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论:写作既是个人情感的抒发,也是对学术真理的探索,欢迎阅读由发表云整理的11篇戏曲艺术论文范文,希望它们能为您的写作提供参考和启发。
二、表现人物情感
表现人物情感是戏曲打击乐的第二个艺术功能。戏曲表演中一直有“演人不演行”的说法,明确的说就是戏曲演员不能仅仅从外形上符合人物角色,而是将人物复杂、丰富、独特的内心情感以及思想意识演绎出来,为观众塑造生动的人物形象。生动人物形象的塑造,不仅需要演员对人物的深入剖析以及精湛的演技,戏曲打击乐更是充分发挥了其渲染、强化、烘托的艺术功能,促进了人物情感的表达。黑格尔作为德国著名的美学家曾经说过,“音乐所特有的因素是单纯的内心方面的因素,即音乐本身所包含的无形的情感。”戏曲表演作为一种艺术表现形式不仅需要演员形体上的准确、生动,同时要求“声情并茂、以情带声”。戏曲打击乐作为戏剧表演的画外音对于人物情感的表达具有重要作用。这也就需要戏曲打击乐的演奏员除了能够准确数量的进行伴奏外,还要进的体验。这有这样演奏员才能通过乐器将戏剧中的人物情感真实、生动的演绎出来,才能引发观众情感的共鸣。
三、配合演员表演
戏曲作为我国悠久文化的传承,其根本是通过歌舞的形式进行故事的演绎。演员所表演的“四功”与“五法”都是经过多年锤炼而保留下来的固定的程式动作。戏曲中“四功”包括唱、念、做、打;“五法”包括眼、手、身、步、法。这些固定的程式与动作与打击乐的“锣鼓经”是密不可分的,他们相辅相成,密切配合,并且在长期的表演逐渐固定与配套。锣鼓经“急急风”用来配合演员紧张、急促的工作;“碎锣”以檀板和单皮鼓领奏,配合小锣,营造出一种沉静的效果。其出现多用来配合清衣或者花旦上场时的伴奏表演,从而更好的衬托出戏曲角色的优雅与沉静;“四击头”作为锣鼓经的一种则多用来配合演员进行“亮相”;“带锣”用来配合演员的武打动作或者“跑圆场”;“搜场点”用来配合演员在戏剧中进行搜索动作;“慢长锤”用来配合徐步或者更衣等缓慢的动作。戏曲打击乐中锣鼓经的种类繁多,数不胜数,演员的每一个动作、程式都配合着与之相应的锣鼓伴奏,配合着演员的表演。
二、依字行腔的旋律特点
中国的语言讲究"字正腔圆",并结合汉字和声调一直是中国的传统歌曲创作,所以中国艺术歌曲创作只能更好的感染观众符合这样的要求。陆在易高度重视诗的水平和斜音调和节奏关系的基本方向。因此,在他的艺术歌曲,诗歌是音乐给生活,高贵的气质,飘逸的旋律将全面解读诗歌给观众。这样的旋律特征在陆在易艺术歌曲随处可见,如“桥”的旋律和歌词从阅读的角度我们读到“水”和“桥梁”,“水”和“小”应低于后面的“家”和“桥梁”,和陆在易艺术歌曲中旋律的走向正是这样以上纯四度、上小三度进行的。见谱例一:在陆在易的艺术歌曲,旋律和歌词音调起伏变化。他写的旋律,根据一个固定的语言习惯和情感表达的需要,把旋律是延长或缩短,节奏或收紧,前后间隔的形成等影响,诗歌节奏的语调和节奏阅读停顿,完美的组合。如“我爱这片土地,”诗歌节奏和旋律的节奏完全一致,甚至可以直接歌词,“如果/我是一只鸟,我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它受到暴风雨/土地”。心情完全需要长强调“我”,“应该”,“唱”,等等,节奏将使用虚线反复无常,一半注意呼应,当唱歌所以一定要保持这些长时间,不仅是技术要求也完美的情感表达。因此,在刘陆在易的艺术歌曲,旋律和语言紧密结合,让它引人注目的歌手,非常自然见谱。
三、西洋歌剧宣叙调写作手法的合理运用
宣叙调,叫宣叙调,语言基于的语气唱曲调。一般概念,叙述的是歌剧演唱的一部分,节奏大多是免费的。在歌剧、清唱剧大型声音乐,吟诵的人物之间的对话通常是采用。刘在他的艺术歌曲创作陆在易吟诵的这种西方歌剧创作技巧,写味道的念白旋律,增强了叙事歌曲,富有层次感的音乐语言,然后更拉近你与听众的距离。歌曲《盼》中宣叙调的运用,可以说是陆在易先生早在艺术歌曲创作借鉴西方歌剧叙述的写作技巧,旋律正在改变重复技术结合应用下台,将英雄生动地显示在急切地感恩,艺术张力和吸引力。歌词是:“回来吧,曾给我活力的身影,回来吧,曾给我生机的颜色。”见谱。
2.以“可舞性”彰显戏曲艺术之美
“戏曲者,谓以歌舞演故事也。”戏曲表演形式有唱念做打,除却唱念,其他形式均与舞密切关联。传统戏曲服饰的“可舞性”又可称“表演性”,如戏曲服装中的“水袖“”靠旗“”飘带”等本就带着舞的色彩,甚至在某一出戏的结构及人物塑造中不可替代。在《千古寒食节》的服饰中,我也十分注意“可舞性”的服饰特征,例如,剧中第二场介子推为诓骗重耳夫人远离他自行割肉以靠慰君主,他以大段舞动展示内心有纠结、有决绝、有忠烈、有些许的艰难与困苦,于是内褶子外开身大坎肩的设计为其舞动提供了极为灵动的空间,与舞而言,介子推的服饰可谓起到了极其完美的帮衬作用。再如,剧中介子推与秀姑再次相见时,秀姑以“村妇”形象示人,身着衬托年纪的蓝色褶子;而表达对介子推的思念之情时在服饰上最佳的设计方案便是水袖,秀姑以舞动水袖的方式传达感情,以甩出水袖拉近与介子推的距离,以水袖遮面擦拭泪滴等无不体现着戏曲传统服饰的舞动性。
1.1.1患儿准备
术前应了解患儿的一般情况,对电解质紊乱的患儿应立即纠正,同时还应了解异物的种类、大小、形状,以估计术中可能出现的困难和危险。患儿一般采用全身麻醉,术前禁食、禁饮4~6h,以防术中呕吐,造成误吸,术前半小时注射阿托品,以减少呼吸道分泌物。
1.1.2器械准备
