞争条件下(1)即使是在没有组织的产业中,内生性的进口关税水平也不会降到零。(2)对于有组织的产业而言,内生性的出口政策不一定均表现为出口补贴。但对于没有组织的产业而言,则表现为出口税。(3)不管该产业是否有组织,进口保护水平与进口渗透率成反比;Gawande等[12]以保护待售模型为基础,探讨了上游生产者和下游生产者的游说竞争问题对贸易保护政策的影响。该文章认为来自于相互对峙的两个利益集团的游说竞争对贸易政策的决策过程会产生重要影响。文章搜集了来自40多个国家的数据,实证结果表明,一个有组织的产业往往会得到更多的贸易保护,但是如果该产业中下游生产商也存在强大组织的话,往往会削弱政府对该产业的贸易保护力度;Matschke等[13]将劳工问题引入了保护待售模型中。通过构建新模型和实证分析得出,均衡的贸易保护水平确实受到劳动力市场变量的影响。并认为,如果一个特定产业中的工会而不是资本拥有者对政府进行游说,那么均衡时的贸易保护水平会比保护待售模型中的要高,因为工会会将零散的游说租金集中起来。反之,如果资本拥有者而不是工会对政府进行游说,那么均衡时的贸易保护水平就会较低;Facchini等[14]将产品替代率引入了保护代售模型当中,认为如果进口产品与本国产品的替代率越大,那么本国产品所在行业得到的贸易保护就越强。
4.关于利益集团模型应用的研究。
在利益集团模型日臻完善的过程中,一部分学者将利益集团模型运用到分析其他问题中去,比如自由贸易协定、间接投资问题等等,这些研究使得利益集团模型的研究范围逐渐扩大,这一过程也可以理解为利益集团模型的广化。比如,Maggi[15]将利益集团模型用于分析自由贸易协定。认为自由贸易协定确实能够推动贸易自由化,但是贸易自由化的程度不仅与一些政治变量相联系,还与部门间资本流动性有关。如果资本的流动性越好,越容易导致贸易自由化的深化;Lucian Bebchuk等[16]将利益集团模型用于分析间接投资问题。该论文建立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框架用于分析利益集团的游说是如何影响政府对投资者保护水平的决定。认为公司内部人员利用其控制的公司资产去影响政治家的决策,作为外部人员的机构投资者(比如金融中介)由于信息的不充分无法获得有效保护,这些因素会导致投资者获得的保护水平在一个次优的状态下达到均衡。
通过上述归纳,可以看出利益集团确实在贸易政策决策过程中有着非同寻常的重要意义,但是普通选民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视的。所以,又涉及到贸易保护政治经济学中的另外一条主线――中点选民模型。
三、中点选民模型及相关研究
中点选民将立足点放在选民个体。政府或政治家为了获得选民的支持,在选择贸易政策的时候,必须要考虑如何得到多数选民的支持。中点选民的意见将会代表多数选民的想法,因而政府要尽可能地选择中点选民偏好的政策,越接近中点选民偏好的政策越能得到大多数选民的支持。
20世纪70年代从选民的角度考虑其对贸易政策影响的观点就形成了,比如Caves[17]的选举最大化模型就将行业的就业人数与选民人数联系起来,并考虑选民人数对政府贸易保护政策的影响。该理论认为,行业就业人数是利益集团和政府谈判的筹码,有更多选民的行业更容易得到候选人的偏好,即行业就业人数与行业保护率之间呈正相关关系。该理论虽然没有提出一个完备的理论框架,但是却给出了与利益集团模型截然不同的思考立场,即从选民的角度来考虑其对贸易政策的影响。
经过近十年的发展,Mayer[18]正式提出了中点选民模型。这一模型假定政策是通过多数人投票决定的。只要中点选民对政策的偏好有“单峰”,那么政府采取的政策就是能使中点选民效用最大化的政策。Mayer在HO框架下对此进行了分析,认为如果中点选民的资本/劳动比率比经济体的总比率低,那么进口劳动密集型产品时,这个国家就会征收正的进口关税。即如果该国是资本密集型国家,它的贸易政策就是对劳动密集型产品征收正的关税,对资本密集型产品进行进口补贴。如果该国是劳动密集型国家,那么它的贸易政策应该是对资本密集型产品征收正的关税,对劳动密集型产品进行进口补贴。但这与各国实际情况很不吻合。事实上,很多国家采取的政策只是代表一国少数要素拥有者的利益。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点选民模型进入了一个相对成熟的时期,形成了比较丰富的理论。这些研究不仅丰富了贸易政策的决策过程,而且将中点选民模型作为一种理论工具对具体的实际问题进行了解释。近几年,学者对中点选民模型的研究持续进行,他们加入了以前忽略的经济、政治变量,集中分析了中点选民在贸易政策决策过程的影响,从而使该模型与现实更加接近。但是由于该模型解释能力的局限,导致成果并不是很丰富。通过对文献的梳理,本文将中点选民模型的研究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对贸易保护程度影响因素的研究,另外一类是关于中点选民模型应用的研究。
1.关于贸易保护水平影响因素的研究。
Hillman[9]将中点选民模型与要素禀赋理论结合起来,研究了直接民主下的要素拥有量对贸易保护水平的影响。他利用赫克歇尔-俄林模型与斯托尔玻-萨缪尔森定理构造了一个经济均衡时关税水平的决定模型。该模型认为,均衡关税水平是中点选民的个人最优关税水平。然而,对于中点选民的识别依赖于对投票者资格的判定和要素拥有量的限制。如果投票者资格判定中对最小资本拥有量有所要求,那么该行为就体现对资本密集型产品进行贸易保护的意图。如果最小资本拥有量的水平越高,那么对资本密集型产品进行保护的意图就越明显。保护性关税水平取决于中点选民对相关要素拥有量与经济中要素拥有总量的关系。如果中点选民对资本拥有量高于整个经济的平均水平,那么多数投票原则将导致对资本密集型产品征收关税,反之亦然。自由贸易仅在一种特殊情况下发生,即中点选民的要素拥有量与整个经济的平均水平一致的时候。除了要素拥有量,投票成本也成为一个影响因素。如果投票成本为正,则个体进行投票的可能性将随着投票净利润的增加而增加。此时,那些边际收益在征收关税后提高很少的个体,将没有激励去投票,而剩下的投票者的利益与征收关税密切相关,即征收关税以后会明显提高该选民的利益。于是,从贸易保护中得到的利益将更加集中于特定人群、特定产业当中,而损失则被广泛的分散到整个经济当中。该模型非常深入的研究了要素拥有量、投票成本与贸易保护程度的关系问题,提出了极富参考价值的论点,但是对间接民主下的贸易保护问题没有涉及。
Dutt等[19]将一国收入不平等程度引入到中点选民模型当中,从理论和实证两方面分析了在中点选民模型中,收入不平等程度的变化对一国税收政策的影响。文章指出,如果一国中点选民的资本/劳动禀赋的价值比较低,那么相应的不平等程度就比较高。对于资本丰富的国家而言,收入不平等程度越大,对进口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征收的关税就越高。反之,对于劳动丰裕的国家而言,收入不平等程度越大,对进口的资本密集型产品征收的关税将越低、补贴越高。总之,对于工业化国家来说,收入不平等程度越高,越会导致限制性的贸易政策。而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收入不平等程度越高,越会导致开放性的贸易政策。该模型运用对比的方法,研究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中收入不平等的程度对贸易保护政策的影响,并首次对发展中国家的贸易保护政策给予关注。
Daron等[20]将一些非政治因素引入到中点选民模型中,认为某些经济因素比如分配效应、外部效应、规模效应和消费者效应与政治因素相比,更容易产生贸易保护;Subhayu Bandyopadhyay等[21]将腐败引入了中点选民模型中,认为腐败会提高劳动密集型国家贸易保护的程度,同时降低资本密集型国家贸易保护的程度,从而使得劳动者的利益受到损害。所以,与其他因素相比,腐败会使贸易政策偏离中点选民的偏好;Hugh Ward等[22]给中点选民模型中加入了新的变量,认为在西欧国家全球化对派产生的影响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中点选民的位置。如果中点选民的位置非常靠右,那么派会为了得到政府的支持而采取友善的贸易政策。如果中点选民的位置非常靠左,那么派则会采取较为极端的、不友好的保护贸易政策。
中点选民模型从Mayer的首次提出,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已日渐丰富,诸多经济学家将要素禀赋、收入分配、外部效应、规模效应、腐败、中点选民的位置等因素引入中点选民模型当中对其进行完善,使其应用范围不断扩大。现在不仅可以利用其分析关税政策的制定,而且可用其分析区域贸易协定缔结等诸多经济现象。
2.关于中点选民模型应用的研究。
Feenstra[23]将中点选民模型运用到双边贸易协定、多边贸易协定当中。具体分析了一国在从封闭经济走向双边贸易协定或多边贸易协定过程中的损益情况,并且剖析了双边贸易协定到底是多边贸易协定的绊脚石还是铺路石。通过分析,芬斯特拉证明了定理(Levy,1999)的部分观点。首先,在赫克歇尔、俄林模型下,如果两国的中点选民都会在双边贸易协定中收益,那么至少有一个国家一定会在多边贸易协定中获益;其次,如果允许垄断竞争下产品的多样化,那么两国的中点选民一定会在从封闭经济到双边贸易协定,或是从封闭经济到多边自由贸易协定的过程中收益。但可能从双边贸易到多边贸易协定的过程中受损。所以,双边贸易协定会阻止参与国向多边贸易协定发展。对于多边贸易协定来说,双边贸易协定是一个绊脚石,而不是铺路石。
Baybars Karacaovali等[24]对该问题进行了进一步的探讨。认为在关税同盟内部不存在贸易转移的条件下,优先贸易协定一定会阻碍多边贸易协定的签订,并通过对欧盟的实证检验,支持了该论点。上述经济学家用中点选民模型分析了贸易协定问题,从广度上拓展了其解释能力。这为后续学者进一步研究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即中点选民模型不仅是一种理论,而且可以把其当做是一个分析工具去解释其他经济现象。
四、现有研究小结与未来研究展望
(一)现有研究小结
贸易保护政治经济学沿着利益集团模型和中点选民模型两条主线并行发展,但是通过对以往文献的梳理可知研究成果中存在一种不均衡的状态,即对利益集团模型的关注要远远超过对中点选民模型的关注。最终导致无论在理论还是实证的研究中,利益集团模型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而中点选民模型则相对缺乏。究其原因,作者认为主要是两个模型解释力的差异所致。利益集团模型建立在利益集团游说的基础之上,而利益集团在各国的政治经济生活中是普遍存在的,所以,这就奠定了该理论继续深化和发展的基础。中点选民模型建立在直接民主的基础之上,然而在制定贸易政策时,直接民主并不是普遍使用的制度安排,更为常见的政治体系是代议制民主制度,其中的政策是由选出的代表做出的。在代议制民主下,个体并没有机会参加投票来直接影响贸易政策的制定,虽然他们可以寻找可靠的代表参与政治决策,但是由于政治进入壁垒、投票者理性、搭便车等诸多原因的影响,导致中点选民模型的解释力大大减少。所以,后期利用中点选民模型分析贸易保护问题的研究与利益集团模型相比较少,而更多研究学者利用它来分析收入不平衡、公共教育等问题。
(二)未来研究展望
贸易保护政治经济学理论形成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但仍然暴露出一些问题,对这些问题的分析、补充和完善成为今后不可忽视的研究方向。
首先,贸易保护政治经济学中的贸易保护主要是针对于产品贸易,忽略了服务贸易保护的政治经济学。无论是国外的研究学者还是国内的研究学者,要么将国际贸易政策视为一个统一体研究基于政治经济学视角的贸易保护问题,要么单纯的研究产品贸易保护的政治经济学分析。很少有学者专门将服务贸易单独拿出来进行分析。而我们知道产品贸易政策和服务贸易政策的区别很大,服务的无形性、不可分割性、差异性和不可储存性决定了服务贸易政策的特殊性。如何结合服务贸易的特点,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分析服务贸易保护政策的决策过程是今后研究的一个方向。
其次,对贸易保护政策表现形式的界定不够丰富。贸易保护政策的表现形式非常多,而大多数已有的贸易保护政治经济学理论中,将关税作为贸易保护的唯一表现形式,尽管后期一些经济学家比如Gawande 和Krishna(2004)、Facchini,Biesebroeck和Willmann(2006)研究了非关税壁垒作为一种贸易保护手段在整个贸易政策中的重要性。但是后期对于非关税壁垒,以及与服务贸易紧密相连的政府管制等贸易措施的研究仍然是非常欠缺的。所以如何将非关税壁垒和一些政府管制措施转化为定量指标,从而构建一个反映贸易保护程度的综合指标是非常必要的。
最后,大量文献针对于民主国家,对非民主国家的研究较少。相关的模型不是针对于直接民主制就是针对于代议民主制,而世界上有很多国家,比如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实行的是民主集中制。怎样结合这些国家的特点构建相关的贸易保护的政治经济学模型是非常值得我们研究的。虽然,芬斯特拉在2002年针对于中国提出了相应的政治经济学模型,但是他分析的是中国吸引外商投资政策的决策过程,并没有针对贸易保护进行研究。Mitra和Thomakos在2002年首次将民主国家和专制国家分开讨论,研究了保护待售模型在这两种不同类型国家的应用。但是这个问题仍然未能成为后续学者关注的研究重点。所以探讨利益集团模型在非民主国家适用性的相关研究仍然是欠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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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3)09-0015-03
一、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内容
丹·席勒认为传播政治经济学是研究数字化技术融入资本主义经济的过程,并分析传播产业在信息化全球资本主义资本积累过程中的地位[1]。而莫斯可则认为传播政治经济学是对社会关系与传播资源的生产、流通与消费的相互构建的研究,并指出当前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全球化领域蔓延、历史研究扩散与新媒体转向等五个趋势[2]。
麦克切斯尼则认为传播政治经济学是基于分析媒介、传播系统与社会结构的关系,强调经济因素对政治和社会关系的重要作用,并强调结构性因素与劳动环节对传播的生产、流通和消费的影响[3]。具体问题,如赵月枝所言,“传播与跨国媒介集团在全球政治经济中的中心地位;传播资源的控制问题导致的冲突;劳工对愈加精细的国际传媒分工的后果的干预和妇女及弱势种族对全球传播权力不平等的抗争等等”[4]。
简而言之,传播政治经济学主要关注两个相互关联的问题:一是分析政治经济压力与限制对传播与文化实践的影响,以及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是如何左右传播的内容与形式的;二是研究传播产业在信息化全球资本主义资本积累过程中的上升地位。这种学术视角,正如莫斯可所倡导的,避免了把传播研究孤立于社会情境,而把传播现象置放于具体化的社会历史进程与历史变迁之中,有利于探讨结构力量如何影响传播实践[5]。总之,传播政治经济学是审视传播产业如何在社会关系影响下分配传播资源与话语权的研究。
传播政治经济学作为传播研究中的一个重要路径,为传播研究增添了新的活力。世界范围内的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自20世纪40年代后期至今,已经历了60多年的发展,成为当前传播学中热门的研究领域之一。尽管被认为存在诸多的盲点和问题,但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热潮所产生的影响已经有目共睹。自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逐渐进入中国大陆学者的视野,尤其自21世纪以来,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在大陆受到比较多的关注,但相关研究还是零散地分布几个主要的几所大学、几位学者或几所研究机构中,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并没有像功能-经验研究一样占据主流位置。笔者关注的是,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是如何在中国落脚并发展的?
