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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J607 文献标识码:A
中国传统声乐是中国人秉持本民族固有文化观念,运用本民族固有形式创造的,具有本民族固有形态特征的声乐。它不仅包括着历史上产生、世代相传至今和在历史长河中湮灭了的古代声乐作品,也包括着今人运用本民族固有形式创造的,具有本民族固有形态特征的现代声乐作品。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孕育了灿烂的民族传统声乐,其作品之丰富,形式之多样,风格之独特,在世界声乐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成为世界声乐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中国传统声乐源远流长,早在四、五千年前的原始社会,就产生了最初的歌曲,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声乐文化已经相当发达。《诗经》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声乐作品之集大成者,尽管其曲谱已经失传,仅留存歌词,但仍能从中领略当年歌咏的风采。其后传统声乐一路发展,曾多次出现过繁荣昌盛的时期。传统声乐的艺术形式呈现了多样性特点,尤其值得称道的是以综合艺术为主,以民歌、说唱、戏曲为代表的民间声乐。中国国土辽阔,民族众多,民风民俗千姿百态,孕育了品种繁多的民间声乐。仅是民歌,就达30万首之多,这还不包括散落于各少数民族地区的民间歌谣,不少至今还呈现原生态;戏剧曲艺亦是一朵传统声乐奇葩,据粗略统计,仅曲艺就有200多种,戏曲更超过360种,至于其中丰富多彩的曲目、剧目、声腔、曲牌等等更是无法计数。
中国传统声乐植根于中华民族这块丰沃的土壤之中,有着深厚的民族文化背景和民族文化内涵。深入地了解传统声乐的文化背景,认真地探究传统声乐的文化内涵,正确地认识传统声乐的文化精髓,对于民族声乐的继承和创新,促进中国声乐事业的改革和发展意义重大。本文拟就中国传统声乐艺术的本体观、功能观和技能观作一探讨,以期有助于厘清民族声乐的文化内涵。
一、“心为乐之本”
声乐是什么?它的本源又在哪里?关于声乐本体的种种追问历来一直是有志于声乐研究的人们共同关注的重大理论问题。“所谓本体,指终极存在,也就是表示事物内部根本属性、质的规定性和本源,与现象相对。”声乐本体,与声乐现象相对,即声乐之所以被称之为声乐的质的规定性及其本源。然而,对于声乐本体的认识,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国度有着相异甚至完全对立的理解,形成了形形式式的声乐本体观。
西方,特别是欧美,他们虽然未给声乐进行明确的界定,但却对其上位概念“音乐”(包括声乐和器乐)作出了如下的判断:音乐是乐音运动的形式。由此推论声乐则是利用人体器官发出的嗓音(乐音)有规则的运动方式。在他们看来,声乐艺术仅仅是一种物质(乐音)运动,这是从经典物理学的角度给声乐作出的科学解释,然而却忽略了人在声乐过程中的意义和价值。正如李曙明先生尖锐指出的那样:“纵观古希腊至近现代西方音乐美学中的音乐定义大都为‘乐音运动’之审美客体定义,即实体音乐定义”,“人(主体的)现实的审美心灵活动完全被排斥在‘乐音运动’之外”。
而在我国,传统声乐不仅注意到审美客体,而且更注重审美主体:“乐之所由来者远矣,生于度量,本于太一。”不仅承认乐“生于度量”,须要符合科学规律,而且更强调它的本源却在“太一”,须要符合人文精神,“达天地之和而与人之气相接。”既崇仰创造万物的大自然,又重视人的内心体验,体现了中国“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的传统哲学。由此,传统声乐从人本的角度对声乐艺术作出自己的阐释,认为“心为乐之本”。心灵,不仅是思维的器官,更是情感的器官,心为乐之本,即人的情感才是声乐的本源,声乐是人们情感表达最直接最有效的形式。“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我国古代音乐著作《乐记》中有过许多这样的概括,揭示了传统声乐的本体观。
人的情感是如何“形之于声”的呢?《诗序》中有一段精彩的论述:“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言、嗟叹、永歌,其含义如同我们今天所说的言语、吟诵、歌咏(唱)。论述显然包含着两层意思:其一,鉴于中国语言文字的独特性,使语言向音乐的转化具备了基础条件。杨荫浏先生指出:“由语言而吟诵,由吟诵而歌唱,其间有着一贯的关系。吟诵调之用五音,可能是由于语言之有五音,而南曲之用五音,也可能是由于吟诵调之用五音。”“五音”相同或接近,使得言语与歌唱在音韵上得以整合,为从言――嗟叹――永歌的转化提供了条件。其二,从言――嗟叹――永歌的转化须要动因。动因是什么呢?是人的情感,是人情感抒发和表达的欲望。“逻辑语言,由于情感之推动,产生飞跃,成为音乐的语言,”“情不自禁,就要说出,普通的语言不够表达,就要‘长言之’和‘嗟叹之’(入腔和行腔)”,最终到达了“歌唱的境界”。所以声乐“能够以特殊的力量和准确性揭示语言表现所不能达到的最隐秘的情感运动、委婉的感情以及不可捉摸的流动的情绪。”因之,声乐在抒发和表达情感方面是比语言更直接更有效的方式。而这种源自人类本能的独一无二的情感表达方式,不仅具有无可比拟的力量,抒发和传递难以名状的喜怒哀乐之情,而且也最容易激活听众的情感共鸣,使之达到单靠语言永远无法达到的程度和水平,最终发展成为一种人类相互传承、共同追求的精神生活方式。