①小儿直接喉镜(根据年龄选择)、导光索、电源1套、异物钳(根据异物性质、大小和深度选择)、吸引器头2根(根据支气管镜大小、长度选择)。②小儿支气管镜1套,可使用上海产SLG-1型冷光源小儿支气管镜。其组成如下:支气管镜:3.5mm×240mm、4mm×260mm、5mm×260mm,冷光源电源1套;异物钳:有孔枪式有牙1把、无孔枪式无牙1把,三爪枪式1把;吸引器头:2.5mm×320mm;纤维导光索1根。年龄与小儿支气管镜选配,规格如下:器械选好后,连同导光索一同用高锰酸钾和40%甲本醛以1:2的比例熏30min,使用前必须用外用盐水冲洗干净。③常规准备内镜包、气管切开包及合适的气管套管。④其他:氧气(高频氧)、抽吸器、喷雾器、1%地卡因等。
1.1.3抢救药物准备
在取异物过程中,可能发生异物堵塞气管而造成窒息,因此,应准备一切急救药品,以便及时使用。常备急救药品如下:肾上腺素、异丙肾上腺素、去甲肾上腺素、可拉明、洛贝林、阿托品、地塞米松、硫喷妥钠、氨茶碱、4%苏打水、5%葡萄糖液、2:1溶液。
1.2术中配合
1.2.1气管异物取出是一种紧张而又危险性的手术
术中有可能发生突然窒息而造成死亡。因此,要有高度责任感,应妥善安排人力,以便及时抢救临危患儿。为了减少患儿术前及术中挣扎而发生意外,常采用基础麻醉使患儿入睡后抱入手术间,平卧于手术台上,肩下垫一海绵枕头,头后仰,使口腔、咽、喉、气管处于同一直线上,固定四肢,立即行静脉穿刺并保留和固定好此静脉通路,以便随时给药。
1.2.2术者消毒铺单后,巡回护士立即接通喉镜、支气管镜及电源
并调节灯光的亮度,接好抽吸器并保持通畅,备好1%地卡因喷雾器,根据手术需要随时向咽喉腔、气管内喷药,加强局部黏膜麻醉,减少咽喉及气管黏膜反射。
1.2.3手术开始后,与麻醉师配合管理麻醉深度
维持呼吸道通畅,保证氧气的充分供给(高频给氧),密切观察患儿呼吸、面色、脉搏和氧饱和度。一旦出现窒息,应协助加强给氧,准备紧急气管切开器械,根据需要及时由静脉通路给药,并做好可能发生呼吸和心跳停止的一切抢救准备。在抢救过程中应与麻醉师、手术医师紧密配合,不能慌张,当患儿恢复自主呼吸后,应配合复苏处理。
1.2.4呼吸道异物取出术是一种争分夺秒的紧张手术
尤其是蚕豆等大型植物性异物或存留时间较长,患儿又有一侧肺不张、体质差,其危险性更大。术前、术中应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和物质、器械准备,以防意外。异物取出后退支气管镜前,仍需维持一定的麻醉深度,以防支气管镜退至声门时刺激而发生反射性痉挛。手术结束后仍需在手术室密切观察患儿30min以上,确认无呼吸困难后,方能与麻醉师、手术医师一同将患儿送回病房。
1.古诗词及白话新体诗的运用
艺术歌曲精巧、清丽、高雅的美学特征要求歌词必须具备较高的文学性和艺术性。因此,中国古诗词和白话新体诗自然成为作曲家们的首选。分析中国早期的艺术歌曲作品可以发现,很多作曲家都喜欢为古诗词谱曲,古诗词所具有的韵律美和高雅气质为作曲家提供了创作的源泉,为歌曲创作的成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同时,在古诗词中,作曲家又特别偏爱一些反映爱国主义思想和描写离别思念的题材,这种偏好与当时动荡的社会背景密切相关。外来的侵略、军阀的混战、政府的无能使作曲家们内心十分苦闷,他们既不满于动荡黑暗的时局,但又无力扭转乾坤,因此通过古诗词来借古喻今,宣泄情感,表达他们的愤懑、痛苦、伤感心情。如林声翕《满江红》(宋·岳飞词)、谭小麟《正气歌》(宋·文天祥词)等表达了爱国忧思;青主《我住长江头》(宋·李之仪词)、应尚能《我侬词》(元·管道升词)等描写了离愁感伤;此外,也有如黄自《花非花》(唐·白居易词)、陈田鹤《枫桥夜泊》(唐·张继诗)一类的意境刻画作品,表达了作曲家们对理想之境的向往。
在为古诗词谱曲之外,选取白话新体诗入曲也是当时的一种趋势。“五四”引发的诗界革命使得白话新体诗蓬勃兴起,新诗在音韵上走出了传统的格律韵式,显得清新、活泼、生动。同时,新诗普遍反映了“五四”所带来的乐观向上、追求自由、个性解放的人文主义思想,极具时代气息。因此,众多作曲家都积极选取新诗谱曲以表达自身对个性解放、民主思想以及自由爱情的大胆追求。如赵元任《也是微云》(词)、《教我如何不想他》(刘半农词)、黄自《玫瑰三愿》(龙七词)、《春思曲》(韦翰章词)等。这些清雅优美的歌词与抒情诗意的音乐浑然一体、交相辉映,浸透着中华民族的精神气质,给人以强烈的美感。
2.现实生活的反映
中国20世纪早期,社会动荡不安,人民生活困苦,爱国运动风起云涌。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艺术歌曲不可避免地打上了时代的烙印,出现了许多反映现实生活的题材。这类题材主要有两方面内容:一是爱国题材。面对政府的昏庸无能,众多有识之士对国家的前途命运表示了深切的担忧,如萧友梅《问》《南飞之雁语》、应尚能《吊吴淞》等。他们通过对现实社会的责问、对历史事件的思考表达了鲜明的爱国思想,发人深思。同时,针对外来侵略,作曲家们号召民众抗击侵略者、保卫国土,如萧友梅《“五四”纪念爱国歌》、黄自《热血歌》《抗敌歌》等。这些作品篇幅短小、气势雄壮、通俗易唱、令人振奋。二为反映黑暗社会和人民痛苦生活的题材。如赵元任《卖布谣》、聂耳《铁蹄下的歌女》、张寒晖《松花江上》、陆华柏《故乡》等。这些作品直接反映了当时民众的困苦生活,对他们的处境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无论是对古诗词、白话新体诗的运用,还是对现实生活的刻画,20世纪早期的中国艺术歌曲都充分反映了当时的时代风貌和民众的呼声,体现了鲜明的时代特点和民族特色。
二、作曲手法的民族化
尽管20世纪早期不少作曲家都曾经留学欧美,系统掌握了西洋的作曲技法,但在创作艺术歌曲的过程中他们都自觉地进行了民族风格的探索,将中国的传统音调、民族五声调式与西洋作曲技法相结合,形成了具有明显中国特色的、新的创作风格。
1.民族民间音调的运用