那么,近年来,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是在什么样的社会——媒介情境中展开的?如何展开的?为什么这样展开?又主要研究了些什么问题?为了有针对性且可控性地回答上述问题,本研究将采用质化的文献研究方法,以最近十多年(1995~2012)为时间范围,主要选择国内核心杂志《新闻与传播研究》、《国际新闻界》、《新闻大学》、《当代传播》等为样本,以他们的论文为考察对象,期望能以此管窥中国大陆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的现状、核心内容与演进,并解读其在批判视角、问题意识以及解决路径等方面的启示。
二、传播政治经济学在中国大陆的发展
20世纪90年代,中国大陆开始试行建立报业集团,传媒经济的增长问题引起了比较多的关注。然而,传媒经济的增长,也带来一系列的问题,如传媒内容的庸俗化、娱乐化和快餐化等。加入WTO后,中国面临由传媒大国向传媒强国转变的历史使命,然而,对外传播的弱势和软实力的缺憾成为中国传媒业不得不面临的突出问题。因此,面对世界传播业的新形势和中国大陆媒介商业化过程中的意识形态与市场力量的影响,大陆传播研究者在具体的社会语境中开始思考一些问题。例如,结合媒介文化市场的全球化背景,重新思考了国际信息流动问题,关注传播新技术的社会意义、传播资源的分布、传播的公正与平等。这些情况加速了大陆学者关注传播政治经济学,促进了大陆学者引进和介绍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相关研究。如郭镇之等人在20世纪90年代就开始积极介绍北美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相关研究。为了更好的探视传播政治经济学在中国大陆发展的轨迹与脉络,笔者将传播政治经济学在中国大陆的发展划分为两个阶段。
(一)引入期: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至世纪之交
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传播学研究发展迅速,西方传播理论及思想大批被引介到中国,大陆出现了大量有关传播学的译著和论文等。但传播研究发展的初期,主要还是以功能——经验主义研究为主,西方传播研究的另一个重要流派——批判学派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并不被重视。但进入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批判学派逐渐被大陆学者所重视,一批有关批判学派的译著和介绍性论文相继出现,如《文化民粹主义》、《文化研究读本》和《传播政治经济学》等被引介到中国。可以说,传播政治经济学被大陆学者所关注的时间,几乎是整个批判学派被关注的时间,也就是20世纪90代中后期。在这一时期,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经典著相继引入中国,其中主要的译作有:H·席勒的《思想管理者》、文森特·莫斯可的《传播政治经济学》、阿芒·马特拉著《世界传播与文化霸权》、麦克切斯尼等人的《全球媒体》等。
纵观传播政治经济学引入期的研究,主要以介绍性文章和译著为主。总体而言,对西方传播政治学研究的思想脉络还缺乏系统的认识,对传播政治经济学的主要立场、观点和主要论题缺乏较好地把握,其中的大部分研究还是以总体性、概括性与描述性为主,这一时期的研究相对较零散,缺乏集中的主题和线索。尽管如此,这些研究还是对传播政治经济学在中国的发展有重要的启蒙作用,初步勾勒出西方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地形图。但是,这一时期有关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范式,探讨哪些具体问题,还有待进一步明确。
在这一时期,一些引入和推动传播政治经济学在中国发展的学者不能不被提到,如赵月枝、王怡红、陈卫星、胡正荣等人,他们(她们)为中国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引入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特别如加拿大华人传播学者赵月枝,可以说是将传播政治经济学带入中国的启蒙性学者(尽管她并不愿意把自己归类于传播政治经济学派)。她关注意识形态力量和市场力量对中国媒介行业的双重影响,以及媒介在中国民主化历程中的角色,专注于中国传播产业的政治经济学分析。她在国际传播领域提出的“跨文化政治经济学”等理论具有较强的创造性,其成果被国际传播学界和汉学界权威广泛认可。还有如郭镇之等人,在传播政治经济引入期,利用在国外进修的机会,考察了西方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发展,撰写了一批传播政治经济学的介绍性文章,对国内了解西方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起到重要作用。
(二)成长与反思期:21世纪初至今
传播政治经济学在成长发展过程中,不仅受到政治、文化和社会环境所限制,而且遇到来自功能——经验研究的阻力,正如奠基人斯麦兹在描述他教授政治经济学课程的情况时指出,“由于我采取了批判的视角,我相当的孤立。”自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通过迅速发展的传播产业,极大地加速了与全球资本主义市场体系的融合。随着国内传媒机制改革和传媒产业的迅速发展,有的学者从跨文化的政治经济学视角出发,考察了这场变革的根本特点,并讨论了跨国资本和国内力量从结构上重塑中国传播体系的具体方式,以及由此带来有关传播权利的包容和排除模式的新变化。甚至探讨了这种融合的政治与社会意义,指出潜在的矛盾与冲突的来源以及中国正在形成的传播秩序面临的挑战[6]。
有的研究者较系统地研究了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北美传统,指出北美流派有着鲜明的特色,认为该学术流派相对集中和紧凑,他们之间的学术传承大多是父子、师生、同事、夫妻,体现了一个较为单纯的谱系[7]。
有的研究者则用传播政治经济学框架分析了版权文化,指出版权贸易的商品经济力量是如何服务于资本主义的全球扩张,并且对如何阻止知识产权的资本扩张进行了探讨[8]。有研究者则对广告进行传播政治经济学分析,认为政治经济学分析是广告传播研究的重要理论取向,并指出这种理论取向遵循的并非是自由主义的政治经济学,而是批判的政治经济学[9]。有研究者则以文化研究的理论发展为参照,探讨了传播政治经济学与文化研究关系的演变[10]。后来有研究者则进一步分析了传播政治经济学与文化研究的联系与区别,认为以往的两者关系研究,还停留在表层上,需从根源上把握两者哲学观的差异,实现两者的整合[11]。陈世华的后续研究则将北美传播政治经济学理论精髓概括为“我们不自由的传播”,着重分析了北美传播政治经济学者如何运用政治经济的路径分析传播工业的“不自由”[12]。
最近重庆卫视的改革引起了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者的浓烈兴趣,如吕新雨针对重庆卫视的改革,指出希望打破官方、民间、学界和政界之类二元对立的僵化立场,希望借此推动由此生发的一系列涉及中国电视公共化改革的重要议题[13]。赵月枝则以重庆卫视的去商业化改革和“红色文化”建设尝试为契机,讨论了社会主义媒体公共性和文化建设的问题[14]。2012年,政治化与社会转型等话题引发部分学者的讨论,如李彬和黄卫星等人探讨了社会转型、去政治化、再政治化等话题,并结合赵月枝的传播思想展开了分析论述[15]。
三、中国大陆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的脉络反思
通过对中国大陆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的考察,我们不难发现,目前中国大陆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发展还停留在初级阶段。总体而言,中国大陆传播政治经济学起步较晚,发展受多重束缚,研究群体和研究力量分布零散,与西方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相比,研究水平和层次还较低。
从研究种群来看,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引入与推进,主要得益于几位女性学者,如赵月枝、郭镇之、吕新雨和曹晋等人,特别是赵月枝的启蒙和推介,较大程度上成了大陆传播政治经济学的风向标。从这些研究者的横向联系分析,我们不难发现,她们大都保持比较好的私人联系和友谊。目前传播政治经济学的传承与发展大都基于这样的基础来进行的,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学术传承呈现较单一的路径,跨界和跨领域的多重合作非常有限,研究者的互动与合作较大局限于“圈内”的同事或朋友。当然,其他研究者的努力也不可忽视,如陈世华、刘晓红等人的相关研究,他们对传播政治经济学有较长时间的关注。
从研究者所属机构来看,主要有两支代表性力量,一支为北广系(现为中国传媒大学),如郭镇之(后调入清华大学)、陈卫星等人;另一支为复旦系,如曹晋、吕新雨等人。深入分析这些力量的构成,我们会发现,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中介,那就是加拿大华人传播学者赵月枝。赵月枝早年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后出国深造,已成为北美传播政治经济学的重要传承人,她常在大陆往来,推介传播政治经济学,与中国传媒大学、复旦大学等机构保持了密切的互动联系。
从已有研究问题的深度与广度来看,大陆的传播政治经济学已经有一定的反思与问题意识,从早期的单纯引介和翻译西方传播政治经济学著作,步入反思西方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基本立场、主要观点和主要学术脉络的阶段,甚至开始借助西方传播政治经济学的思想资源,分析与探讨中国本土的实际问题,如重庆卫视的改革风潮等。但是问题的深度与广度,受多了多重因素的制约,有研究者自身的学术积累的原因,也有政治、社会环境等因素的影响。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议题有待进一步敞开和深入。
回顾已有的相关文献,大陆的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内容在较长一段时间中关注西方传播政治经济的概念、历史与主要学术脉络,并在这方面有较多的引进与介绍。对本土问题的探究则主要集中在电视和广告研究方面。然而,检视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中国大陆新闻与传播的相关研究,如探讨传媒公共性、传媒集团化与新闻改革等方面内容,其实已蕴含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分析与思考,只是在研究路径与框架上并没有突出传播政治经济的观点罢了。追踪至今,我们不难发现,任何时期传播领域的变迁,不管传播政治经济学是否被提出和推崇,但随着政治、经济与文化等嵌入传播活动的行进中,我们都不可忽视政治和经济等因素渗入传播过程的影响。因此,传播政治经济学无可避免地充当一种分析视角,在这种过程中扮演阐释传播与社会变迁的重要角色。
总之,回顾中国大陆传播政治经济学已有的研究,可以发现传播政治经济学在大陆的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虽已引起了诸多研究者的关注,但实际的发展受多重因素的影响。西方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理论资源需要进一步挖掘,本土的问题则更需具体的关怀。正如传播学者潘忠党(虽然他有一定的经验主义取向)所言,“无论我们采纳什么取向、运用什么方法,我们都得将分析的目光投向我们所身处的现实,都要考察对现实经过独立思考后而提出的问题,都要就这些问题展开系统的经验观察,并且采取理论的资源——我们批判的武器——分析这些观察,以期对所提问题作出解答,并同时都要对自己所采用的批判的武器展开批判”[16]。对此,我们应该有所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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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准确把握以信息技术为主导的新技术革命给人类经济生活带来的变化及其影响。人类自20世纪中期以来已经全面跨人了信息时代,信息技术的推广应用深刻地改变了人类的经济生活、社会生活乃至政治运行模式,也给传统的政治经济学理论与教学带来极大的冲击。知识、技术、信息在经济增长中越来越突显的第一位作用使传统的重视资本、劳动力、土地的经济增长理论发生危机;以信息产业为代表的高新技术产业在异军突起同时,也对传统产业进行了深刻改造,使得以往的产业结构理论必须完善;信息时代的网络贸易、电子货币流通的兴起对传统的流通理论形成了冲击;工业经济时代以按资本分配为主的方式已被信息经济时代以按知识分配为主的方式所取代。此外,劳动形式的多样化、消费方式的个性化、社会阶层的多层次化、价值观念的多元化也作为当今时代的显著特征而区别与经典作家的生平年代,这些同样对我们的政治经济学教学构成强烈的挑战。政治经济学必须敏感地捕捉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的种种新特性,并给出自己理性的回应与反思。