传统声乐不仅认定情感是声乐的本体,还进一步认定情感与声乐有着对应的关系。这种“音心对映”的关系在《乐记》中就有明确的表述:“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是故其哀心感者,其声噍以杀;其乐心感者,其声哗以缓;其喜心感者,其声发以散;其怒心感者,其声粗以厉;其敬心感者,其声直以廉;其爱心感者,其声和以柔。”哀、乐、喜、怒、敬、爱,是人在经历心理体验过后产生的情感,而“噍以杀”、“咩以缓”、“发以散”、“粗以厉”、“直以廉”、“和以柔”则是经历过心理体验后产生的情感在声乐中的表现形态。可见,中国传统声乐强调的是心声相合或心物相合,而不是像西方那样实行心声两分或心物两分。传统声乐正是从中国辩证哲学的高度概括了声乐艺术之主体心灵与客体声响之间的相互协同作用。
心为乐之本,这便是传统声乐艺术的本体观。
二、“移风易俗。莫善于乐”
在古今中外各种各样关于声乐运用的描述中,声乐艺术被赋予了不同的作用和价值,形成了不同的声乐功能观。具体说来,有的从调节生活的角度,强调了声乐艺术娱乐消遣的功能;有的从艺术欣赏的角度,强调了声乐艺术审美的功能; 有的从精神薰陶的角度,强调了声乐艺术塑造人格的功能;有的从移风易俗的角度,强调了声乐艺术治国安邦的功能;还有的则从情感传递的角度,强调了声乐艺术人际沟通的功能……音乐人类学家梅里亚姆就曾列举出10种音乐(声乐)的社会功能。
在中国传统声乐看来,声乐艺术具有重要的社会教化作用。所谓“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声乐在改造社会不良风气、改造社会陈规陋习方面具有独特的作用,尤其是对人们道德的影响,更具有潜移默化的作用。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孔子就对声乐的社会教化功能有着深刻的认识,《论语・阳货》集中反映了孔子的这一思想。他指出:“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近之事父,远之事君。”在这里,“诗”指的是《诗经》中的诗歌(歌曲),即声乐作品。“可以兴”。即用起兴的方法,诗歌(歌曲)可以感发意志,抒发感情,启动想象;“可以观”,即通过诗歌(歌曲),可以观察风俗之盛衰,观察道德之优劣,以了解社情民意;“可以群”,即通过诗歌(歌曲),可以让人流思想和情感,协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而保持社会的和谐安定;“可以怨”,即通过诗歌(歌曲)可以鞭笞不合社会道德规范的h恶和卑劣,引导人们加以鄙弃。质言之,诗歌(歌曲)可以塑造人格,可以安邦治世。这便是儒家的声乐功能观。由于儒家在长达三千年的中国社会历史中始终被奉为正统,因而这也就自然成为中国传统声乐的功能观。曾遂今先生在分析传统声乐功能观的社会特质时,还特别提及音乐(声乐)的双向作用,一方面“通过音乐,使人们体察到社会风气,道德情操的健康向上或颓废腐败……”另一方面“音乐有可能影响到社会的精神状态。”儒家不仅充分肯定声乐艺术的社会教化功能,而且将乐教视作实现政治理想的重要方法和手段。礼,是孔子毕生追求的政治理想,“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可见,礼强调的是社会群体必须有一定的结构和秩序,形成一定的伦理道德,不同等级的人都应在自己阶层的特定准则下,依据伦理道德生活,不能超出范围,社会才能治而不乱。而要实现这一政治理想,除了礼教外,还需要乐教。礼教与乐教的社会作用和功能是相辅相成的。儒家的这一思想在《乐记》中充分体现出来。《乐记》是我国古代一部杰出的音乐美学著作,它将孔子以来儒家的音乐美学思想加以系统化,“礼乐相济”便是其论述的核心:“乐者为同,礼者为异;同则相亲,异则相敬。乐胜则流。礼胜则离。……礼义立,则贵贱等矣;乐文同,则上下和矣。……乐正则元怨,礼至则不争。揖让而治天下者,礼乐之谓也。暴民不作,诸侯宾服,兵革不试,五刑不用,百姓无患,天子不怒,如此则乐达矣。合父子之亲,明长幼之序,以敬四海之内天子,如此则礼行矣。”礼的作用是把不同等级的人区分开来,乐的作用是使不同等级或同一等级的人之间保持一种和谐的关系。礼教内容畅行,则“合父子之亲,明长幼之序,以敬四海之内天子”;乐教目标达成,则“暴民不作,诸侯宾服,兵革不试,五刑不用,百姓无患,天子不怒。”礼行乐达,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多么和谐稳定而又繁荣昌盛的治世、盛世的景象。《乐记》不仅认识到“乐”和“礼”的作用是相互渗透相互补充的,还进一步认识到乐教在实现治世、盛世中的特殊作用,因为礼教是通过外在的行为规范来实施的,而乐教则是通过艺术手段对内在的情感感化来实现的,“故乐也者,动于内者也;礼也者,动于外者也”,外部的行为规范只属强制约束性质,而内在的情感感化必定使人心悦诚服地接受社会伦理道德的规范,因而乐教具有比礼教更好的效果。所以,孔子说实现“治世”的政治思想,“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移风易俗,莫善于乐”,这便是传统声乐艺术的功能观。
三、“有韵则生”
声乐技能观反映了一个民族在声乐创作中的审美情趣和美学理想,有什么样的审美情趣和美学理想,就会有什么样的声乐技能观。西洋声乐,“唯美”是他们的美学理想,反映到技能观上就在于追求华美之声,要求用一种统一、华丽、完美的声音艺术达到感染听众之目的。