要使作品具有明显的民族特色,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吸取民族民间音调的精华,将其运用到艺术歌曲的创作中。赵元任是早期艺术歌曲创作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创作了我国第一批具有时代特点、民族风格和较高技巧水平的艺术歌曲,其歌曲创作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对“中国派”音乐语言的探索和实践。在创作中他常将民族民间音调加以发展变化,以增加歌曲的民族性,如《教我如何不想他》中对京剧西皮原板过门进行加工,使这一富有民族特色的乐句贯穿全曲,同时以调性变化对比的方法创造性地运用了民间音乐中的“合尾”原则,既强调了“教我如何不想他”这一主题句,使人印象深刻,又形成了鲜明的民族风格。再如《卖布谣》里传统五声音阶的运用,以及模仿无锡方言语调的旋律,再加上颇具口语特征的五拍子节奏,使整首歌曲民族韵味十分突出。同时,赵元任还经常将我国民歌、戏曲、曲艺中常见的滑音、花音、句中加腔和句尾拖腔等润腔手法运用到艺术歌曲的创作中去(如《上山》中的滑音、《织布》中的花音等),以突出作品的民族色彩。此外,作为语言大师,赵元任尤为注意汉语言的声调特点,将其与音乐写作紧密结合,形成了独特的风格:“他采用戏曲道白中仄高平低的办法来谱曲调,风格幽雅精美”。
赵元任之后,更多的作曲家对民族民间音调进行了广泛的采用,如张肖虎的《声声慢》中用富于民族风格的吟诵式的歌调,抒发了对灾难家园的感伤和怀念;青主《大江东去》里运用了我国昆曲的吟唱调和江南丝竹的尾腔;贺绿汀《嘉陵江上》以汉语语调为基础写成的朗诵调;任光《渔光曲》中对江南民歌曲调的采用;张寒晖《松花江上》的旋律是以民间“哭坟调”音调为基础加工而成等等。
2.中国风格的写作手法
除运用民族民间音调外,作曲家们更在西洋作曲手法上大胆创新,使其更符合中国传统的审美习惯。如黄自《花非花》,原诗为四句。一般情况下欧洲传统的起、承、转、合结构应为创作的首选,但黄自却采用了由两个大乐句构成的乐段结构,拉长的乐句使情绪的表达更为完整、舒展,与古诗词悠长、连绵的情调十分吻合;同时,简单的节奏节拍、四度模进的句法、起伏不大的旋法以及中性的调式形态更使《花非花》具有了较为浓厚的古曲风味,对原诗的情感及韵味把握得十分准确,把中国古诗词言简意赅的特点表现得淋漓尽致。20世纪早期的作曲家们积极探索具有我国民族特性的艺术歌曲的创作模式和规律,在长期的实践过程中,他们逐渐抛弃了对欧洲音乐创作方式的单纯模仿,从而把民族的审美习惯与西洋音乐创作的成功经验和手段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中国艺术歌曲产生至今已有80多年,在其发展过程中,早期的歌曲创作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它不仅使西洋作曲技法在中国广为传播,更在民族特色与西洋作曲技法的结合上进行了有益的探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为后世艺术歌曲的创作提供了现实的借鉴。尤其是早期作品中体现出来的强烈的民族风格更值得当今作曲家借鉴、采纳。
内容摘要:20世纪早期的中国艺术歌曲与传统民歌、戏曲、曲艺作品有着迥然不同的面貌,是中西音乐文化结合的产物,具有独特的美学品格;但另一方面,它又扎根于中国的民族文化土壤,符合当时知识分子的文化心理和审美要求,具有突出的民族性。其民族性主要体现在题材内容的中国化、作曲手法的民族化等方面。
关键词:20世纪早期中国艺术歌曲民族性
参考文献:
[1]胡天虹.20世纪20—30年代的艺术歌曲.交响,2001,2
[2]余虹.20世纪早期中国艺术歌曲的创作与演唱.交响,2004,4
[1]189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有一种高级的潜在的需要,即自我实现的需要,而审美需要即是其中的一种。而且当人的其他非审美需要得到相当的满足之后,那种整合的审美需要才能逐渐被主体意识到,从而化为人们追求美的积极动力,艺术创作与艺术欣赏活动便随之产生。但是由于艺术趣味的差异性,又使艺术创作或艺术欣赏活动因个体的差异而不同。一个人的艺术趣味决定了其艺术创作或欣赏活动的方向,同时艺术趣味的健康或病态、进步或落后亦决定了其艺术创作或欣赏活动的优劣,因而,艺术趣味是艺术领域中的一个重要范畴。
《当代世界美学艺术辞典》中对于艺术趣味的定义如下:“艺术趣味使之人以相应的方式欣赏和评价艺术作品的能力”。艺术趣味是个人(社会)艺术经验的概括,主要是在艺术的直接影响下形成的,但是不能认为艺术趣味只是派生与艺术客体的品质和与艺术客体接近的强度。在艺术趣味的形成和确立上,许多东西取决于一个人本身的生物心理特点:艺术感知能力,对于这一方面的过分强调唯心主义美学得出艺术趣味的本性以个人的天赋特性为基础的结论。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美学的观点,艺术趣味的感性基础是受客观因素制约的。按伏尔泰的说法,艺术趣味是一种特殊的“对艺术中的美和丑的敏感”。艺术趣味的形成取决于许多因素,除了艺术经验外,还有个人的年龄、生理心理特点以及个人一定的社会群体属性和阶级属性、专业知识和生活经验、兴趣和需要的不同等。艺术史上常有某些艺术家由于思想和艺术立场的不同而不能接受其他艺术家创作的情况,列夫托尔斯泰曾否定莎士比亚的创作,斯塔索夫对布留洛夫的回话持批判态度,柴科夫斯基否定勃拉姆斯的音乐。这并不等于说列夫托尔斯泰等人的艺术趣味不高,而是在他们高度发展的趣味中存有某些片面的成分。趣味的多样性对艺术趣味中的个人判断与集体判断之间的相互关系也有影响,千百年来,唯心主义美学在这个问题上形成了“从少数人出发”的观点,这种观点把贵族“艺术行家”的个人主见同“大众”的意见加以对立。但也有与此完全不同的观点,即以“多数”表决的方式机械地解决艺术作品价值的问题。但是,无论哪一种观点都不能真正决定趣味判断的高低,真正的高低只能取决于对趣味水平客观的判断,但是要为真正客观的艺术趣味而斗争,必须始终注重讲求论争的文化修养,必须以尊重的态度对待论争者的趣味人格。