第二,正确看待当代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社会生活发生的变革及其影响。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科技创新、制度创新和理论创新的基础上,社会经济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已经呈现出与工业化时期迥然不同的气象。资本占有方式的社会化程度进一步提高,跨国公司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涌现,在世界范围内主宰着全球的生产、投资、贸易和金融,也给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注人了强大的活力。混合所有制经济、国有和各种合作制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比例增长明显。市场经济体制运行手段的根本变化使国家对经济、社会的调控和介人越来越普遍和成熟,自由市场经济的缺陷在很大程度上得以克服,人民生活有了比较明显的改善和保障。中产阶层的人数不断壮大,传统产业工人阶级队伍日趋萎缩,民主法治运行机制更趋完善,人民参与政治生活的渠道进二步拓宽,国家主义、自由主义、个人主义、物质主义等当代资产阶级主流意识形态地位稳固,国际工人运动和阶级斗争处于低潮。这一切现象都表明,资本主义仍然具有相当的自我调节和适应能力,仍然具有在不改变根本经济政治制度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容纳新兴进步生产力的生命力。对此,我们的政治经济学教学不能视而不见、闭目自欺,而应本着客观、全面、开放的态度加以研究和评析。
第三,充分认识当代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社会现状及其启示。世界社会主义阵营在二十世纪里有过高歌猛进,也经历了风雨飘零。这里面的经验教训,反应了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和民主政治建设的史诗般的艰难与壮丽。剧变后,世界的社会主义事业仍在经历较长时期的创伤弥合,同时也要酝酿痛定反思之后的重整旗鼓。以中国为代表的坚定走社会主义方向的市场经济改革事业,二十多年来已经取得了令世人惊叹的成就,中国模式的吸引力和说服力正在影响着越来越多的国家,重新点燃世人对社会主义事业的希望。无论是在改革的烈火中陨灭还是新生,社会主义国家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里就陆续开始的经济体制改革说明了计划经济与现实国力民情的相违,也说明了政治经济学研究的重点应该实现从论战式的批判到具体的建设性的运行规律研究的转变。生产资料转归国有之后并没有万事大吉,探究公有制的合理实现形式、建立完善的经济体制和尽快地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是当前社会主义国家的紧迫而又艰巨的历史任务。并且,建立在相对落后国力基础上、以农业文明为主体前提的社会主义国家还要着力解决国民经济工业化、信息化、二元经济转型,防止区域、城乡和社会差距过大,资源环境与人口协调发展,政府机构职能转变等一系列棘手的问题。对这些时代课题的探求和解答,是今天的政治经济学研究和教学的中心任务之一。
二、人文性
二、市场经济意志的形成
我们首先要注意到的就是马克思对于商品交换所涉及到的一些基本问题,这也是他的一个基础性研究,即“政治经济学从商品开始,即从产品由个别人或原始公社相互交换的时刻开始。进入交换的产品是商品。但是它成为商品,只是因为在这个物中、在这个产品中结合着两个人或两个公社之间的关系,即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经济学研究的不是物,而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归根到底是阶级和阶级之间的关系;可是这些关系总是同物结合着,并且作为物出现”。另一方面,在对商品交换过程的阐述中,对于商品所有者的确立是说明了市场本身存有的伦理性,虽然是以人格化的形式表现,但是人们的经济行为却实实在在地被归结在这个市场范围内以及被制约着。另一方面,对于商品监护人来说,由于商品自身的限制,商品需要监护人,并且监护人“必须以意志寄存在这种物内,并且以这种身份,发生相互的关系”,因此,商品交易的过程就是实现了交易者彼此的利益,“他们必须互相承认私有者的权利……它总归是在契约的形式上——是一种意志关系,并在其中,反映出一种经济关系来”。商品在交换过程中就被人们的经济意志所支配,这样的经济意志致使人们之间的经济权利通过买卖关系实现,而且其本身也是一种契约的形成。人以各自的经济意志代表了商品实现其价值,以人的意志将自身与商品的关系确定为人是商品的所有者,并且人们之间通过各自的经济行为来完成交易过程,因此,市场本身的性质就是具有人格化的,即“经济舞台上的人物,一般是当作存在于他们之间的经济关系的人格化”。商品自身没有意志,表现出的是完全平等性,而人的意志却致使商品之间出现了不平等,这也就是商品与商品所有者的一种差别。商品所有者的利益需求,或者是自身的经济意志,使得商品产生了外在化缺陷,即人自身的需求差异推动了商品交易的形成,也就是商品才可能进入市场被交易,从而人的经济意志也就是市场经济意志的体现。就商品的使用价值而言,是其实现自身价值的前提,即商品的有用性是人产生经济意志的对象。每一个具体的交换行为又体现了买卖双方对同一商品不同利益的所需,对商品的所有者来说,商品的价值并不体现在其使用价值上;对于非所有者来说,商品的价值是其使用价值。因此,商品的价值是促进整个商品交易的基础,这既是商品存在的价值体现,又是人的经济意志产生的条件。整个的商品交换基础就是人对商品的需求以及人们彼此维系的买卖关系,这也是市场被人的经济行为所确立的基础,人与商品之间的关系也就体现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市场交易中达到了彼此利益所需。但是,市场经济意志不能只是在经济学意识形态下去继续维持,即依靠表象的特征将市场本身视为一种机械化体系,一味追逐物质利益的最大化,一般状态下是将私人利益最大化,而忽视了商品交易本身的人道存在与需求。商品交易过程体现的人道需求的基础是维持一种平衡性与合理性共存的状态,其意图是在合理的基础上达到交易者彼此之间的利益最大化,或者是接近最大化,而不是单一地去实现某一方利益最大化,如果商品交易出现了只能实现某一方利益的最大化,那么这其中就显示出违背公平正义的道德原则。尽管商品交易本身带有一种契约形式,但是没有市场伦理的要求也很难保证商品交易的公平性,即人们之间不可能存有合理的交易行为,更谈不上公平性。私人利益的最大化也要在平衡性的导引下才可以称得上合理性,否则只出现某一方获取最大利益,那么这意味着买卖者之间出现了非正义行为。商品所有者自身的经济意图很明显,就是利用自己所占有的商品以便换取可以满足自身需求的其他商品,在这之间,每一个商品占有者都希望自身通过交易可以得到适合的商品,适合自身就足够了,而不是为除过自身之外的人着想,只要他自己实现利益就可以了。这是人的经济意志的普遍体现,因此,在纯粹个人利益的需求下人们之间更倾向于存在一种契约形式,而并非是属于道德伦理关系的自然形成。即“每一个商品所有者,都只愿意为那有使用价值可以满足本人欲望的他种商品,换去自己的商品。在这限度内,对于他,交换只是个人的过程……但同一过程,不能同时对于一切商品所有者,是只为个人的,又是只为一般的社会的”。因此,“从一个商品所有者的观点看,每一他种商品,对于自己所有的商品,都是特殊的等价,自己所有的商品,对于其他一切的商品,则是一般的等价。但一切商品所有者所处的地位都是一样的”。这其中体现了人的经济意志与人的某种本能有直接关系,尽管市场作为一种实现经济目的的媒介存在,但是也深受人的这种本能所支配。在经济利益的关系下,货币的出现也就成了一种现实需要,即“这种商品的自然形态,成了社会公认的等价形态了。由这种社会过程而充作一般的等价,就成了这一种搁在一边的商品之特殊的社会机能了。它成了货币”。货币的产生,“是交换过程的必然结果”,而且这也影响着商品的使用价值与价值出现了一种对立,因此,人的经济行为又逐渐的被外在因素所牵制,也就是在其本能的基础上又增加了自身经济行为的复杂性,即“为商业的便利起见,这种对立,有在外部表现出来的需要。这个需要,引起一个独立的商品价值形态,且不绝进行,终于使商品分化为商品与货币。劳动生产物越是转化为商品,这一特殊商品,也就越是转化为货币”。通过货币形式所连接起的私人利益又会扩大到国家经济利益,而市场始终是持有这种经济利益的中介,货币的价值就根深蒂固地存在于商品的价值交换中,同样也深入人的经济行为中,成为了经济意志的一种对象,同时也影响着人的经济意志。
中图分类号:F06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2101(2012)03-0029-05
一、引言
正如荷马在《伊利亚特》(Iliad)中所吟唱的那样:人类会厌倦睡觉、厌倦爱情、厌倦唱歌、厌倦跳舞,但对战争却乐此不疲。战争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必然产物,几乎伴随着人类文明的整个进程。为了保障国家安全,避免在推行丛林法则的世界中成为猎物,各国都不遗余力地进行国防建设,然而在资源一定的背景下,大炮与黄油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矛盾,资源如何在国防与民用部门之间分配成为以研究资源稀缺性为己任的经济学家无法回避的重要问题。同时经济学与国防具有统一性,经济学家麦圭尔(McGuire,1995)曾通过列举经济(学)与国防四个层次的相互作用来说明两者的依赖关系[1]。因此,国防与经济学产生紧密的联系是历史的必然。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的著名政治家尼科罗・马基雅弗利(Niccolò Machiavelli,1520)在《论战争艺术》(Dell'arte Della Guerra)中曾说:谁的荷包里钱越富裕,谁就能打胜仗。
国防经济学的源头是经济学鼻祖亚当・斯密(Adam Smith,1776),他是最早考虑国防开支对社会的影响的经济学家之一,在其《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中,专辟一节“论国防费”。1914年,英国《经济学家》杂志编辑赫斯特(Hirst)出版了《战争的政治经济学》(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War),全面总结了自己对战争与经济、战争与财政、战争与工业的关系的理解[2]。1921年,福利经济学创始人、经济学大师庇古(Pigou)出版了《战时经济学》(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War,也译为《战争的政治经济学》)一书,以一战英国经济为基础,研究战争对社会经济生活的严重冲击,揭示战时经济的一般规律,以及战争资源筹集的问题[3]。这两本著作促成了国防经济学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对于现代国防经济学的产生,以英国约克大学哈特利和美国依阿华州州立大学教授桑德勒(1995)在《国防经济学手册》(Handbook of Defense Economics)中的说法认同度最高。希奇和麦基因(Hitch,1960)的《核时代的国防经济学》(The Defense and Economics in Nuclear Age)、理查德森(Richardson,1960)的《军备与不安全:战争起源的数学研究》(Arms and Insecurity:a mathematical study of the causes and origins of war)和谢林(Schelling,1960)的《冲突的战略》(The Strategy of Conflict)三部专著的出版标志着现代国防经济学的创立[4],并成为经济学中相对比较新的一个分支。1990年《国防与和平的经济学》(Defence and Peace Economics)杂志创刊,经过历代经济学家如佩克(Peck)、谢勒(Scherer)、奥尔森(Olson)、泽克豪泽(Zeckhause)、史密斯(Smith)、默多克(Murdoch)、布里托(Brito)、英特里盖特(Intriligator)、恩德斯(Enders)、桑德勒(Sandler)、拉姆(Ram)、德格(Deger)和森(Sen)、罗杰森(Rogerson)、沃纳(Warner)、阿什(Asch)、利希腾贝格(Lichtenberg)、哈特利(Hartley)、安德顿(Anderton)、麦圭尔(McGuire)、布若斯卡(Brzoska)、赫什利弗(Hirshleifer)、格罗斯曼(Grossman)、邓恩(Dunne)、布拉登(Braddon)、丰塔内尔(Fontanel)、弗里德曼(Friedman)、斯蒂格利茨(Stiglitz)等人的不断努力,国防经济学逐渐成为西方影响深远的成熟学科。