中国传统声乐艺术如同其他艺术样式一样,“写意”、“神似”是共同的美学理想,追求韵味就成为传统声乐艺术的技能观,比之西方来,更多的是要求用一种变化、独特、有个性的声音艺术和真情去征服听众。事实上,“韵味”是中国声乐艺术的生命,无韵味即无声乐艺术可言。明人陆时雍说过:“有韵则生,无韵则死;有韵则雅,无韵则俗;有韵则响,无韵则沉;有韵则远,无韵则局。”可见,“韵味”对于中国传统声乐而言是何等重要。
什么是“韵昧”呢?“韵味”实质上就是歌唱中所含蓄的意味和情趣。它是歌唱者把内心最丰富、最真挚、最细腻的情感和艺术美感揉进歌声和表演所呈现出来的一种听觉感受。“余音绕梁”就是这样的一种听觉感受。“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实际上并非指物理的声音三日不息,而是指“歌声中的那种生命状态对听者的生命状态所产生的塑造过程既深且久,逾i日而仍未结束”,所以,“意韵萧然,得于声外。”这声外,就是生命,就是对内在生命律动的深入体验、感受、捉摸和表现。这当是中国传统声乐所竭力追求的最高境界。要唱出“韵味”,首先歌唱者就需要长期深入生活,扎根文化之中,认真体验、感受和琢磨,非此是难以感悟的。其次,歌唱者还须锤炼自己的声乐技巧,概括起来便是八个大字――“字正腔圆,声情并茂。”它有三个要点。
一要“字正”。字正是指歌唱中要讲究语言的清晰、准确和纯净。以字带声,以字传神,以字传韵,字不正则这一切都无从说起。首先,字不正,则意义难明。声乐艺术是时间的艺术,声音稍纵即逝,它不可能给听众留下许多思考的时间。歌唱者吐字明晰,让听众一听就懂,方能实现双方语义与情感的交流。倘若咬字不正,听众对语义不明,甚至产生歧义,语言与情感的交流就是一句空话。其次,字不正,则声音难听。艺术总是要让人产生美感的,声乐艺术同样如此,它要讲究声音悦耳动听,让听众获得审美享受。倘若咬字不正,听众就会觉得十分别扭,从而彻底破坏了艺术美感,产生厌恶情绪。
二是“腔圆”。腔圆是指歌唱中要讲究行腔的顺畅、圆通和完整。清代王德晖等人在《顾误录》中指出:“由字头轻轻发音,渐转字腹,徐归字尾。其间运化,既贵轻圆,犹须熨贴。”“轻圆”、“熨贴”之说即是这层意义,惟其如此,才能构成声腔的美感。而这一切关键在于气息的拿捏和把握,轻重、强弱、疾徐、长短、直曲,必使得语调、语气、语势与歌曲作品的内容吻合,恰到好处地表现其意义和情感。
三要“情真”。情真是指歌唱中要讲究情感的自然、真挚和贴切。字正,腔圆,并不能保证歌唱确有韵味,因为韵味的核心是一个“情”字。郭建民先生指出,歌唱中,咬字、行腔“只有通过情感的推动,将歌唱技巧与感情抒发融为一体,才能最终产生飞跃,使歌唱进入化境,成为有韵味的演唱。”这即是说歌唱者不能机械地按照声乐作品的文字、曲谱进行演唱,而必须揣摩声乐作品的情感基础,同时融人自身的真情实感,对声乐作品进行再度创作,才能使咬字、行腔情感化,才能唱出韵味,达至化境。清代徐大椿在《乐府传声》中说:“唱曲之法,不但声宜讲,而得曲之情尤为重。”声情并茂,其实情是重于声的。
在中华民族光辉璀璨的文明史上,木雕工艺是历史悠久的具有代表性的中国传统民间艺术形式之一。中华民族的木雕艺术具有丰厚的传统和鲜明的民族特色,可谓雕工精湛、主题鲜明,使人看了惊叹不已,赞不绝口。木雕工艺作为我国传统艺术的一绝,早已享誉海内外。
传统木雕花板的图案有着丰富的内涵,处处渗透着中国传统文化。自古以来人们通过这些雕刻图案表达对美满婚姻、子孙繁衍、健康长寿、生活幸福、万事如意的祝愿和希冀。
传统木雕花板作为一种民族文化的表现形式,体现出中国人民特有的文化精神与审美趣味,体现出中华民族追求至善、至美、至真的精神。内容既有反映中华民族道德进步思想,又有一定历史、阶级和社会局限的道德旧识。传统支配人们的习惯,决定人们的思维方式,体现在一个民族观念和行为的方方面面。千百年来,中国传统的道德观已经深深融入中国民众的思想观念和日常生活,成为传统文化的精华部分,是中华民族大家庭共存共荣的凝聚剂和内聚力。wwW.133229.cOm传统木雕艺术再现生活的本质,以艺术形象和艺术感染力来展示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使人们在艺术享受中感受到警醒和陶冶,同时又能感受到古文化的魅力。
一、传统的木雕花板
传统木雕花板是生长在我国封建社会的艺术样式,被广泛应用在建筑和家具制造中,俗称木雕花板。传统的建筑雕刻装饰,重视牢固与美学协调统一,在选择材料,确定内容,进行构图时,都立足于从装饰角度来确定题材,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中国传统风格,体现出中式家居风范与传统文化的审美意蕴。其艺术特色和美学意蕴根植于传统文化和审美习惯之中。
木雕花板用在装饰上的范围较为广泛,主要包括门窗、裙板、雀替、挂落、梁坊、门楣、隔扇、门罩、窗栏,以及床榻的门罩及檐板、橱柜的面板、案桌的牙板、椅凳的靠背与扶栏、盒匣饰件等。
二、木雕花板题材、内容与文化内涵
(一)木雕花板的雕刻题材
木雕艺人在不同历史时期留下的木雕作品,蕴含着特定的历史信息,题材丰富、异彩纷呈。传统木雕图案装饰题材大多是民间生活的内容,一般有吉祥图案、戏曲人物和传说故事、山水花鸟、俗民风情等几大类。根据不同用途,雕刻的题材也不同,主要以体现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为主,如仁爱孝悌,谦和好礼,诚信知报,精忠爱国,克己奉公,修己慎独,见利思义,勤俭廉正,笃实宽厚,勇毅力行等。木雕艺人把这些道德观、价值观、人生观融入木雕形象,使得木雕艺术成为传承并展现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艺术手段之一。
(二)木雕花板题材内容与文化内涵
1.吉祥图案寓意美好愿望,提倡传统美德