通过以上对艺术趣味的分析,可以看出,艺术趣味具有以下特点:
首先,艺术趣味具有差异性,这种差异性即表现为主体个性的差异和时代、民族、阶级的差异。
主体的个性特征,由先天与后天,生理与社会等多种因素的复杂影响所造成,因而是千差万别的,而这种差异性又给艺术趣味打上了深刻的印记,使艺术趣味也呈现出个性的差异,这主要体现在形象感知的差异和内容领悟的差异两方面。主体各感觉器官敏感程度的不同以及感官功能发展的不平衡是引起形象感知差异的主要生理原因,此外还有复杂的心理原因,如知觉不同,分析型和综合型以及介于二者之间的分析综合型对于事物的感知会有不同的结果,即由于生理心理上感知的差异,造成了个体形象感知的差异。再者,由于不同的主体对具体美感对象的态度、关系不同,感受时主体的选择方向、敏感程度、注意程度以及记忆联想的具体内容亦会有很大差别,因而其感受时的领悟和情感反应也就各不相同。同时主体对于某一艺术门类的形成、技巧和手法的熟悉程度,也直接影响到对艺术作品的体验和领悟的深度。
艺术趣味除了其存在主体个性特征的差异,不同时代,民族和阶级的艺术趣味也存在很大的差异性。特定时代的人们,由于受到时代特定的实践内容和社会思想的影响和制约,会形成特定时代的审美思想,并在这种审美理想的指导和规范下,形成具有时代特征的艺术趣味。不同的民族由于其生活习惯、思想文化传统和心理、情感等方面的差异,使不同民族间的文化心理各相歧异,其艺术趣味也就随之不同。由于阶级是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之上的,不同的阶级,以其经济利益为基础,再结合不同的民族和时代特色,便形成自成一体的政治、思想、伦理和道德观念,同时亦形成了不同的审美理想和艺术趣味。
其次,艺术趣味除了其存在差异性外,亦存在着共同普遍性。艺术趣味欣赏的主体是人,人是不能脱离社会关系而独立存在的,做为一定生产关系、阶级关系、家庭关系及宗教关系等诸多社会关系的承担者,其艺术趣味就不能不包含和体现着其特定时代、民族和阶级的共同审美要求和趋向。正如黑格尔所说;“真正不朽的艺术作品当然是一切时代和一切民族所共赏的”,也就是说艺术趣味的共同性不仅存在于特定的时代、民族和阶级中,不同的时代、民族和阶级亦存在着共同的艺术趣味。当然艺术趣味的差异性和共同性并非截然分开,二者相互渗透,同中有异,异中有同。
既然艺术趣味存在着差异性和共同性,这就要求我们在培养和优化艺术趣味时要看到二者的区别和联系,既要注意其差异性,又不能忽视其共同性。在优化艺术趣味的具体措施方面,有以下几点体会:
第一、要优化艺术趣味首先要培养和提高欣赏者的艺术感知能力。人们在欣赏艺术作品时,必须以直接感知的方法去感知对象的色彩、线条、形状、声音等。现代心理学研究结果表明,人们感知所得信息总和的85%以上来自视听感官,正如马克思所讲的“感受形式美的眼睛”和“感受音乐美的耳朵”。知觉则是在感官的基础上对事物整体和综合的把握,它是一种积极的心理活动,人们只有具有敏锐的艺术感知能力,才能对艺术作品具有较强的感受能力,才能真正领略到艺术美感,从而进一步激发人们的审美需要和审美期待,并形成健康浓厚的艺术趣味。同时艺术感知能力的提高和审美欣赏水平的提高,使人们避免停留在庸俗或低级趣味的作品之上,而是转向典雅艺术,从而使艺术趣味得以优化。
二、唱词是唱腔的基础
“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源头水断,勉强挤出几滴来,也是烂泥浆。生活就是源头活水,生动充实,生活语言丰富,写起来自然会滔滔滚滚,淋漓酣畅。写戏曲唱词如此,写其他文章亦如此。可以这样说:一个戏曲作者,如果生活底子厚,对人的了解深,他的剧本语言至少不会是空洞无物的。即或是音律上、音韵上有值得推敲之处,但总会比满纸陈词俗调,堆砌陈腐字句要强得多。因此,生活是写好戏曲唱词的基础。
那些好的、成功的唱词绝不是作者关起门来冥思苦想而编造出来的,它必须是那些生活中鲜活的语言在作者的头脑中经过艺术加工提炼出来的。没有深厚的生活基础,怎么会了解人?不了解人,如何熟悉人物的性格?如何会有生动的性格化语言?至于哲理性的语言,那更是非得从生活中提炼不可。这种高标准的语言,凡是搞创作的人,无不以其要求自己,但真正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并不是很多。我们应该提倡戏曲作者首先努力向生活语言的目标靠近。当然,这不如性格化、哲理化的提法动人,但这样的唱词一目了然,不拐弯,不生涩。它要求作者必须到生活中去淘金。我想,这个问题如果解决得好,性格化、哲理化的东西就会不求自来,就会在你的胸中笔下逐渐显现。这种必须从人物身上迸发出来的东西,不是一个作者冥思苦想所能够得到的。
戏曲演员都知道,要想更好的表达剧意,必须有好的唱词做基础。当你沉浸在人物的感情深处,与之同呼吸,共命运,在翻腾起伏的感情浪潮中,凝练出一句精美、准确的语言时,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创作境界啊!在传统的戏曲唱词中,很多大师为我们留下了这方面的宝贵经验。例如关汉卿的《单刀会》的第四折:关羽乘着小舟,单刀赴会,船到中流,周仓说:“来到大江中流也!”