哈特利和桑德勒(1996)认为其研究成果对于采办理论、博弈论和人力计量经济学的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其主要内容涵盖国防开支需求理论、国防供给理论、军事人力理论、低烈度的军事活动理论、国防开支的外在影响理论、战争成本与损失理论六大部分。其中军事人力的理论研究主要包括军事人力的需求与供给、军事人力的劳动生产率、军人的新酬结构与补偿、女军人、少数民族的数量构成,预备役的使用,军事经验对民事生活的利益回报、对国防人力资源管理的动态过程进行经济学阐释等。从人力资源管理的角度来看,一个组织的人力资源管理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它包括招聘、培训、使用、开发、辞退或离岗、退休等几个阶段。如果把军队也看成是一个生产战斗力的组织,其人力资源的管理过程也大致经历了征募、训练、维持、使用及退役安置等几个阶段。在军事人力的理论研究中,征募制度的研究最为引人注目,正如学科的界定不在于研究对象而在于研究方法,征募制度可以从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和哲学等多个角度研究,从经济学角度对征募制度进行研究一直以来是国防经济学中军事人力理论研究中的重点内容之一。所谓征募制度指的是一个国家运用何种方法吸纳一定数量、质量和结构的军人来满足该国国防体系对于军事人力需求的制度安排。基本上可以归结为两种基本模式:义务兵役制(后文称征兵制,Draft或者Conscription),自愿兵役制(后文称募兵制AVF,All-Volunteer Force)。围绕着征募制度,经济学家们提出了很多真知灼见,并逐渐延伸扩展到整个军事人力理论的研究,有力地推动了国防经济学的发展。
二、征募制度的经济学研究肇始与发展
征募制度和人类历史一样久远,但最早从经济学的角度论述兵员征募制度的经济学家是亚当・斯密(Adam Smith,1776)。在其《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中,专辟一节“论国防费”,他从经济学的成本―收益分析的角度来描述古代到近代征募制度变迁的历史,他认为生产方式和技术进步是成本―收益结构改变的原因,而这种改变影响到兵员征募制度的选择和变迁。他认为,常备军与多元化的社会是一致的,维持并雇用一部分公民,不断地施以军事训练,使兵士的职业脱离其他职业,而确然成为一种独立的特殊职业,这种常备军的费用来源于国家征收的兵役税,可以看作是募兵制的起源。同时他认为民众的尚武精神和组织民兵,是常备军的支柱,而这个“民兵”具有现代征兵制及预备役的特点。同时他认为“兵士的人数不能超过全体居民1%,过此,即不免负担太重,危及国家经济”[5]。今天看来,亚当・斯密的研究无疑是粗糙的,但毕竟是征募的经济学研究的滥觞。之后,从经济学角度对征募制度进行研究出现了长时间的空白。
20世纪中期以来随着世界范围内兵役制度的改革与发展,西方国家在推行军队职业化的过程中纷纷尝试实行征募制度的转换,引起了西方经济学界对军事人力问题的高度重视和广泛研究,他们对兵员征募过程中出现的形形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系统的研究探讨。经济学家在美国从征兵制到募兵制的转换过程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这一时期是征募制度经济学分析的黄金时期。从二战结束到1973年7月,美国一直实行的是征兵制。1964年,在美国国防部工作的经济学家沃尔特・维(Walter Y.Oi)提出了募兵制的可行性的内部报告,并在1967年连续公开发表了两篇关于征兵制成本的论文。1966年,随着越南战争的升级,美国国内关于废除征兵制的呼声开始逐渐高涨,一些著名的经济学家也参与进来。芝家哥学派创始人弗里德曼(Friedman,1966)在1966年12月19日《新闻周刊》的专栏中写到:目前管理(征兵制)部队的真正耗费远远大于管理同样规模的募兵制部队,原因在于后者是由认为参军是最好的选择的人构成的。后来他进一步认为征兵制度的缺陷在于“不公平、奢侈、与自由社会不相一致”[6]。其余作出贡献的经济学家还有阿尔特曼和菲希特(1967)[7],汉森和薇丝柏德(1967)[8],米勒(Miller,1968)[9],费舍尔(Fisher,1969)[10]罗伯特・巴罗(Robert Barro,1971)[11]等。1968年,福吉尼亚大学毕业生(包括经济学家David Johnson,Matt Lindsay,Jim Miller,Mark Pauly,Robert Tollison,Tom Willett,and Joe Scolnick等人)撰写了拥护募兵制的很多著名的经济学论文。征募制度改革的争论在于回答反对募兵制的九条理由,包括:(1)募兵制费用过于昂贵;(2)募兵制在危机时期缺乏灵活性;(3)破坏爱国热情,腐蚀了公民应该为国服务的道德信念;(4)威胁民主价值;(5)不具有种族代表性;(6)成为惟利是图的部队;(7)刺激敌对国家的军事冒险;(8)战斗力低下,因为只能吸引能力比较差的人服役;(9)挤占其他国防支出,侵蚀了国防的数量以及质量[12]。拥护募兵制的经济学家认为,第一条理由是错误的,缺乏理论依据,其他八条理由缺乏实证基础,因此斗争的焦点主要是费用问题。为了专门研究这个问题,1969年尼克松成立了研究募兵制可行性的专门机构――盖茨委员会,该委员会包括著名经济学家弗里德曼(Friedman)罗切斯特大学校长艾伦・瓦里斯(W. Allen Wallis)罗切斯特大学商学院院长威廉・麦克林(William Mecliling)、后来的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以及其他许多著名的经济学家(如David Kassing, Walter Oi, Harry Gilman,Robert Barro,John White等),他们的努力为美国最终废除征兵制铺平了道路,也极大地丰富了征募制度的经济学研究[13]。
美国的募兵制经历了多年的风雨,期间遇到很多困难,如何应用经济学有效地对募兵制度进行管理成为该时期的主要任务。虽然支持重返征兵制的意见一直没有停息,不少学者对于募兵制的成本要少于征兵制一直持怀疑态度。李和麦肯锡(Lee& McKenzie,1992),罗丝(Ross,1994)[14],沃纳和阿什(Warner& Asch,1995),沃纳(Warner,2005)的研究表明募兵制不一定总具有较低的社会成本,当部队数量扩大的时候,部队的工资总量就会增加,政府就必须通过增加税收来支付。而税收导致社会经济的扭曲效应会造成较重的税收成本,当这个数值达到一定范围后,募兵制就不是最好的选择。布朗宁(Browning,1987)运用局部均衡分析方法测算了美国税收的边际超额负担,大约等于国家税收的31.8%~46.9%[15]。另外一些学者仍然对于募兵制能否保证兵员质量、人力成本的高预算对军事研究与装备资金的挤占问题以及募兵制兵员能否代表社会各阶层充满担心。沃纳和阿什(Warner&Asch,2001)研究发现目前军事人力的成本在国民生产总值与军事开支中的比例自1973年以来一直呈下降趋势,目前占GDP的比例只有0.8%,而冷战时期这个数字最多曾达到2%[16]。西蒙和沃纳(2007)通过分析美国1998年到2000年兵员来源的数据结果显示,40%的兵员来自中产阶级以上家庭,少数民族比例也没有明显变化。他们同时通过假设增加100 000名义务兵,计算其节约的成本,发现其节约的成本少于同等数量的募兵制兵员所节约的社会成本,战斗力也不如后者,同时由于个体战斗力的提高可以以较少的人数维持较高的战斗力,而节约的成本可以用于军事研究与装备更新[17]。经过激烈辩论,美国主流经济学家仍然认为募兵制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围绕征募制度的经济学研究的命题,很多并不是直接研究征募制度,但研究的每一个问题都与兵员征募制度密切相关,从此以后,经济学家的视野也由征募制度的研究开始扩展到军事人力经济学的研究。综合而言,对于征募制度的经济学研究作出突出贡献的主要有沃尔特・维(Walter Y.Oi)、詹姆斯・米勒(James Miller)、贝丝・阿什(Beth Asch)以及约翰・沃纳(John Warner)。
三、征募制度经济学研究的主题
征募制度经济学研究的主题主要围绕征募制度的成本以及选择进行,规范分析与实证分析结合,征募制度的经济学研究的核心是通过经济学研究回答征兵制与募兵制哪个制度更具有优势,如何进行选择。
首先在于对成本内涵的界定上,政府官员更倾向于预算成本,而经济学家则提出经济成本的概念,该概念除了包括预算成本以外还包括其他隐性成本,如个人机会成本、兵役税等。弗里德曼(Friedman,1967)坚持认为在做任何决定时必须考虑经济成本而不是预算成本。[18]阿尔特曼和菲希特(1967)根据国防部的调查数据,通过选择参军选择自由度比较高的群体作为样本,克服了经典的“鉴别难题”(identification problem),描绘出实行募兵制情况下的军事人力供给模型。他们发现在征兵制条件下,四个变量起到了决定性的影响作用,分别是男性人口规模、失业率、征兵力度、季节因素。通过模型推导,他们发现募兵制的预算成本会高于征兵制,但经济成本要低得多。他们进一步增加了变量,发现军方的支付弹性为1.18,随着应募者人数的增加而不断下降[19]。但是由于数据采集的先天缺陷以及假设不足,变量太少,他们的意见并未被重视。
同年,沃尔特・维(Walter Y.Oi)在阿尔特曼和菲希特研究的基础上撰写了《征兵制的经济成本》(The Economic Cost of the Draft)一文,量化的估算出全部的经济成本约为53.64亿美元。他采用的方法如图1所表示:首先运用已有的数据计算出军事人力供给曲线S,当实行征兵制时,军人工资水平为G,人数为A,当征集人数增加到B,C,相应的工资总额也增加到H,I。那么,矩形DB/BA是人数从A增加到B所增加的军方预算成本,DEB′是应募个人的机会成本损失,而HEGD是社会承担的兵役税,社会总成本为HE0B[20]。费舍尔(Fisher,1969)在《美国经济评论》(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上发表了《征兵制及结束征兵制的成本》(The Cost of the Draft and the Cost of Ending the Draft),提出了不考虑征兵制情况下的个体服役决策模型,他认为,个人是否服役决定于他在军队中以及民用部门之间净收益的贴现值的比较,收益包括货币收益以及非货币收益。在短期收入变动都是单调递增,可以不考虑贴现因素的情况下,问题就简化为个体主要考虑不同部门收益(Wm为军队收益,Wc为民用部门收益)的比较。如果Wm>Wc,个人就选择服役。然后以征募率为因变量,以军民部门工资比率以及修正的失业率作为自变量,构建了真正意义上的理论模型而不仅仅是简化的统计模型。在此基础上,他推算出征兵制条件下美国军方的人力供给函数,并在此基础上估算了如果废除征兵制,美国需要增加的55亿~75亿美元的成本[21]。这是经济理论模型基础上构造军事人力供给函数的第一次尝试[22](Klotz,1970)。