中华民族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形成了极为丰富的伦理道德文化,因此木雕艺术通过不同的题材形式和装饰手法寄寓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推崇仁爱、和睦、宽容,倡导尊老爱幼、孝敬父母的思想品德,来弘扬传统伦理道德文化。木雕艺人利用汉字多同音字相谐的特点,巧妙地表现这方面的题材。如在我国明清时代,非常喜欢用蝙蝠形象,因为“蝠”同“福”音,所以“五蝠捧寿”的图案较为流行。在这个图案设计中,家具花板的四周各雕一只精美蝙蝠,中间雕一只大蝙蝠,口衔寿字,象征福寿安康。又如在传统的寓意图案中常在画面上雕有一花瓶,花瓶里插一根“如意”,以花瓶的“瓶”字代平安的“平”字,加之“如意”,谐心情如意,总称为“平安如意”。再如用一大串葡萄为主题图案,这是因为葡萄枝既为棵也为本,葡萄粒又多得以万字才能概括,葡萄“粒”与“利”还谐音,总之含义为一本万利。此主题多见于商家,意喻生意兴隆红如火,财源滚滚涌不尽。另外,用动物图案如鹿、鱼、鹊等来寄予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如“鹿”与“禄”谐音,可寓厚禄;“鱼”与“余”谐音,可寓“年年有余”;“喜鹊”则寓意“喜事登门”或“喜事连”(莲)等。
传统木雕中还多用“梅、兰、竹、菊”“岁寒三友”等图案作隐喻,即用生物的某些生态特征,赞颂崇高的情操和品行。用竹是因竹有“节”,寓意人应有“气节”,用梅、用松、是因梅、松耐寒,寓意人应具备不畏、不怕困难的品格。在书房内挂上“必定如意” “平升三节”“马上封侯”等花板,再配上几幅赏心悦目的中国字画,既寄托文人雅士对前程的祈愿又体现出读书人的书卷气息。木雕朴实厚重而且锋芒不露的风格,很符合文人儒士讲究的中庸之道。
“孝道”在中国传统伦理道德观中具有相当高的位置,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孟子·离娄上》)最大的不孝是使家族断了香火。因此,多子多福、儿孙满堂,一直是几千年来中国人的传统家庭道德观。因此在传统及木雕图案中,龙、凤这一类神奇的动物形象,常常是人们所喜闻乐见的装饰题材。如徽州乡村人在结婚时,按照当地传统习俗,喜欢选用精工细琢制造的“花床”、衣橱等作陪嫁,来点缀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作为家具的点缀,图案以“龙凤呈祥”“麒麟送子”“百年好合”等较多,用“石榴”象征“多子多孙”,用“鸳鸯”象征“夫妻恩爱”,用 “和合二仙”的故事(和合二仙主持着人世间的婚姻),来寓意着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寄托人们对终身大事的美好愿望。
吉祥图案既来自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使人产生联想,激发人们心中的美好祈望,产生吉祥平安等联想。因此吉祥图案成为木雕艺术的主要创作内容。它不仅符合国人的审美习惯,也能给欣赏者提供较大的想象空间和悉心揣摩的余地。这些传统伦理道德渗透在现实生活之中,对人们的思想、行为起到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
2.以人物、山水、故事为题材,宣扬爱家乡、爱祖国、爱人民的优秀传统
爱国主义是对祖国的忠诚和热爱,是千百年来巩固起来的对自己祖国的一种最深厚的感情。自孔子、孟子以来就提倡“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献身精神,主张不为保存生命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尊严。这种精神鼓舞了无数中华儿女在国家民族存亡之际慷慨捐躯,从容就义。爱国主义思想深深地扎根于中华民族的心理之中,它是强大精神力量的不竭源泉。很自然,爱国主义方面的题材也成为木雕艺术中的重要创作题材之一,如《苏武牧羊》《岳家将》《杨家将》《罗家将》等历史故事在木雕图案中屡见不鲜。这些爱国主义故事既反映了过去的历史,又激励人们奋发向上。
以山水为素材的木雕,也是体现爱国主义的一种表现形式。木雕艺人主要以山水名胜为直接或间接素材,来表现对祖国大好河山的深深依恋和衷心赞美。他们常把对充溢着俊美、灵秀之气的山川草木的直接感受,升华为一种庄重、深沉的感情,把对养育自己的故土和家园的眷恋一笔一笔地雕刻进自己的作品里。
木雕花板艺术中许多体现我们民族自强不息精神的神话故事,如“女娲补天”“精卫填海”“愚公移山”等寓言都再现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使人们在得到艺术熏陶的同时,更得到了精神上的鼓励。
木雕花板的题材内容体现了民间美术的共性,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渗透着中国传统文化蕴含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行为准则,为我们开创新时代的文化提供了历史的根据和现实的基础。
结语
中国木雕艺术是一种传承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艺术手段,木雕花板不仅充满着浓郁的历史文化底蕴,还处处散发着山水诗画般的灵气。作为中华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一块块木雕艺术,遵循着相同的价值理念,既有对中国脊梁、英雄豪杰的礼赞,也有对封建道德的吹捧和皈依。我们在品味木雕艺术的同时,应该发扬中华文化的精华,扬弃其糟粕。