本人从事戏曲音乐(琼剧)演奏30多年,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对戏曲艺术体现的文化精神感受颇深。其精髓是戏曲音乐演奏的总谱,是戏曲音乐演奏的指挥棒。不认真探究戏曲艺术的文化精神,戏曲音乐就成为无源之水、无木之本,其演奏也无非就是“无病”。下面就所学所悟的戏曲艺术文化精神,在广义上做一番探究,请教于诸位方家。
中国戏曲是中国人的一种文化形态,是经过长期沉淀而凝聚成的一种文化模式。将戏曲作为中华民族及其社会生活形态的曲折反映,将历史乃至现在大量的剧中人物作为实际存在的社会人群,并从中探究他们反复出现的行为模式,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中国戏曲艺术注重虚实相生、形神兼备、动静互见、刚柔相济等特点,就反映出民族的一些文化精髓。
一、戏曲可以反映人的精神生活
1.人内心的悲剧意识
悲剧能激发人们的崇高感,是因为它触及到了一定历史阶段人与外界以及自身的强大冲突与不可调和性,往往经过艰辛搏斗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唯一得到的是死亡或消沉,体现了“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的冲突”。这种不可调和的冲突和无法挽回的失败,令人唏嘘深思,荡气回肠,人们于是从中获得一种境界的提升和审美的满足。
中国戏曲中的《窦娥冤》、《琵琶记》、《桃花扇》、《陈三两爬堂》乃至后世的《曹操与杨修》和我院近期创排的大型现代史诗琼剧《下南洋》等,确实能令人深刻认识社会人生、历史文化的复杂性与矛盾性,也能起到激励人们不断奋斗的社会作用。有意思的是,中外悲剧大部分是历史题材,主要因为它们与现实生活保持了一定的时空距离,其悲剧性更具有艺术张力和历史穿透力,让人感到的不仅仅是愤怒与恐惧,还有“真空状态”的警醒与深思,以提高自己的社会识别能力和思想心理素质。
悲剧意识是社会关系的分裂与人性的内在分裂造成的,它体现了人类不朽的渴望和人性进步的历史法则。悲剧矛盾常常体现为入世与出世、情感与理性、个体与类、理智与直觉、历史与伦理的冲突,这是我们社会人生中经常遭遇的两难选择。我们需要喜剧的超越,更需要悲剧的警醒,以激发我们的斗争意识和生命意志。
2.戏曲能反映人们乐观的态度
作为东方的文明古国,中国具有悠久而深厚的喜剧传统。中国戏曲的的喜剧特色,反映出了中华民族对社会人生的达观态度和理想色彩。
作为一种重要的审美形态,中国戏曲反映了乐观自信、以柔克刚的民族文化心理。当代著名美学家李泽厚认为,中国文化主要是一种乐感文化,“中国人很少真正彻底的悲观主义,他们总愿意乐观地眺望未来”。
针对我国古代戏曲中普遍存在的“大团圆”现象,著名学者王国维在《红楼梦评论》中归结道:“吾国人之精神,世间的也,乐天的也。故其代表其精神之戏曲小说,无往而不著此乐天之色彩;始于悲者终于欢,始于离者终于合,始于困者终于享。非是而欲餍阅者之心,难矣。”
有人说我们正处在一个富有喜剧的时代,生活中大量上演着喜剧,舞台上也应大量上演喜剧。物质化的差异产生视觉的不协调,人们的精神需求处于日益丰富、开放不定的状态,具有内在的荒诞性与延伸性。马克思指出:“世界历史形式的最后一阶段就是喜剧”,在很大程度上揭示了喜剧存在的历史合理性和喜剧出现、繁荣于新旧交替时期的历史必然性。我们不求能在笑声中葬送什么,只求能看见自己的一些活泼或滞重的生命面影,想一想,也就足够。
二、戏曲体现着历史文化内涵
1.戏曲可以反映人生哲学
戏曲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可谓已是与一部中国社会历史同质同构了。从时间、题材和人物上看,都是无所不包,不一而足。戏曲已渗透到中国社会的各个角落,与芸芸众生中的每个人都密切接触。从对社会的深入程度和受到社会欢迎与支持的广泛程度来看,在中国传统艺术中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品种可以与戏曲相比。戏曲能够与社会形成如此密切的关联,从而表现出如此强盛的“社会生命力”,这在中国文化史上可谓一大奇观,在世界文化史上也令人刮目相看。
犹如戏联“戏台小天地,天地大戏台”,更是道出了戏曲与中国社会的一种深层契合。戏曲纳古今上下种种生相世态于一台,已完全称得上中国社会历史的一个全景式缩影,以致有“少读书,多看戏”,从戏中学习历史知识、了解社会人生的说法。中国人的人生理想,一般说来,可谓在戏曲中都通过表演的方式表现出来了。能欣赏中国的戏曲,就可以了解中国人的人生哲学。
2.戏曲工作者的修养展现了戏曲的魅力
戏曲中的历史文化内涵最终要靠演员、演奏员来体现,因此演员、演奏员的文化修养和领悟能力至关重要,否则编剧、导演、作曲的惨淡经营会全部泡汤。演员、演奏员能否胜任各自的创作,及其生活感悟、表达能力、审美情趣、道德品质的差异,归根结底在于思想艺术的修养和实践。有境界自成高格,名份和实绩都是默默耕耘、苦苦求索挣来的。相对说来,演员、演奏员的艺术修养,首先受其自身思想品格的制约。因为其思想品格往往决定他们对现实生活的认识和体验的程度,从而决定他们塑造的艺术形象的文化品位。中国古典美学强调艺术作品的境界贵在气韵,并且指出“学画者先贵立品,立品之人,笔墨外自有一种正大光明之概,否则画虽可观,却有一种不正之气,隐跃毫端。文如其人,画亦有然。”戏曲界也流传着许多谚语,通俗而深刻地说明了演员、演奏员的思想修养对于艺术创造的重要意义。如“做戏先做人”、“艺为有德者居之”等。这是历代戏曲艺术家从实践中总结出的修心养性的经验之谈。
演员、演奏员除了要加强思想、艺术和生活修养外,还有很重要一点就是要加强文化修养,广泛涉猎文化知识,学习文艺理论,不断提高自己内心的文化素质和品位,提高自身和作品的艺术境界。