1973年,尼克松政府废除征兵制度实行募兵制度后,解决募兵制度出现的新问题成为经济学家关心的问题,关于征募制度选择的理论探讨一直在持续。李和麦肯锡(1992)在《南方经济杂志》(Southern Economic Journal)上发表了《重新审视征兵制与募兵制的相对效率》(Reexamination of the Relative Efficiency of the Draft and the All-Volunteer Army),第一次将税收成本作为制度选择考虑的因素,提出了李-麦模型。假设军事人力边际机会成本曲线为:MOCA=a+bn,a,b为常数,n为征募人数,N为社会适役总人数,那么在募兵制条件下征募n个人的机会成本为:an+1/2bn2,在征兵制条件下征募n个人的机会成本为:an+1/2bnN。如果国家需要所有的合法服役者都参军时,社会总机会成本一样,但是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的,所以an+1/2bn2<an+1/2bN,也就是募兵制优于征兵制。如果在这个模型中加入税收成本因素,则在募兵制条件下,军事人力价格由市场供求均衡决定,那么征募n个军人,军方需要支付的工资总额为an+bn2,工资是由税收支付的,税收会产生超额负担。假设每元税收产生的差额负担为一个正的常数?茁,那么,为了支付军人工资会产生的税收差额负担就是:an?茁+bn2?茁。在募兵制条件下,社会总成本为:(an+2/2bn2)+an?茁+bn2?茁。征兵制条件下,假设军方支付工资为W,那么为了支付军人工资会产生的税收差额负担就是:W?茁N。在征兵制条件下,社会总成本为(an+1/2bnN)+W?茁n。求均衡解得到nE=4[(W-?琢)?茁+1/2bN]/b(1/2+?茁),也就是说当征募人数n=nE时,采用哪种征募制度成本都一样。如果n<nE,采用募兵制成本比较低,如果n>nE采用征兵制成本比较低。同时,当军事人力供给的机会成本曲线缺乏弹性时,军人较高的工资增长引起的税收成本就会抵消掉募兵制的优势[23]。以上分析把兵员征募制度的社会成本界定服役的机会成本和军人工资引起的税收成本之和,这显然是不够的。因为其他成本(如训练成本)没有考虑进去,同时仅仅考虑了成本,没有考虑社会收益。但是毕竟提供了一个理论的分析框架。
沃纳和阿什(1995)在《军事人力经济学》(The Economic of Military Manpower)一文中对李-麦模型进行了进一步修正,考虑了训练成本,将单期服役模型扩展为两期服役模型,考虑了收益问题,提出了沃-阿模型。根据沃纳和阿什的分析,征兵制和募兵制的成本差异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1)军人服役的机会成本;(2)征募和训练成本;(3)税收成本。对于募兵制来说,前两项的成本要低于征兵制,但是第三项的成本要高于征兵制。当军队的规模超过某个点时,就可能使募兵制丧失成本上的优势,此时政府就应该采用征兵制[24]。
沃纳和耐古鲁萨(2005)在沃-阿模型的基础上,在《逃避成本与征兵理论》(Evasion Costs and the Theory of Conscription)一文又加进了征兵制下个人逃避服役以及政府为了打击逃避兵役行为而付出的成本,在综合权衡两种兵员征募制度的征募成本、训练成本、维持成本、税收超额负担和逃避成本的基础上,构造了两种征募制度选择的理论模型[25]。
以上分析是建立在两种兵员征募制度下,相同规模军队的潜在生产率是相同的假设前提之下的。实际上募兵制军队的效率要远远高于征兵制军队的效率,如果考虑到效率因素,“当一个国家需要一支大规模军队时,是征兵制更优还是募兵制更优,依然是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26](2001)。
四、征募制度经济学研究在中国的发展以及前景
相对西方的研究,国内的研究才刚刚起步,现代西方国防经济学走进中国的标志性事件是:陈炳福(1992)译自Schmidt主编的《军费问题研究》是较系统介绍西方国防开支理论的著作;姜鲁鸣(2001)等翻译的《国防经济学手册》是现代西方国防经济学进入中国的标志;杜为公、卢周来、姜鲁鸣(2002)等国防经济学者分别出版了系列介绍现代国防经济学的著作;杜为公(2004)负责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现代西方国防经济学最新发展研究”获准立项,使“国防经济学”这一名词第一次出现在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名称中;2004年12月第四届“中国经济学年会”开始设立“国防经济学专场”。
对于征募制度的研究,杜为公(1997)在《西方国防经济学》一书中,通过明确的征兵制理论模型,描述了征兵制与志愿兵役制的成本差别。姚荣(2001)通过对自愿兵役制和义务兵役制在兵员吸纳成本构成方面的比较,论证了自愿兵役制将成为军事人力吸纳的最佳方式。蔺翠峰(2003)在《军人职业化制度研究》一文中,对征兵制与募兵制的经济成本进行了比较分析,最后结合了多项公式的计算结果,得出吸纳成本与军力规模的关系。杨罡、马来宇(2006)以义务兵役制、志愿兵役制为对象,从兵役税、军队预算成本等方面进行量化分析,比较两者的征募成本,认为实行志愿兵役制成本显然是要高于征兵制的成本,如果考虑兵役税,那么征兵制的成本又高于志愿兵役制的成本。罗梅(2006)运用制度经济学以及历史分析、动态分析等研究方法,对我国历次兵役制度变迁过程进行理论概括,揭示出兵役制度变迁的比较优势规律。上海财经大学严剑峰所著的《兵员征募制度的经济学分析》(2007)是国内目前关于征募制度经济学分析的唯一一部专著,对不同兵员征募制度造成的成本和收益进行了一般的、规范的分析,然后在此基础上对兵员征募制度的选择和变迁做了深入的实证分析[27]。侯永平(2007)对征募大学毕业生服役的成本收益进行了比较深入的分析,并从大学毕业生的角度出发,构建了一个模糊综合评判模型,来探讨大学毕业生的服役决策问题。2009年,万玺负责的“军人征募及退役改革研究”获得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立项,成为目前国内第一个有关征募制度经济学分析的国家级项目。稍后,“军事人力资源管理”这一名词第一次出现在2010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指南中。
应该说,国内关于征募制度的经济学分析虽然取得了一些进展,但还不够深入,尤其是缺乏通过经济学为国家征募制度改革进行实质性的政策建议。西方的征募制度的经济学分析不一定完全适合中国的国情,因此,未来的研究必须结合中国的国情进行深入的规范分析与实证分析,要综合考虑影响征募制度成本与收益的各种因素。当然,要准确估算两种兵员征募制度对军方成本的影响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情,它需要大量的数据支撑和假设。不过从学术的角度来看,重要的不仅是估计的准确性,而且在于方法的科学性上。一旦采集到真实数据,把这些真实数据代入到计算方法之中就可以比较征募制度的真实成本了,在此基础上,提出国家征募制度改革的具体政策建议以及时间表,真正体现出经济学作为工具为政府决策提供参考的价值。可以毫不讳言地说,中国的经济学家在中国征募制度改革中的作用将同美国当年的经济学家的作用一样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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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c Study of Western Military Recruitment and its Development in China
Wan Xi1,2
(1.College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Chongqing 401331, China;
1.知识点的承接不严密。知识点之间缺少内在联系和系统性,比如,“价值规律的基本内容和表现形式”被安排在第四章“面对市场经济中”的第一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来讲,这与前面第一章“生活中的消费者”第一节“商品中的商品价值量”的内容相脱节,“商品价值量和价值规律”的内容可以通过“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贯穿起来,在实际教学中应把“价值规律的基本内容和表现形式”这部分内容放在“商品价值量”知识后面来讲,让学生更容易接受和理解。
2.以点代面,重点不突出。教材从内容上来讲,涉及经济基础知识和政治基础知识的所有知识点,但大多是点到为止,没有进一步的阐述,与学生生活密切相关的知识点重点不突出。比如通货膨胀知识点只是放在“读一读”栏目里面一笔带过,没有做深入阐述。通货膨胀与人民的生活密切相关,只有对通货膨胀知识全面理解和重点把握后,才能分析和解释经济生活中众多的经济现象,因此在讲述货币这部分内容时,要把通货膨胀作为一个重要知识点来讲述,并引领学生用通货膨胀知识来分析生活中经济现象。
3.知识点论述不严密。比如:教材在讲到企业的经济效益(教材P30)时,说“兼并的正式说法是收购”,这个说法值得商榷。兼并的外延大于收购,两者有区别。兼并是吞并或吸收被兼并方的全部法人财产,从而实现产权转移,被兼并方消失,既表明一种结果,也形容一种形式。收购既可以全部收购也可以部分收购,仅作为一种过程。在教学中要列举案例让学生了解兼并与收购的联系,但也要让学生知道两者的区别,不应该笼统说成“兼并的正式说法是收购”。
二、处理好传统教授与多种教学手段的关系
单纯的传统教授直接影响着《经济与政治基础》课程教学的有效性。现在大多《经济与政治基础》教学手段还停留在老师讲、学生听的传统教授上,教学手段单一,讲授照本宣科,没有理论联系实际,使经济与政治基础课空洞,学生产生厌学的心理情绪,影响着教学有效性。在对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调查中发现,除“部分学校对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不够重视”、“相当学生学习投入不足”等原因外,还与“教学内容较为空洞,理论联系实际不够”有很大关系,认为“不能以理服人,教条化倾向严重”占调查学生的48.5%。
采取多种教学手段提高《经济与政治基础》课程教学有效性。五年制高职入学新生都是90后,计算机和网络直接影响着他们的生活,利用现代化的教学手段教学能更好地让他们接受和认可。在实际教学中应紧密结合知识点采取多种教学手段,比如在《经济与政治基础》课程第二部分政治基础知识教授时,根据知识的理论性强、比较抽象的特点,紧密结合教材的重点和难点实施录像教学,通过观看《改革开放30年纪实》视频,让学生更加形象化、直观化地感受我国改革开放30年来在政治方面取得的重大成绩,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我国的政党制度、国家制度,进而提高课堂效果。还要针对《经济与政治基础》教学内容相对枯燥的特点,在选择教学手段上注重趣味性,注重调动学生的学习兴趣,增强学生由被迫学向自愿学的求知欲,培养学生乐于思考、勤于动手、主动探索的意识和能力。比如在教授纸币知识点时,应查阅收集我国已发行的五套人民币和世界主要国家的纸币图片,把我国纸币的发展过程直观地展现在学生面前,让学生对我国纸币的发展与世界主要国家的纸币有更深刻的认识和了解。在教授“企业的经济效益”时采用案例教学法,列举大量企业不断发展壮大和企业倒闭的案例,引领学生对案例的分析,并进行归纳总结,得出提高企业经济效益的途径等等。
三、处理好传统评价与多样化评价的关系
《经济与政治基础》课程是一门公共必修课,不能把考试作为检查学生学习效果的唯一方法,应把传统评价与多样化评价相结合,上课演讲、平时作业、平时闭卷与期末开卷多样化考评结合起来,综合考核学生对所学知识的理解运用及思想道德修养的提升。
1.上台演讲考评。每节课都给学生留一个问题,让学生课后去查找相关资料,课前10分钟随机让两名学生上台演讲,通过上台演讲培养学生自主学习、广泛学习、主动学习的能力,提高学生口头表达、分析问题、归纳问题的能力。在学习价值规律基本内容时,让学生课后思考价值规律的合理性,学生自主查阅资料、上台演讲,在全班引起激烈的讨论,总结出价值规律在市场经济中还具有缺陷。
2.平时作业考评。在注重作业上交次数的同时,还应注重作业的质量、学生的作业态度等。在学期初,把教材教学计划、作业题型划分为几个段落。在授课过程中,根据讲课进度分段布置作业。随着教学计划的推进,分段收回作业、检查、批改、评分,累计出作业成绩,实行倒扣分制。
⑨⑩蒋学模:《政治济学教材》第七版,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5页,第6页。
{11}蒋家俊,吴宣恭:《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部分》,四川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5版,第1页。
{12}王书相:《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部分)》,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1页。