中国传统文化,是不断变化的。同样,除对木雕工艺装饰题材的挖掘、整理、借鉴、继承和宣扬外,还要同其他艺术一样,不断地吸收外来民族文化的营养,不断改变,不断创新,在本民族文化传统的基础上,创作出具有时代感的木雕装饰纹样,以充实、丰富的木雕艺术的装饰题材,宣扬和传承中华民族的思想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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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陶瓷装饰艺术的内涵
1.1陶瓷装饰艺术概念界定
现代陶瓷装饰艺术是将作品内容与形式寻找完美结合点的重要手段。因此,现代陶瓷装饰艺术审美的根源,就是其装饰的本质。对于“装饰”一词,古已有之,并且有着数种不同的解释,如《后汉书·逸民传·梁鸿》“孟光及嫁,始以装饰入门。七日而鸿不答。”可见,装饰一词与人们的生活密切相关,有着打扮、装饰点缀、装饰物品等几种较为常见的释义,但这些解释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使得人或物更加符合人们的审美,即达到一种美化效果。随着现代科技的快速发展和生活方式的改变,人们的思想意识和审美观念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传统陶瓷艺术的表现形式已经不能完全满足现代人的审美需求,在不断发展变化的现代陶瓷装饰上追求变革与创新。
人们看到的陶瓷艺术品大多是经过装饰的。所谓陶瓷装饰,是将客观世界的真实感受上升到理性认识再进行艺术创造,即陶瓷艺术家运用装饰规律和美的法则组织、安排陶瓷从器型到画面的关系组合,从而构建起一个新的视觉世界。例如,从原始彩陶图案可以看出线条在陶瓷装饰中的简单运用,虽然这种线条是稚拙的、草率的,但我们可以从这种随意的线条可以明显感受到人们意识的朦胧,以及一种对审美的原始时期的最初形态。通俗地讲,对于陶瓷装饰的理解,一般可认为就是对陶瓷器物进行修饰、打扮,它是通过釉色、纹饰来美化陶瓷造型,达到釉色、纹饰与造型的完美结合,用陶瓷装饰特有的语言表达作者的创意。
2 中国传统文化基本要义概述
中国传统文化就是在我国历史文明演化进程中历经各个历史时期人物的创造产生、汇集,并传承下来的一种反映民族特质和风貌的民族文化,是民族历史上各种思想文化、观念形态的总体表征。也可以归纳地讲,中国传统文化是指我国先贤创造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总和。
在观念文化中,在历代陶瓷装饰艺术中,人们习惯将常见的动物、植物等,用图案的方式装饰在器物表面上。有时用人们爱听的谐音表达一句话,或是用图画的形式把这句话表现出来,都能形成一幅富有吉祥寓意的作品,如许多陶瓷艺术创作者通过描绘“鹭”表达“一路平安”。历代遗存至今的大量陶瓷艺术品,绝大多数都是中国吉祥文化思想的物化形象,也是中国传统吉祥图案得以传承、发展的载体。这也侧面反映了中国先民乃至当代人的观念文化和审美理念。
我国丰富多彩的优秀传统文化越来越受到全社会的关注,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涵是多方面的,中国传统文化包含以下几个方面。
(1)历史文物方面
许多历史文物在一定程度上吸收了冶陶技术及陶瓷装饰技法的精髓,如商、周时代是以青铜器为时代标志的历史阶段,这一时期的陶瓷装饰和青铜器饰相似,刻纹白陶的烧制成功是制陶工艺史上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2)制度文化方面
在制度文化方面,最典型的要数在题材运用方面,景德镇是元、明、清三代皇家瓷厂所在地,中国封建社会的官窑制度在这里延续了632年,在这段时间里,陶瓷装饰有官窑、民窑之分,如“龙”的题材一般都用于官窑,民窑禁用,这在当时已经形成一种制度。
从中国传统文化可以看出,中华民族用自己的智慧创造了悠久的绵延不断的历史,以及丰富多彩的文明。
3 现代陶瓷装饰艺术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
3.1辩证统一的关系
中国传统文化对人的引导、教育作用与陶瓷装饰艺术实现审美、美育的功用是辩证统一的。中国传统文化的主要功用在引导教育、教化,如《诗经》倡导“夙夜在公”,《尚书·周官》也有名言“以公来私民其允怀”倡导天下为公,以整个民族、社会、国家为重。而陶瓷装饰艺术则是通过含蓄的图案、纹饰加以表现某些思想、认识、理解乃至审美。中国美学思想是重“意”的。陶瓷绘画装饰则体现出美学中的“意”以古典美学为最高理想,这种审美理想反映着中国传统的陶瓷绘画的艺术本质。
如瓷界泰斗王锡良《黄山西海》作品如图1所示,作品流畅大胆,整个画面呈现一种“简约”的感觉。注重那种含蓄的美,展现自然恬静的感性韵味。随着陶瓷技术的进步,颜色釉与白胎的结合,粉彩艺术与雕刻、豆青、青花、开光等多种装饰技法结合,形成多种新的装饰形式,根据作品的要求,相互结合,达到整体设计效果,使瓷器装饰得更为完美。