三、戏曲体现了独特的时空意识
时间和空间是宇宙中两大最基本的概念,任何艺术都要以自己的方式感知并体现它们的存在。中国戏曲的时空观是极为自由的,艺术的成分大于科学的成分。
1.超越局限
中国戏曲处理时空的出发点是以人 为本的,即“景随身变”。戏曲运用虚拟性、假定性将舞台时空附着在演员的身上,通过演员的“指点”而随时随意地提示出来,并且将演员表演的物理时间与剧情的心理时间区别开来,予以夸张变形,伸缩自如,缩小者如“一个圆场百十里,一句慢板五更天”,扩大者如戏剧冲突达到时,将人物心理瞬间予以放大,化为大段的演唱和动作。戏曲中时由人定,境随人迁,时空跨度极大,而观众对这种提示性的时空自由转换也心领神会,司空见惯。
包括戏曲在内的中国艺术善于发挥主观能动性,以有限表现无限,灵活自如,透射出中国人超拔乐天的宇宙观和人生观。正如宗白华说:“中国人感到这宇宙的深处是无形无色的虚空,而这虚空却是万物的源泉,万动的根本,生生不已的创造力。老庄名之为‘道’,为‘自然’,为‘虚无’,而儒家名之为‘无’。万象皆从空虚中来,向空虚中去”。
2.精神的释放
如果说西方戏剧的空间形态是一种焦点透视,中国戏曲则是散点透视,用流动的目光和整个身心去观照、感受天地万物、人间万象,从而获得艺术、审美上的自由。我们往往以为一眼就能抓住一个形象的全部或事物的本质,其实不然。从现代生理学、心理学角度看,我们的视觉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时刻不停地活动,呈现为眼睛的遨游和不断的扫描,能在三维空间中开展时间(四维)的活动,容纳尽可能多的精神意识。在《十八相送》中,梁山伯与祝英台一路边看边唱,翻山越岭,穿街走巷,祝英台还一路以景物明比暗喻,表明自己的心迹,而梁山伯总是将话语误读,使得这段一路游来的戏含蓄有趣,抒情性强,在时空处理上无拘无束,接近于事物的本真状态。
受中国古代“天人合一”哲学思想的影响,人们逐渐形成了“神与物游”,“以大观小”的一种体验世界的方法。中国艺术总是首先从宏观上把握外部世界,要求空间开阔,气象万千,艺术家和观赏者都能在宏观境界中舒展自得。这就是老子所说的“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大在精神境界,除了具有浩然之气外,要求能游目骋怀,浮想连翩,这也是中国人想象力特别丰富的原因所在。
四、戏曲能展现人们的真我风采
现代散文家梁实秋曾在《听戏》中写道:“我从小就喜欢听戏,常看见有人坐在戏园子的边厢下面,靠着柱子,闭着眼睛,凝神危坐,微微地摇晃着脑袋,手在轻轻地敲着板眼,聚精会神地欣赏那台上的歌唱,遇到一声韵味十足的唱,便像是搔着痒处一般,从丹田里吼出一声‘好!’。”他说的是戏曲审美主客体之间通过交流、碰撞,达到美感,是对形式的感知体验,而产生形式美感效应。即使是不懂戏的人,听了声情并茂、曲尽其意的演唱,也会情不自禁为之叫好。
一、题材内容的中国化
后,中国的社会、文化发生了历史性转折、变化:清朝的没落、民国政府的建立;西学的长驱直入、中外文化思潮和文学艺术观念空前冲撞、汇合,这一切丰富了艺术歌曲的题材内容,使它们既有外来文化的影响,如对白话新体诗的选用;又承继着传统文学艺术的血脉,如以古诗词谱曲;同时更有大量反映时政生活的内容,显示出独有的中国特色。
1.古诗词及白话新体诗的运用
艺术歌曲精巧、清丽、高雅的美学特征要求歌词必须具备较高的文学性和艺术性。因此,中国古诗词和白话新体诗自然成为作曲家们的首选。分析中国早期的艺术歌曲作品可以发现,很多作曲家都喜欢为古诗词谱曲,古诗词所具有的韵律美和高雅气质为作曲家提供了创作的源泉,为歌曲创作的成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同时,在古诗词中,作曲家又特别偏爱一些反映爱国主义思想和描写离别思念的题材,这种偏好与当时动荡的社会背景密切相关。外来的侵略、军阀的混战、政府的无能使作曲家们内心十分苦闷,他们既不满于动荡黑暗的时局,但又无力扭转乾坤,因此通过古诗词来借古喻今,宣泄情感,表达他们的愤懑、痛苦、伤感心情。如林声翕《满江红》(宋·岳飞词)、谭小麟《正气歌》(宋·文天祥词)等表达了爱国忧思;青主《我住长江头》(宋·李之仪词)、应尚能《我侬词》(元·管道升词)等描写了离愁感伤;此外,也有如黄自《花非花》(唐·白居易词)、陈田鹤《枫桥夜泊》(唐·张继诗)一类的意境刻画作品,表达了作曲家们对理想之境的向往。
在为古诗词谱曲之外,选取白话新体诗入曲也是当时的一种趋势。“五四”引发的诗界革命使得白话新体诗蓬勃兴起,新诗在音韵上走出了传统的格律韵式,显得清新、活泼、生动。同时,新诗普遍反映了“五四”所带来的乐观向上、追求自由、个性解放的人文主义思想,极具时代气息。因此,众多作曲家都积极选取新诗谱曲以表达自身对个性解放、民主思想以及自由爱情的大胆追求。如赵元任《也是微云》(词)、《教我如何不想他》(刘半农词)、黄自《玫瑰三愿》(龙七词)、《春思曲》(韦翰章词)等。这些清雅优美的歌词与抒情诗意的音乐浑然一体、交相辉映,浸透着中华民族的精神气质,给人以强烈的美感。
2.现实生活的反映
中国20世纪早期,社会动荡不安,人民生活困苦,爱国运动风起云涌。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艺术歌曲不可避免地打上了时代的烙印,出现了许多反映现实生活的题材。这类题材主要有两方面内容:一是爱国题材。面对政府的昏庸无能,众多有识之士对国家的前途命运表示了深切的担忧,如萧友梅《问》《南飞之雁语》、应尚能《吊吴淞》等。他们通过对现实社会的责问、对历史事件的思考表达了鲜明的爱国思想,发人深思。同时,针对外来侵略,作曲家们号召民众抗击侵略者、保卫国土,如萧友梅《“五四”纪念爱国歌》、黄自《热血歌》《抗敌歌》等。这些作品篇幅短小、气势雄壮、通俗易唱、令人振奋。二为反映黑暗社会和人民痛苦生活的题材。如赵元任《卖布谣》、聂耳《铁蹄下的歌女》、张寒晖《松花江上》、陆华柏《故乡》等。这些作品直接反映了当时民众的困苦生活,对他们的处境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无论是对古诗词、白话新体诗的运用,还是对现实生活的刻画,20世纪早期的中国艺术歌曲都充分反映了当时的时代风貌和民众的呼声,体现了鲜明的时代特点和民族特色。