{13}陈征:《政治经济学(资本主义部分)》,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8-9页。
{14}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376页
{15}威廉・配第:《政治算术》,商务印书馆1978年版,第19-20页。
{16}【英】大卫・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中译本,华夏出版社2005年版,第1页。
{17}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第18页。
专业是高职院校人才培养机制的中心和重心,是高职院校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核心。构成整体竞争力的核心部分就是专业建设水平,专业建设的水平决定着高职院校的办学水平,是高职院校的整体竞争力最重要的基础。专业竞争力的高低直接决定了高职院校的核心竞争力,即决定了高职院校在人才培养、技术开发和社会服务等主要功能上的竞争能力。加强专业建设就成为构筑高职院校核心竞争力的必然路径,培育高职院校专业核心竞争力成为提升高职院校核心竞争力的关键。
高职院校的专业结构要与整个区域经济结构相适应,这是高职院校可持续发展的基石。进一步而言,区域经济的产业结构、技术结构是高职院校专业调整和改革的主要依据,其产业结构直接影响着高职院校的专业培育及专业规模。因此,高职院校在发展过程中,根据区域经济中的产业结构、产业政策与产业发展和人才需求的规格,科学合理地调整和培育专业,对改善专业结构和提高专业建设的水平质量,提升高职院校的核心竞争力,有着非常积极的作用。
一、专业核心竞争力的内涵
核心竞争力这一概念来源于经济学方面的研究,其代表人物是美国著名学者普拉哈拉德和哈默・都斯。1990年,他们在《哈佛商业评论》上发表的《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一文中明确提出了核心竞争力概念。它是指:“组织中的积累性学识,特别是关于如何协调不同的生产方式和有机结合多种技术流的学识。”[1]它有三个主要特征:一是为企业提供了一个进入多种产品市场的潜在途径(延展性);二是为顾客带来较大的最终用户价值(有用性);三是不易被竞争对手模仿(独特性)。
随着高等教育社会化进程的加快,当前各高校校际之间的竞争愈演愈烈,核心竞争力理论被引入高校管理建设中。高职院校是具有特定功能的社会组织,而专业水平是高职院校功能得以发挥的关键要素。专业核心竞争力直接决定了高职院校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即决定着高职院校的综合竞争力。
根据核心竞争力理论,以及核心竞争力理论在高等教育系统研究的相关结果,高职院校专业核心竞争力就是专业在长期发展中积淀而形成的,蕴涵于特定专业内质中,支撑专业发展,使专业获得持续竞争优势的核心能力。它有三方面的特征:一是能为教育投资者,即教育消费者带来直接的经济效益。专业核心竞争力是不同高校、不同专业之间独特的竞争能力,有利于受教育者效率的提高,能够使受教育者在人才市场比竞争对手具有更强的竞争力,创造出更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二是一个专业拥有的核心竞争力应该是其他专业所不具备的。专业核心竞争力是专业在长期的教学实践中逐渐形成的独特的能力、资源优势,具有明显的个体文化特征,其他专业或同类院校其他专业都难以模仿、复制。三是专业发展的延展性,即可持续性,专业核心竞争力具有很强的辐射作用,能带动相关专业的发展,并且具有依据社会、经济条件的变化而与时俱进的能力。
人才、技术和机制是构筑专业核心竞争力的三大要素。其中,人才是最重要的要素,高水平专业教师团队既是提升专业核心竞争力的关键力量,也是高职院校核心竞争力的中流砥柱。技术之所以成为专业核心竞争力的关键,这是由高职院校专业的性质决定的。高职院校的培养目标主要是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技术性人才,与职业岗位相对接的技术综合能力是检验学生质量的核心标准。与技术相关联的学术资源以及包括实训基地、教学仪器设备在内的物质资源是构筑专业核心竞争力的基础要素。专业作为一个实体单位,其运行和发展,机制起着基础性的、根本的作用。机制不合理,系统运行就会出现障碍、组织发展受阻;机制合理,则会激发组织活力、促进专业发展。一个充满活力、高效开放、有利于专业发展和人才培养的运行和发展机制,是专业核心竞争力的重要保障。人才、技术和机制三种要素的有效整合和良性互动,构筑了专业的核心竞争力。
二、高职院校专业核心竞争力培育的原则
高职教育的培养目标是培养面向生产、建设、管理、服务第一线需要的、实践能力强、具有良好职业道德的高素质技术应用型人才,这类人才与一定区域的市场、职业、行业、产业、技术等的发展和变化能直接紧密地联系,其专业具有较强的职业定向性和针对性。社会需求应用型人才的数量和结构的变化,市场对各类人才供求的涨落,长短线的转换都会很快地在高职教育上有十分灵敏的反映。因此,高职院校应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职业岗位为依据、以技术含量为参数、以学科专业的交叉复合为发展方向来综合考虑学校的专业培育,要根据区域支柱产业及发展方向培育主体专业;要面向现代服务业职业岗位群,构建服务类专业群;要紧跟市场发展变化,密切关注人才需求新动向,积极寻找新的专业增长点,以取得与社会需求之间的动态平衡,保持学校的可持续发展。
1.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对于高职院校来说就是要立足地方经济,以市场需求为导向,面向区域和地方社会经济发展,面向生产、建设、管理、服务第一线培育专业。高职院校的生源地和就业市场以本地为主,因此,要根据地方经济结构、产业结构和区域支柱产业及发展方向培育主体专业,根据地方特色经济开设特色专业,使高职院校的专业培育具有鲜明的地域性特征,符合地方经济发展的需要。同时还应考虑区域经济的多样性导致的劳动力多样性和多层次的需求,根据市场需求状况,培育社会急需的短线专业,以频率高、节奏快、批量小为特点,为社会培养一些特殊行业的急需人才。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不但要考虑当前市场需求,更应考虑持续的市场需求,对于“朝阳专业”应积极发展,对于“夕阳专业”要及时调整,而对于“昙花专业”则不办为好。
2.以职业岗位群为依据。以职业岗位群为依据,就是或针对一个行业岗位,或针对一组相关的职业岗位,或针对一些社会公有岗位来培育专业,逐步形成相应的专业群。在专业群中根据自己的优势和特色确定品牌专业、特色专业和一般专业。通过品牌专业促进其他专业的发展,从而形成由品牌专业、特色专业和一般专业组成的具有内在联系、相互支撑的专业体系结构。
3.以技术含量为参数。以技术含量为参数来培育专业,既可针对某个特定的职业岗位群,也可针对某个技术领域(包括管理技术)来培育专业,从而形成应用型的主干专业、相关专业、配套专业的专业群,如面向现代服务业职业岗位群,构建服务类专业群。以技术含量为参数,还应考虑专业培育应具有较高的技术含量,对于技术含量较少的专业应由中等职业技术学校去开设,或通过短期培训来解决,而不必放在全日制的高职院校。
4.以学科专业的交叉复合为发展方向。通过学科专业的交叉复合来培育专业,是由于生产第一线的工作往往是综合性的,常常需要多学科的知识和多种技能才能解决。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现代生产和技术中综合化趋势不断增强,技术岗位的知能内涵不断丰富,培养复合型人才已成为高职教育的发展方向。因此,高职院校在专业培育时经常要根据生产第一线要求跨学科的特点,将生产第一线工作的外在要求和学科之间的内在联系结合起来,培育复合型专业。具体方法有三种,一是将不同学科专业复合起来,如商务英语、涉外旅游与饭店管理、工程造价与招投标管理等;二是将专业知识与专业技能复合起来,如服装设计与工艺、计算机辅助设计与制造等;三是“先合后分”,即将一些技术成分较复杂的相近专业先复合起来,然后根据市场的需求情况和学校的办学条件,逐步分设若干专业方向,待时机成熟时,再将某些专业方向培育为独立的专业。
三、高职院校专业核心竞争力的构建
1.高职院校要有市场观念和社会意识。高职院校是为地方经济服务的,专业建设要富有特色,彰显生机与活力,形成广阔的生源面和就业面,就必须立足区域范围内经济社会发展的要求,研究和把握市场动态。高职院校专业的设立要有充分的行业、企业专家论证,专业的发展要依托当地社会经济组织的支持与合作,专业建设的质量与效益要接受社会相关组织的检验。按照20006年国家教育部的有关统计,凡是取得显著成绩的高职院校,其相应专业学生的就业率和入学率都比其他院校具有明显的优势,专业的核心竞争力发展水平良好,在培育和塑造专业特色方面依托行业力量付出了很大的艰辛与努力。
2.扎实打造学生的能力素质水平。要体现“基础厚、素质高、专业强”的培养目标,围绕专业核心能力掌握社会经济发展所必需的基础知识,在系统学习的基础上,努力打造一个符合职业要求的知识平台,具有一定的知识架构,对核心能力起支撑作用的基础知识系统。在此基础上,强化专业应用技能,将社会和行业对高职专业人才的能力素质要求,划分为若干个细小的专业模块,各个专业模块实践的集合,就构成了学生的能力素质水平。这样的素质水平很难被其他高职院校模仿,学校的专业特色才能够得以保持,所培养的学生在就业市场上才能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
3.加强产学合作的实践探索。产学合作机制的建立与强化是培育专业特色的一个重要突破口,这也是构建高职专业特色的基本要求。校企互动的双赢机制需要经过扎实细致的工作才能形成:首先,专业的建设与发展要紧密依托行业、企业的参与,要紧跟行业、企业对高职人才的需求动向和素质要求,把订单培养作为教学改革的重要手段,加强产学结合,使专业人才培养工作同行业、企业的需求一致。其次,高职院校的骨干教师轮流到企业进行对口实习实训,参与各种实际问题的研究。行业、企业专家参与专业实践课程的教学工作,并对学生的实习实训工作给予必要的指导。通过这样产学结合,能够使学校培养的毕业生符合企业、行业的要求并能快速适应工作岗位,从而能被企业单位优先选择。
4.加大专业教师的培养力度。专业建设的特色培育,离不开教师本身。如果没有具有先进教育理念、丰富的专业知识和较全面的社会实践经验的“双师型”教师群体,专业的建设与发展就会严重滞后,专业的特色就必然先天不足。首先,教师应具有较好的专业理论知识,有长期深入行业、企业从事专业实践工作的经验,具备“双师型”教师的素质与水平。其次,要从制度上保障教师能够经常深入到校企合作基地,参与校企课题的研究,解决企业实践过程中的各种实际问题。总之,要改变目前高职院校教师教学任务过重的现象,每年安排相对固定的时间到企业参与实践,把理论知识和实践创新结合起来,在总结提炼后反馈到教学之中。再次,要通过校内培养和校外引进的方式,加强专业带头人、双师带头人、学术带头人、技术带头人队伍的建设,创造宽松的学习和发展环境。
5.组建职教集团。组建职教集团既是竞争的产物也是合作的结果,能够使参与的各高职院校实现“共赢互利”的局面,是打造高职院校专业核心竞争力快速有效的途径。首先,每一所高职院校在专业上都有自己的强项,学校进入集团之后,集团能够按照学校的专业特色对学校的专业布局进行精细分工。在集团内,各高职院校有条件对优势专业的建设做精做细,资金也可以集中投入发挥规模效应,这样学校才能保持和发挥自己的专业特色,有效地提高自己的竞争力。其次,集团重点专业的分布格局形成之后,可以通过协商、协议、交换、购买等形式,统筹安排和合理调配生源、师资和教学实训设施,达到集团和各成员单位协调发展、互动发展、共同发展的目的。最后,有些专业是地方急需的紧缺专业,因开发成本太大或发展还不成熟,如果靠一个学校的力量去建设,往往力不从心,短期内无法奏效,而集团可以集中资金、人力等资源集中开发,不仅能补一时之需,还能填补专业空白,既兼顾了长远利益,又赢得了社会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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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韩立新,清华大学哲学系教授。
中图分类号:A8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7874(2011)05-0093-14
基金项目: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新MEGA)研究”(编号:10JZ130003);教育部清华大学自主科研项目:“蛆新MECA为基础的马克思恩格斯手稿研究”(编号:2010THZ0)。