此外,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与现代陶瓷装饰艺术的发展是辩证统一的。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秦汉至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时期,这一时期,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每个领域都有世界级的大师,其各篇佳作,名传遐迩,历久常新;书法、绘画、歌舞等艺术也登峰造极:许多科学技术在当时位居世界领先地位,为人类文明作出了重大贡献。与此同时,陶瓷装饰艺术也出类拔萃,并且陶瓷装饰艺术也因当时文化、科学技术的进步而得到长足的发展,实现文化、艺术的“双丰收”。文化的繁荣促进艺术的发展,陶瓷装饰艺术的灵感来源于对传统文化的深入理解,这在当代陶瓷装饰艺术中也得到充分的体现,如21世纪初,由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张松茂创作的粉彩雪景瓷板画《三顾茅庐》作品如图2所示。作者通过对《三国演义》中故事情节的把握,对三顾茅庐这一故事回归到传统文化语境中进行梳理,在陶瓷装饰上,整个画面意境开阔、场面宏大而视觉中心突出,场景既符合历史真实意义,又调动了多种传统文化元素的寓意。在极其微细处彰显作者艺术深厚的艺术功底,在人物刻画方面,极其注重人物神情,求贤若渴是这件作品重点要表达的主题。在视觉效果上,在黑与白的苍茫间透露出极具绚丽色彩,给人一种恢弘而不失细腻的审美享受。可以说正因为有了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才有陶瓷装饰艺术的精妙,也正因为陶瓷装饰艺术这一艺术表现形式,传统文化的精髓才得以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3.2相互渗透的关系
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起源与发展可以看出,中国传统文化自身的发展,也促进了艺术的发展,而艺术种类、载体的不断丰富也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丰富创造了有利条件。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人文精神渗透到陶瓷装饰艺术领域,凸显艺术装饰中的文人雅韵,粉彩装饰中的文人画、山水画等。如现代粉彩艺人以竹林七贤、桃园结义、精忠报国、才子佳人、仙道神佛等故事传说进行艺术创作,在艺术创作中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也使得作品更具艺术感染力。再如,中国陶瓷艺术大师宁钢创作的粉彩作品《鱼戏莲塘》(见图3),以泼釉的“形”作为画面的主体结构,如泼釉形成的密集的枝干,再在其间穿插梅花;通过泼釉形成几个大的抽象不规则色块,在其间绘制花鸟,不规则色块因所绘花鸟不同而可以看作是荷叶或其他之物,这集中表现了对佛教“莲花”圣洁与自由心性的赞美。
3.3相互促进的关系
现代陶瓷装饰艺术促进了陶瓷文化的发展,中国文化传统的发展也促进了陶瓷艺术装饰的进步。因此,传统文化内容与现代陶瓷装饰艺术为相互促进的关系。
如在现代陈设艺术陶瓷装饰中要求无论是图案纹样装饰形式或绘画装饰形式,无论表现题材是人物、风景、花鸟或动物,它都必须巧妙的在碗、盘、瓶、罐等器皿上进行构图,并且是和器皿冰融于水的结合,更好地以画美物、以物托画。从而形成了的装饰形式,配合陶瓷绘画的技法、工艺手段、工艺材料,形成了特有的陶瓷装饰艺术语言和审美特征。
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各种不同的新兴艺术对传统艺术带来了巨大冲击,人们对传统文化越来越淡漠,传统戏剧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迫在眉睫。数字技术的发展,使影视艺术也发生了巨变,利用光、时间、空间、声音、特技等所形成的多维空间带给人们无限的遐想,使影视艺术可以以不同的方式呈现在各类不同的电子媒介上。如果能将传统戏剧与影视艺术结合起来,必将会扩宽传统戏剧的传播途径、增强传播效果,对传统戏剧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起到重要作用。
一、什么是中国戏剧
中国戏剧最早起源于原始社会时期的歌舞,经过多个朝代的演变,最终才形成比较完整的戏剧艺术。主要由民间的说唱、歌舞、滑稽戏三种艺术形式融汇而成。比较著名的剧种有京剧、昆曲、豫剧、越剧、粤剧、秦腔、川剧、黄梅戏等。中国戏剧艺术具有丰富的艺术表现手段,它把曲词、表演、音乐、美术等融为一体,用节奏贯穿其间,既充分调动了各种艺术手段的表现力,又达到和谐的统一,大大增强了艺术的感染力,形成了独有的、节奏鲜明的、具有中国特色的表演艺术。中国的戏剧艺术与古希腊悲剧和喜剧、印度梵剧一起并称为世界三大古老的戏剧文化。
2006年,戏剧艺术作为戏剧类非物质文化遗产,被国务院批准纳入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并于6月2日予以公布。早在2001年,昆曲已被第一个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二、中国传统戏剧艺术的传承现状
同所有传统艺术一样,戏剧艺术发展到现在,都面临着衰亡的危机。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人们对文化产品的选择更加便捷和多元化,电影电视、随身听、DVD机、互联网等的普及为人们提供了自由和广阔的选择空间。相反的,戏剧艺术的生存方式就显得陈旧和过时了,传统戏剧只有在舞台上与观众面对面地交流,才能表现出它的艺术魅力。但这种以剧院(舞台)为中心的创作、传播和欣赏方式给人们带来很大的约束。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的人们,已不再愿意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到一个固定的场所去欣赏一种程式化的、剧情相对比较简单的传统戏剧表演。不仅戏剧如此,所有的剧场艺术都面临着普遍的危机。