二、作曲手法的民族化
尽管20世纪早期不少作曲家都曾经留学欧美,系统掌握了西洋的作曲技法,但在创作艺术歌曲的过程中他们都自觉地进行了民族风格的探索,将中国的传统音调、民族五声调式与西洋作曲技法相结合,形成了具有明显中国特色的、新的创作风格。
1.民族民间音调的运用
要使作品具有明显的民族特色,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吸取民族民间音调的精华,将其运用到艺术歌曲的创作中。赵元任是早期艺术歌曲创作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创作了我国第一批具有时代特点、民族风格和较高技巧水平的艺术歌曲,其歌曲创作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对“中国派”音乐语言的探索和实践。在创作中他常将民族民间音调加以发展变化,以增加歌曲的民族性,如《教我如何不想他》中对京剧西皮原板过门进行加工,使这一富有民族特色的乐句贯穿全曲,同时以调性变化对比的方法创造性地运用了民间音乐中的“合尾”原则,既强调了“教我如何不想他”这一主题句,使人印象深刻,又形成了鲜明的民族风格。再如《卖布谣》里传统五声音阶的运用,以及模仿无锡方言语调的旋律,再加上颇具口语特征的五拍子节奏,使整首歌曲民族韵味十分突出。同时,赵元任还经常将我国民歌、戏曲、曲艺中常见的滑音、花音、句中加腔和句尾拖腔等润腔手法运用到艺术歌曲的创作中去(如《上山》中的滑音、《织布》中的花音等),以突出作品的民族色彩。此外,作为语言大师,赵元任尤为注意汉语言的声调特点,将其与音乐写作紧密结合,形成了独特的风格:“他采用戏曲道白中仄高平低的办法来谱曲调,风格幽雅精美”。
赵元任之后,更多的作曲家对民族民间音调进行了广泛的采用,如张肖虎的《声声慢》中用富于民族风格的吟诵式的歌调,抒发了对灾难家园的感伤和怀念;青主《大江东去》里运用了我国昆曲的吟唱调和江南丝竹的尾腔;贺绿汀《嘉陵江上》以汉语语调为基础写成的朗诵调;任光《渔光曲》中对江南民歌曲调的采用;张寒晖《松花江上》的旋律是以民间“哭坟调”音调为基础加工而成等等。
2.中国风格的写作手法
除运用民族民间音调外,作曲家们更在西洋作曲手法上大胆创新,使其更符合中国传统的审美习惯。如黄自《花非花》,原诗为四句。一般情况下欧洲传统的起、承、转、合结构应为创作的首选,但黄自却采用了由两个大乐句构成的乐段结构,拉长的乐句使情绪的表达更为完整、舒展,与古诗词悠长、连绵的情调十分吻合;同时,简单的节奏节拍、四度模进的句法、起伏不大的旋法以及中性的调式形态更使《花非花》具有了较为浓厚的古曲风味,对原诗的情感及韵味把握得十分准确,把中国古诗词言简意赅的特点表现得淋漓尽致。20世纪早期的作曲家们积极探索具有我国民族特性的艺术歌曲的创作模式和规律,在长期的实践过程中,他们逐渐抛弃了对欧洲音乐创作方式的单纯模仿,从而把民族的审美习惯与西洋音乐创作的成功经验和手段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中国艺术歌曲产生至今已有80多年,在其发展过程中,早期的歌曲创作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它不仅使西洋作曲技法在中国广为传播,更在民族特色与西洋作曲技法的结合上进行了有益的探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为后世艺术歌曲的创作提供了现实的借鉴。尤其是早期作品中体现出来的强烈的民族风格更值得当今作曲家借鉴、采纳。
参考文献:
[1]胡天虹.20世纪20—30年代的艺术歌曲.交响,2001,2
[2]余虹.20世纪早期中国艺术歌曲的创作与演唱.交响,2004,4
世界三大古老戏剧主要指的是古印度梵剧、古希腊戏剧以及中国传统戏曲等,古老中国传统戏曲可以追溯到上古对图腾顶礼膜拜的歌舞,中国传统戏曲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慢慢从上古歌舞孕育成明清传奇、宋金院本、汉百戏、元杂剧以及唐戏弄等,表演艺术不断完善,成为一门集合“杂技、表演、舞蹈、文学、美术、音乐、武术”等多门艺术为一体的综合性艺术。中国从古至今都是一个“诗”的国度,比如诗经、楚辞、汉乐府、唐诗宋词等,通过几千年凝聚以及升华,古代文人中已经形成了以“诗”为主体的一种审美模式。中国传统戏曲蕴含了几千年的深厚文化底蕴,散发着强烈的“诗”一般的气质以及神韵,不管是表演还是文本,其审美思维都和西方戏剧存在很大差异。中国传统戏剧之所以在世界戏坛上大放异彩,主要是因为传统戏剧自身具备中华民族特有的“诗”性。意境属于中国传统美学思想的范畴,具有深邃幽远、意与境谐、虚实相生等审美特征,这样才可以引起读者的联想和想象,使读者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这样也可以感染到读者的思想情感。中国传统戏曲的意境美不仅仅体现在文本的字里行间里,更重要的是体现在舞蹈表演中。下面是笔者对中国传统戏曲表演艺术意境美的几点思考。
一、情景交融的诗意化