《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以下简称《大纲》)是马克思在1857~1858年撰写的一部能够反映其思想全貌的手稿,在我国又被称为《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这部手稿在马克思生前没有发表。其原文文本最早于1939年(正卷)和1941年(补卷)在莫斯科出版,但由于当时正赶上第二次世界大战,该版几乎没进人流通领域就销声匿迹了。二战结束以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研究院”修订了这一莫斯科版,并于1953年由民主德国的狄茨出版社重新出版,这就是后来在世界上广为流行的《大纲》。
日本是世界上最早研究这部《大纲》的国家,同时也是积累最为深厚的国家。需要强调指出的是,在某种意义上,20世纪60年代以后日本学者对《大纲》的研究,不仅使日本的研究水平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而且还使“日本”作为一个独立的学术范畴登上世界历史舞台。
从整体上看,日本学界对《大纲》的研究可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1939年至1965年,可称为《资本论》形成史中的《大纲》研究;第二个时期是1966年至1974年,可称为资本原始积累理论中的《大纲》研究;第三个时期是1975年以后至今,属于世界视野中的《大纲》研究。下面,我们就结合日本对《大纲》的翻译,对这三个时期做一个简单的梳理和评述。
一 第一个时期:《资本论》形成史中的《大纲》研究
同对其他经典著作的翻译一样,日本也是最早翻译《大纲》的国家。早在1947年,《大纲》中那著名的一节《资本主义生产以前的各种形式》(Formen,die der kapitalistischen Produktion vo-rhergehen,以下简称《各种形式》)就已经被翻译介绍到日本。不过,当时的日译本是以《各种形式》的俄文版(1939年出版)为底本的。随着1953年《大纲》修订版的出版,从1956年起,以经济学家高木幸二郎为首的12名学者就开始着手,并于1965年完成了最后一个分册的翻译。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大纲》全译本,而且因翻译质量上乘,在日本享有“名译”之美誉。
不仅是翻译,而且在对《大纲》的研究上日本也早于其他国家。20世纪60年代以前,高木幸二郎、杉原四郎、佐藤金三郎等经济学家就对《大纲》展开了研究。高木幸二郎比较关注《大纲》中的经济危机理论,发表了《危机理论体系序说》和《危机、再生产、货币制度》等著作,开创了《大纲》经济危机理论研究的先河。另一位《大纲》研究专家杉原四郎在《穆勒和马克思》、《马克思经济学的形成》以及《经济原论Ⅰ》等著作中,在将《大纲》视为“原资本论”的同时,对《大纲》的“自由时间”理论以及“时间的经济”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这为日后内田弘等人从这一角度系统地解读《大纲》奠定了基础。
在这一时期,最具影响的《大纲》研究当属一桥大学的文献学家佐藤金三郎。他在1954年发表了《(经济学批判)体系和(资本论)――以(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为中心》一文。这篇论文几乎是与欧洲的《大纲》研究专家罗斯多尔斯基(R.Rosdolsky)同时,细致地分析了所谓的“写作计划”问题,还对《大纲》进行了系统的解读,提出了一系列的“《资本论》形成史”问题,譬如在《大纲》和《资本论》之间马克思在方法论原则上没有什么实质性变化等观点。他提出问题的视角,对当时的《大纲》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可以说在20世纪70年代以前日本的《大纲》研究基本上处于这一“《资本论》形成史”的视角之下。
从整体上看,他们此时的《大纲》研究还与欧洲同行的研究――譬如施密特(A.Schmidt)的《马克思的自然概念》(1962年)、1964年霍布斯博姆(E.J.Hobsbawm)为杰克・科恩(Jack Cohen)的英译本《资本主义生产以前的各种形式》所撰写的“序言”和罗斯多尔斯基的《资本论形成史》(1968年)等――有着差不多相同的解读框架,这就是从“经济原论”的角度来解读《大纲》,把《大纲》看做是《资本论》第一稿。当然,这种对《大纲》的解读并不为错,事实上这也是研究《大纲》的一个有效的视角。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往往会从所谓成熟的《资本论》和单纯的经济学原理角度来解读《大纲》,从而会将《资本论》中所没有的、只有在《大纲》中才存在的一些极为重要的概念和视角忽略掉。尽管高木幸二郎、杉原四郎、佐藤金三郎等人也曾试图突破这一解释框架,但都未取得成功。
与上述《大纲》研究不同,此时的日本开始涌动起一股突破这一框架的潮流,这集中体现在对《大纲》的一些特定部分,譬如对《各种形式》的研究上。众所周知,《各种形式》是《大纲》“资本章”中的一节。在这一节中,相对于晚年马克思对东方社会发展道路的零星叙述而言,此时的马克思对包括亚细亚在内的共同体能否过渡到市民社会做过相当集中系统的阐述。由于这一内容符合了日本学者当时要在日本建构市民社会的理论使命,再加上该文献翻译得较早,结果比较早地受到了日本者的关注。被称做“大冢史学”的始作俑者大冢久雄在他的《共同体的基础理论》中将《各种形式》看做是马克思的共同体理论,提出了本源共同体的三种形式是按照“亚细亚”“古典古代”“日耳曼”的顺序,在时间上是继起的、它分别对应的是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的结论。从这一结论来看,大家久雄的解读和霍布斯博姆为英译本《各种形式》所撰写的那篇“序言”有相似之处,与当时的苏联教科书体系以及欧洲的《大纲》史学研究也基本上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但是,与此同时,大家还根据他对英国经济史的研究成果,并辅以马克斯・韦伯的《经济史》这条线索,研究了本源共同体内部经济关系的变化过程,提出了“共同体的解体”和“地域市场圈”等重要理论问题,这里孕育了进入一个新的《大纲》研究阶段的可能性。
二 第二个时期:“资本原始积累”理论中的《大纲》研究
第二阶段是以对《各种形式》的研究为突破点的。这一突破首先归功于平田清明。平田清明是日本市民社会理论的开创者高岛善哉的弟子,同时也是另一位市民社会理论的创始人内田义彦的朋友。1966年春天,平田清明在日本著名的《思想》杂志上发表了长篇连载论文《马克思的经济学和历史认识――以(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为中心》。在这篇论文中,他首次提到了以往对《各种形式》或者《大纲》研究的局限性问题。
上文谈到,大冢久雄等人将《各种形式》仅仅看做是马克思的共同体理论。之所以这样看,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受到了《各种形式》“单行本”的影响。作为一个事实,《各种形式》虽然是《大纲》中的一节,但它却先于《大纲》而单独出版,由于这一缘故,人们在研究它时往往将它同《大纲》的体系割裂开来。此外,当时的“单行本”,譬如1940年出版的俄文版和以此为底本的日文版以及1952年民主德国的狄茨版都省略了位于《各种形式》前后的有关“资本的原始积累”的叙述,都没有提及《各种新式》末尾的“第二循环的结束”一节。看不到这一问题,就无法发现《各种形式》与《大纲》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有机联系。
平田清明的首要功绩,就是指出了“第二循环的结束”一节的意义。所谓“第二循环的结束”一节是指《大纲》第V笔记本的第16页开头的一段话,原文是这样写的:“资本的真正本性又在循环结束时才表现出来。”这里的“在循环结束时”中的“循环”指的是资本的“第二循环”。问题是在《各种形式》一节中我们找不到“第二循环”的开端,而只有在《各种形式》的前面,即在“我自己的笔记本的提要”中的“剩余资本Ⅰ(44,45)剩余资本Ⅱ(45)领有权的转变(45)”一节中才能找到。由于《各种形式》被夹在关于“资本的原始积累”叙述的中间,因此《各种形式》就不能单纯地被理解为马克思一般的“共同体理论”,而应该被理解为关于“资本的原始积累”理论。这是对大冢久雄等人的《各种形式》观的根本性突破。望月清司曾这样评价说,这一发现“使1965年以前的研究史一下子变成了遥远的‘前史’,而所谓《各种形式》的‘正史’从此拉开了序幕”。其实,不只是《各种形式》,整个《大纲》的研究也由此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
这一新阶段是以“资本的原始积累”理论为主线的。平田清明考察了《大纲》的“资本的原始积累”理论与《资本论》的差异。他指出,与《资本论》第1卷在“资本的生产过程”中对“资本的原始积累”进行说明不同,《大纲》主要是在“资本的流通过程”中,或者说通过将“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结合起来解释资本的积累过程的。平田清明将这一方法论称为资本的“循环=积累理论”。这一理论的优越性在于,它不仅可以在经济学上更科学地解释“资本的原始积累”,而且更重要的,它还能解释资本主义诞生即从一般商品经济向资本主义社会转变的历史过程,从而解释马克思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历史认识。因此,在平田清明那里,《大纲》就不仅是马克思的“经济学”,而且还是“历史认识”,《经济学和历史认识》就是他的主著的书名。其实,早在1969年他还发表过另一部著作《市民社会和社会主义》,在这部著作中他讨论了“市民社会和社会主义”的关系,并以“重建个体所有制”为轴心重构了马克思的未来社会理论。在这个意义上,《经济学和历史认识》可以看做是对《市民社会和社会主义》的补充论证。
望月清司是与平田清明同时代的经济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对《大纲》的研究有以下几个特点:首先,如果说平田清明用以解释《大纲》的核心概念是“循环=积累”或者“个体所有制”的话,那么望月清司分析《大纲》的视角则是“劳动和所有的分离”或者说“城市与农村的分离”。“劳动和所有的分离”是资本进行原始积累的前提,而“城市与农村的分离”则属于最为典型的“劳动和所有的分离”形式。因为,农民离开自己的土地到城市中来,就意味着与土地所有发生分离。望月清司正是以这一“分离”为标准,讨论了“本源共同体”的三种形式:亚细亚、古典古代和日耳曼,提出在这三种形式当中,只有日耳曼共同体才能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从而诞生近代市民社会这一结论。从这一结论来看,他的“劳动和所有的分离”理论与平田清明的“循环=积累理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即都是以“资本的原始积累”理论为核心的。所不同的是,望月清司通过这一“资本的原始积累”理论中构建出了一整套“马克思的历史理论”:人类社会发展必须经历本源共同体市民社会未来共同体这样三个阶段;只有日耳曼世界靠“内因”能完成这一历史进程。这是他通过研究《大纲》而得出的根本结论。
其次,望月清司是从马克思本人的思想发展史中去研究《大纲》的。他研究《大纲》并没有拘泥于《大纲》,他把《大纲》置于《巴黎手稿》和《德意志意识形态》思想发展的延长线上。具体说来,他把《大纲》中的“历史理论”看做是马克思早期《巴黎手稿》中的“交往异化”理论和《德意志意识形态》中的“分工展开史论”的直接结果。内田义彦在对望月清司的博士论文即这部《马克思历史理论的研究》的《审查报告》中这样写道:“这一点是该书对学术界最重要的贡献之一。因为在过去,学术界虽然以《大纲》为中心进行了新的研究,但是这些研究成果并没有被应用到对马克思《经济学哲学手稿》和《德意志意识形态》的理解中去,从而也就没能应用到包括《大纲》在内的马克思全部历史理论内在形成过程的理解中去。光这一工作,本书在学术界的地位就是无法抹杀的。”这一点的确是望月清司的独特贡献,与平田清明只关注《大纲》以及后期的《资本论》是不同的。
从平田清明和望月清司的研究来看,他们并没有遵循他们的前辈的解释框架,而是从“教义体系”已经遗忘的“所有”(eigentum)、“分工”、“交换”等概念出发的。而这些概念又可以归纳为一个范畴,即“市民社会”(biirgerliche Gesellschaft)。因为从内涵上说,所谓市民社会无非是以私人所有为前提的分工和交换的体系,从历史角度来看,它是马克思曾经构想过的、一个暂时的但又是必然的人类历史发展阶段。无论是平田清明还是望月清司都对市民社会有这一认识,他们还在此基础上区分了“资产阶级社会”(bourgeoisgesellschaft)和“市民社会”,并以“市民社会”为坐标解读了《大纲》甚至马克思的主要理论。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在日本被称为“市民社会派”。