目前,全国共有戏剧剧种360多种,除了一些比较著名的剧种外,还有几百个小剧种分布在全国各个地区、各个民族。它们的传承现状都不容乐观,对于一些地方上的大剧种,如京剧、越剧、豫剧等都开办有专门的艺术院校,但近年来都面临着生源匮乏的危机。对于一些小剧种,更加令人担忧,有些剧种的传承人仅仅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甚至一两个,更没有任何资料得以保存,他们的传承全部靠一代一代的口口相传,这样一来,很多小剧种都悄无声息地消亡了。
为了保护这些传统戏剧,近年来国家也制定了一些相关的政策,采取了一些保护措施,但是保护模式过于保守,保护手法过于陈旧,跟不上社会与时展的趋势,效果不好。因此,对戏剧艺术进行合理的保护和科学的传承迫在眉睫。
三、如何发挥影视艺术在中国传统戏剧艺术传承中的作用
《国务院关于公布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通知》中明确了保护文化遗产的根本目的是:保护和利用好非物质文化遗产,对于继承和发扬民族优秀文化传统,增进民族团结和维护国家统一,增强民族自信心和凝聚力,促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都具有重要而深远的意义。因此,对传统戏剧艺术的传承和保护是非常必要的。运用最能体现现代科技手段的影视艺术,将对传统戏剧的传承和保护发挥巨大的作用,归纳起来有以下三点:
(一)借助影视艺术的强大记录功能,对经典剧目、经典唱段以及演唱方法,特别是一些濒临灭绝的小剧种,进行记录、归类整理成视频资料,统一保存。
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要遵守产生、发展、消亡的自然法则。但是每一种艺术形式能得以产生和发展都是人们对生活的一种积淀,又有着其独特的艺术内涵,因此,在它消亡之前,我们必须要做的就是对它的记录,因为只有在这些传统艺术的基础上,才可以不断地绽放出新的艺术之花。而影视艺术的技术性恰恰具备了这一特点,使记录不再单纯地停留在文字和图片的层面上,而是真实地保存了它的影像和声音,这对今后的戏剧艺术家的创作提供了最直观的资料,也为这种即将消亡的艺术形式保存了最真实、原始的影像记录。
(二)借助影视艺术的传播功能,通过电子媒介将优秀的戏剧剧目传播出去,让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们都可以领略到中国传统戏剧艺术的魅力。
传统戏剧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产品,其生产、传播和消费都受很多条件制约:它必须要有一个舞台(空间),它的创作和传播都是在舞台上完成的。而观众欣赏戏剧也必须通过舞台,每一个观众由于所坐的位置不同,其观看的角度就不同,因此他们的感受也会有所不同,而且经常会忽略掉很多细节的表演。而在观看的过程中,即使是去趟洗手间或者接一个电话,都会漏掉很多精彩的片段,要想再看一下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重新安排时间、花费金钱从头看一场。因此,戏剧艺术与影视艺术的结合是必然的趋势,借助影视艺术的先进技术,通过摄像机的角度转换和镜头、景别的切换,从不同的角度、距离来展现每一个场景,使剧中人物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都可以被观众看到。再借助影视艺术的传播功能,把这些优秀的剧目通过各种不同的电子媒介传播出去,人们再也不用局限在剧场里,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欣赏。这样,就打破了传统戏剧传播的局限性,可以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去接触戏剧、认识戏剧,进而热爱戏剧,戏剧艺术也将因此而更加接近普通老百姓,从而重新找到其生存的土壤。
(三)在保护传统戏剧艺术的同时,努力融合影视艺术的美学原则,开发新的戏剧形式,使戏剧艺术更贴近生活,更符合现代人的审美需求。
艺术来源于生活,真实、自然、最大限度地接近生活,成了观众对艺术的一种追求。所谓真实,是艺术的真实,是艺术对生活准确的提炼和概括。而对于戏剧来说,其精华所在却是追求神似的写意风格——假定性和程式性。传统戏剧要在一个小小的舞台上诠释复杂的场景和情节,解决舞台空间与剧情实际空间之间的矛盾,在几代艺人的努力下,终于创造了一整套拓展舞台空间、变换舞台空间的巧妙办法,这就是高度程式化的虚拟手段。例如,同样是表现上楼梯、开门的情节,在戏剧艺术中,可以用几个程式化的动作就交待了;而在影视艺术中,就必须要有真实的楼梯和门,而演员也要像在生活中一样去上楼梯、开门,仿佛身临其境。戏剧艺术不仅通过富有音乐节奏的肢体语言,配之以小道具,创造出各种变幻的空间,并且以不同的脸谱来概括类型化的人物特征,生活形象被高度抽象化、符号化。这些恰恰就是中国传统戏剧的精华之所在,也是我们必须要坚持和保护的。就像现代的剧院文化一样,虽然都在逐渐式微,但作为一个国家文化的象征,剧场艺术一定要保存,因为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个城市的文明程度。因此,要欣赏到真正的、原汁原味的戏剧艺术,还必须回到剧场、回到舞台,这也是对传统的尊重,对传统戏剧的尊重。