中国传统戏曲的意境论中“剧诗”通常都是来自于诗歌的意境论,因此戏曲意境基本上和诗歌相同,这主要包括景、情两方面。在《闲情偶寄》中,李渔指出“情”、“景”两个字,情发欲言、景书所睹,景主要指外景,情是油然而生的,情景交融共同产生了意境美,但是这种意境美也不是简单的叠加“情”和“景”,必须由外“景”和内“情”完美融合。本来情感是虚无缥缈、抽象的,中国传统戏曲属于代言体,戏剧中的人物思想感情无法让全知全能的第三者进行表述,这就需要妥善的处理这种矛盾。《第七才子书琵琶记》中,毛声山举了一个令人深思的例子,月明、雪寒、花香等都是比较抽象的人体感官感受,并不能通过画笔直接描绘出来,但是月下画看书人、雪中画拥炉之人、花旁画碟等都是实在、具体的景象,可以勾起观赏者的联想和想象,更加深入的体会画外的含义。这种诗词比兴手法以及绘画手法实际上有异曲同工之妙。近年来,很多戏剧作家都在研究、分析诗词比兴手法以及绘画手法的精华,有机结合了藏露、比兴手法,使戏曲变得情景交融,整个戏曲也变得更加具有诗意化。绘画、诗词只是一种平面静态欣赏,相对于绘画、诗词而言,中国传统戏曲意境美的动感更加立体,因为戏曲艺术的综合性比较强,包括剧作家的文本创作,以及演员的舞台表演。因此,戏曲意境需要剧作家自己进行一度创作,同时也需要表演艺术家自己在舞台上的真实演绎以及二度创作,使观众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立体、直接的意境美更容易引起广大观众的共鸣。中国传统戏曲对于演员的基本功具有很高的要求,基本上可以把其概括为“四功五法”,具体而言就是“念、唱、打、做(四功)”、“手、步、身、眼、法(五法)”,其中“唱”是最好的抒情方式,基本上剧诗戏曲的意境美都是体现于演员的唱词方面。
二、虚实结合的写意化
在《诗格》中,盛唐诗人王昌龄曾经说过“一日物镜,二日情境,三日意境”。意境都是各种艺术因素虚实结合形成的结果,由特定艺术形象及其表现出的艺术气氛、艺术情趣、可能引发的幻想形象以及丰富的艺术联想等共同组成。大多数中国古代文人不仅是诗人,同时也是画家,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中国古代画论以及诗论是相通的。诗词中的实镜以及虚镜可以更加形象、深刻的理解中国画的传统技法。总体而言,中国画主要可以包括写意画、工笔画两种类型,其中“实”是指画家用笔勾勒的实景,而“虚”指的是画家下笔稀疏甚至完全空白的一部分。画中虽然有实景、实物的景象,但是画家往往对于空白的“虚化”更加重视,这部分“虚化”描绘才是构成意境美的关键。中国传统戏曲实际上也是“剧诗”,因此也更容易受到“重神轻形”、“虚实相生”的影响,这样就会形成“以虚带实”、“以形传神”的写意化艺术风格。
1、时空写意化
西方戏剧结构理论中提出一种“三一律”原则,使戏剧创作的情节、地点以及时间等均保持统一。但是中国传统戏曲并不用遵守“三一律”的原则,可以自由变换舞台的时间以及地点。舞台表演时间不仅可以在白天进行,也可以选择在黑夜进行。就算是十几年也可以压缩成几分钟,就算只是几秒钟的思想冲突也可以经过创作后成一场戏。比如,《水浒记》中,《坐楼杀惜》这部分的内容中,在黄昏的时候,宋江遇到阎婆后到乌龙院和阎惜姣会见。因为阎婆将房门反锁,从深夜到五更天的这段期间,阎惜姣、宋江一直都各怀心事,相互不理睬,都是自己闷坐、闷睡,宋江一直到黎明才打开门下楼。这出戏描述了黄昏——深夜——黎明整个过程发生的事情,这很容易看出戏曲舞台比较灵活、自由,横跨度比较大。而且空间上也有很大的跨度。
2、道具写意化
音乐艺术到戏曲中来,本来就存在着矛盾———如果过分强调戏剧性,就会把音乐性损害;如果过分强调音乐性,也会把戏剧性破坏。如何把这一矛盾解决好,既发挥音乐性的长处,又不失其戏剧性。
从我国戏曲创作和演出的长期实践中,在解决戏曲音乐的音乐性和戏剧性的矛盾方面,走出了一条自己的道路。著名戏剧家张庚在论述这个问题时,总结了五条:
一、戏曲音乐的音乐性和戏剧性的矛盾是在戏曲综合性的大前提下解决的古人有“以歌舞演故事”之说,请注意:戏曲综合性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一切艺术手段都是为了表现戏的内容,而不是为了显示某一艺术手段。
二、充分考虑中国语言特点
中国语言是单音字,所以,同音的字和辞比较多,声音相近的字和辞更多。如果咬不清字,分不清四声,就无法听懂。因此,我们在创腔、润腔时要充分注意唱词的四声趋势,才能创作出优美的旋律。不仅如此,中国语言中的方言,更应引起我们的注意———同一个剧种到了不同的地方,就会派生出不同的腔调,从而形成不同的剧种。
南北曲因各自地区语言不同,致使它们的唱腔所用的音阶也有差异:南曲为五声音阶;北曲为七声音阶。
充分注意语言特点,就会忘记旋律美吗?不是的。戏曲音乐的美学标准是“字正腔圆”。既要求字正,也要求腔圆。艺术实践证明,在我国戏曲音乐中,每个时期都创作了十分动听的腔调。
三、语言与旋律的结合
西方音乐界某些人认为:注意语言特点就不可能创造美好的旋律。奥地利音乐理论家汉斯立克在《论音乐的美》一书中写道:“歌剧的作曲家必须忠实于情景而不是忠实于词句,假如他找到更好的音乐语言,那他可以不理睬歌词”。他们认为:音乐性和戏剧性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不是牺牲这个,就是牺牲那个。而作曲家迁就歌词,就一定产生不出美好的旋律来。
中国戏曲音乐解决语言与旋律的方法是:既要求音乐充分照顾语言的特点,又要求唱词充分照顾音乐的特点。曲作者在为一个剧本创腔时,总是一面仔细研究唱词的平仄和辙韵,一面对唱词提出修改意见或自己动手修改,尽量做到词和曲的完美结合。
四、结合剧情创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