在《大纲》研究上,除了平田清明和望月清司以外,当时的“市民社会派”还取得了两项重要成果:一项是森田桐郎和山田锐夫编《解说(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这部著作除了按照《大纲》的写作顺序(《导言》《货币章》《资本章》)对《大纲》做了系统解读以外,还以专题的方式对“货币向资本的转化”(内田弘)、“领有规律的转变”(山田锐夫)、“《各种形式》研究”(山田锐夫)、“资本的流通和再生产”(山田锐夫)、“‘带来果实的资本’逻
辑”(吉家清次)、“《大纲》中的人和自然”(向井公敏)、“《大纲》中的异化理论”(冲浦和光)、“《大纲》的编辑问题”(内田弘)等进行了研究。另一项是当时的《现代的理论》杂志组织的有关《大纲》的系列讨论。冲浦和光、细见英、望月清司、山田锐夫、森田桐郎等人都参与了其中,其论题涉及“资本的文明化作用”、“大机器生产中的劳动过程”、“自由时间”等问题。从整体上看,“市民社会派”的思想非常活跃,他们还将《大纲》的辐射范围扩展到当今世界人类所面临的各种焦点问题上。
当然,除了“市民社会派”以外,这一时期日本还出现许多其他研究成果,譬如花崎皋平的《马克思的科学和哲学》等。但是,客观地说,“市民社会派”是当时日本的《大纲》研究,甚至是整个日本研究的主旋律。
三 第三个时期:世界视野中的《大纲》研究
第三个时期是指1975年以后,尤其是指20世纪80年代的《大纲》研究。首先,在《大纲》的翻译上,这一时期由于刊有《大纲》的新MEGA第Ⅱ部门第1卷第1分册(1976年)和第Ⅱ部门第1卷第2分册(1981年)的出版,以经济学家为主组成的“资本论草稿集翻译委员会”于1981年和1993年重新翻译了新MEGA版《大纲》,而且新译本采取了新MEGA的《大纲》题名《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
与高木幸二郎团队的经典翻译不同,新译本不仅在翻译质量上对新MEGA《正文》(Text)卷做到了精益求精,而且还将《附属材料》(Apparat)卷中的“成立与来历”、“异文”、“订正”、“注解”等信息也进行了编译,以“译者注”的方式置于译文各节的后面,从而使读者可以清晰地了解到《大纲》手稿的修改过程和形成过程。在这个意义上,它才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新MEGA版翻译,而中文第2: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并没有做到这一点。
在这一时期,日本的《大纲》研究在本土研究的基础上,又开始与世界上的《大纲》研究重新――之所以说是“重新”,是因为第一阶段的《大纲》研究基本上与当时世界上的《大纲》一一研究的主题是一致的――接轨,出现了一些综合性成果,这些成果集中反映在“市民社会派”的两位后起之秀山田锐夫和内田弘的作品当中。
山田锐夫的《经济学批判的近代像》是一本关于《大纲》研究的总括性著作。在这部著作中,我们不仅可以找到世界《大纲》研究的传统主题,譬如“写作计划”、“人与自然的物质代谢”和“资本的周转和世界市场”等,而且还能找到日本《大纲》研究的固有主题,譬如“领有规律的转变”理论。值得一提的是,他把近代社会分为三个方面,即“市民社会”、“资本制社会”(kapitalistische Gesellschaft)和“产业社会”(industrielle Geseuschaft),并从这三个方面解读了《大纲》的内容。他认为,尽管“市民社会”、“资本制社会”和“产业社会”都是对眼前的近代社会的本质概括,但它们的内部都包含了否定近代社会的积极因素。“市民社会”,从它形成的初衷来看,是为了实现自由与平等,因而包含着孕育自由个人的可能性,但是在近代社会的现实中,这一可能性却流于形式;“资本制社会”虽然剥夺了工人的剩余价值,但是为自由个人的“联合”创造了客观条件;“产业社会”虽然将工人的生产力物象化为资本主义的产业能力,但是从长远角度来看,这一产业能力为自由时间的出现提供了可能,从而在客观上为人的解放提供了前提。从对这三种社会积极意义的强调来看,山田锐夫的《大纲》解读是符合“市民社会派”基本精神的,也是对第二阶段《大纲》研究固有主题的深化和拓展。
与山田锐夫相比,内田弘的研究则更多地意识到了国际上的研究状况。他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的研究》一书中着重讨论了“自由时间理论”。他认为,“《大纲》的体系同时也是自由时间论的体系”。对马克思而言,资本一方面创造出了剩余劳动时间这一形式,为解放劳动者提供了可能性;另一方面,资本家又将它占为己有,让它为自己创造剩余价值。但是,随着相对剩余价值生产的增加,雇佣工人也被要求具备“一般知性”的能力,从事精神劳动,结果他们发现被资本家剥夺的剩余劳动时间其实只不过是自己劳动的结果,于是他们会产生要将剩余劳动时间变为自由时间的要求。
在对“自由时间理论”的分析上,内田弘还特别强调了活劳动在历史上的变化问题。我们知道,活劳动是资本存在的基本条件。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活劳动所占的比率会逐渐减少,那么以活劳动为基础的剩余价值规律会丧失其作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基础的作用,再加上雇佣工人自觉认识的逐渐成熟,这将为超越资本主义开辟道路。
1985年,内田弘出版了他的另一部专著《中期马克思的经济学批判》。这本书,按照内田弘本人的说法是《(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研究》的“姊妹篇”,是对前书的补充。在这本著作中,内田弘讨论了“《大纲》与李嘉图的关系”、“《大纲》与黑格尔《逻辑学》的关系”以及“《大纲》与后来的《直接生产过程的结果》的关系”。其中,特别是对“马克思《大纲》与黑格尔《逻辑学》的关系”倾泻的笔墨最多,提出了《大纲》的“序言”与《逻辑学》的“概念论”、“货币章”与“存在论”、“资本章”与“本质论”是一一对应关系的结论。1988年,内田弘又将此部分扩充,出版了英文版的《马克思的(大纲)与黑格尔(逻辑学)》一书,在欧美世界引起反响。2010年,在汉译《新版(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的研究》一书出版时,译者又将此部分翻译并收入其中,从而使中国读者通过《新版(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的研究》中文版就可以看到《中期马克思经济学批判》的精华部分。
总之,从内田弘的这两本书来看,他的《大纲》研究包括了对亚里士多德、斯密、李嘉图、黑格尔以及这些人物与马克思的关系,堪称《大纲》研究的“百科全书”。同时,斯密的分工和交换理论、李嘉图的生产理论,再加上黑格尔的逻辑学,熟悉欧美《大纲》研究史的读者都知道,这些也都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欧美研究《大纲》的主题。
在山田锐夫和内田弘以后,日本的《大纲》研究很少有专著出版。20世纪80年代至今,在这一领域有以下几项著述和事件值得一提:一个是由一些研究新MEGA第Ⅱ部门“《资本论》及其手稿”的专家从《资本论》手稿形成史角度对《大纲》的研究,譬如1997年出版的由大谷祯之介解说的《大纲》手稿的影印版;从历史学和经济史角度对《大纲》的再研究。譬如,福富正实和小谷汪之、布村一夫等人根据《大纲》对马克思的亚细亚观和共同体理论的重构。另一个是从环境思想角度对《大纲》思想的挖掘,譬如椎田重明、吉田文和、岛崎隆、森田桐郎等人对《大纲》中的“物质代谢”以及“自然形成的共同体”理论的解读。另外,2001年中村哲等人编辑了一本论文集《(经济学批判大纲)中的历史与逻辑》。还有,随着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
的爆发,《大纲》中的危机理论又重新受到了关注等。不过,从整体来看,相对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繁荣景象,90年代以后的《大纲》研究略显萧条。
以上,我们概述了日本学者研究《大纲》的历史。从内容上看,日本的《大纲》研究经历了从“作为《资本论》形成史的《大纲》研究”出发,到“作为资本原始积累理论的《大纲》研究”,再到“世界视野中的《大纲》研究”三个阶段。在这三个阶段中,比较重要的是第二个阶段,它代表着日本学者对世界的独特贡献。因为,从世界范围来看,这种以“资本原始积累”理论为主线的《大纲》解读是不多见的。
从以上的介绍中我们可以发现,日本《大纲》研究的成果,譬如平田清明的“第二循环的结束”和“个体所有制”问题、望月清司的“马克思的历史理论”,内田弘的“自由时间理论”、山田锐夫的“领有规律的转变理论”等颇为独特,是其他国家学者很少注意到的。
而且,无论是在解读的严密性还是思想深度上,这些成果与同时代的西方的《大纲》研究,譬如麦克莱伦和尼古拉斯的研究、施密特的《马克思的自然概念》、内格里的《超越马克思的马克思》等相比毫不逊色。
日本的这些独特的成果主要出现在《大纲》研究的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之所以在这两个阶段出现了这样的成果,与他们确立起了“中期马克思”概念有关。我们知道,从20世纪30年代起,在马克思思想史研究中,一直存在着所谓的“早期马克思(异化论)和晚期马克思(《资本论》)的对立”一说。而《大纲》的出现,则使两者连接起来,《大纲》构成了马克思思想发展的一个中间阶段,这就是所谓的“中期马克思”概念。正是有了这一概念,他们可以解放思想,突破过去将《大纲》纳入《资本论》形成史框架的局限,从而将《大纲》的地位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也为他们进行理论创新提供了可能。
一、活用教材探究
新教材中,每单元每一课甚至每框题都安排了探究性学习活动,这些探究课题给学生的学习提供了一个研究方向。如何灵活运用这些探究课题来为思想政治课教学服务,是很有讲究的。首先,要根据学生的心理特征和认知规律,选择符合本班学生认知水平的内容作为探究课的命题。其次,要选择新颖有趣的内容,以唤起学生的学习兴趣,给学生提供一个自由思考、探究知识、展示才能的空间。
如,教学“神奇的货币”时,我把单元综合探究“正确对待金钱”移至课首,开篇让学生结合课本提供的案例,讨论“金钱”这个令人心动的话题,如“金钱是什么?金钱有什么用?如何获得金钱?如何使用金钱?”这样倒置教材顺序后,金钱这个与日常生活联系紧密但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话题,不仅调动了学生的兴趣,让学生感受到《经济生活》与每个人的日常生活联系密切,而且可以迫使学生带着问题去学习、去阅读教材,以寻求问题的解决,变被动接受为主动探求。这对于高一学生尽早地适应高中学习方式,无疑具有深远意义。
教学“新时代的劳动者”时,可根据单元综合探究“做好就业与自主创业的准备”的课题安排,模拟组织现场招聘会,从企业用工的角度和求职者的角度综合探究;然后再把就业问题放在全社会的角度考虑,学生在多角度探究的基础上,形成了对我国就业形势、用工形势和劳动者就业观念方式的全面认识,这是单纯地照本宣科不可能达到的教学效果。
教学“第六课投资理财的选择”时,我将课文最后的探究题“假如你家有10万元闲置资金,请综合考虑各种因素,设计一套中意的理财方案”调到课首提前进行教学,要求学生带着问题阅读全课、设计方案并说明理由。
在此基础上组织方案交流,让学生在争辩和思维碰撞中完善方案,得出结论。
二、善用生活探究
思想政治模块在内容上着重强调与生活的联结,这就对生活化教学提出了要求。只有扎根于生活世界并为生活世界服务的课堂教学,才能体现出强大的生命力。提炼生活化元素,采用探究教学方式,不仅能使学生巩固所学的知识,而且能让学生不断进行反思,从而促使他们不断积累个体经验。
如教学“货币的职能”时,一开如我就向学生讲述了这样一个事例。暑假,我花30万元买下一套房子,首付10万,余款20万分10年付清。我还兑换了1万美金参加了赴美旅游时听朋友说美国的次贷危机可能引发经济危机,为规避危机可能带来的损失,我将手头的余款5万购买了黄金珍藏。我边讲边写下了30万、10万、20万、1万和5万五个数字。事例说完了,我说本节课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弄明白这五个数字的经济学意义,请大家自主阅读教材,思考探究。
三、巧用综合探究
注意知识的前后联系,构建知识结构是《经济生活》复习的一个基本要求。以问题探究为载体,运用所学知识综合分析说明,是有效帮助学生构建知识体系,把握知识联系,提高运用所学知识分析解决实际问题的有效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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