另一方面也必须顺应时代的要求,接受和吸纳新的艺术元素,开拓新的戏剧形式。影视艺术真实地反映客观世界,影视艺术运用蒙太奇的手法,借助科技的手段,制作出逼真的场景,突破了舞台时空的限制,实现了时空与视听的综合再现。影视艺术的美学特征培养和改造了现代人的审美意识和审美经验。传统戏剧也可以大胆地进行尝试,依据影视艺术特有的艺术手段、传播媒介、欣赏方式、审美心理,运用影视艺术的思维方式去创作全新的、以戏剧艺术为基本内容的屏幕艺术作品。在融合的过程中,肯定要经历痛苦的割舍,因为戏剧艺术中的假定性和程式性恰恰违背了影视艺术中的逼真性原则,因此,割舍在所难免。其实,不仅是戏剧,各种艺术形式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例如电影,随着剧场文化的逐渐萎缩,电影艺术本身也正在萎缩。但是,在电影艺术式微的同时,它还在不断地接纳新技术或与别的科技含量较高的媒体进行融合,催生了许多新的艺术形态,比如二维动画、三维动画、影视广告、活动网页、电脑游戏等。而传统的、古典意义上的胶片电影,可能会成为电影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因此,戏剧艺术要得以延续,就必须符合大众的审美心理,融合影视艺术的审美特征,催生新的戏剧品种。
艺术发展史的经验证明,所有生命力旺盛的艺术门类都是能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而历久不衰的,但它们的语言结构是有寿命的,需要做出不断的调整才能与时俱进,适应历史的发展。将传统戏剧与影视艺术结合起来,必将会扩宽传统戏剧的传播途径、增强传播效果,对传统戏剧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起到重要作用。
(注:本文为河南省2012年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的研究成果,项目编号:122400430147)
作者简介:周芬芬(1982-),女,湖南祁东人,南华大学设计与艺术学院,讲师;廖建军(1965-),女,湖南宁乡人,南华大学设计与艺术学院院长,教授。(湖南?衡阳?421001)
基金项目:本文系南华大学教学研究与改革项目“中国传统‘和’文化在设计艺术人才培养中的应用研究”(批准编号:2010ZZ024)的研究成果。
中图分类号:G6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0079(2012)29-0025-02
“和”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块魁宝,它是中华民族普遍具有的价值观念和理想追求,对中国人民的生活、工作、交往乃至艺术活动等方面都产生了深刻影响。研究中国传统“和”文化在设计艺术人才培养中的应用对于增强当代中国设计艺术类大学生的历史文化底蕴、培养他们的“和谐化设计”能力、提高他们的综合素质、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输送合格的设计艺术人才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中国传统“和”文化的基本内涵
要自觉地把中国传统“和”文化应用于设计艺术人才培养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首先必须了解中国传统“和”文化的基本内涵,把握其精神实质。传统文化是一个民族劳动和智慧的结晶,是构成一个民族自身特色的重要内容,是维系一个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纽带。李瑞环明确指出:“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在中华民族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创造了独具特色的传统文化,在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中,‘和’的思想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1]中国传统“和”文化源于三千多年前的甲骨文、金文中的“和”字。早在西周末期,史伯就提出了“和实生物,同则不继”的观点。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和”文化逐渐成了诸子百家的共识。汉代以后,“和”的思想已成为社会的主流文化。可见,中国“和”文化源远流长,是一个与时俱进、生生不息的文化理念。目前,“和”文化已经蕴藏着政通人和、内和外顺、和以处事、和衷共济等深刻的处世哲学和人生理念,包含着和谐、和睦、和平、和善、祥和、中和、和合等多种涵义。概括起来,中国传统“和”文化的基本内涵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和为贵”的价值取向
“和为贵”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根本价值取向,是中华民族极具影响力的文化特色。孔子说:“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在孔子看来,“和”不仅具有十分重要的社会价值,而且具有十分重要的审美价值。孟子进一步强调“人和”即社会和谐的重要性。他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除了儒家十分重视“和”的价值之外,佛道墨是诸家都极力推崇“和”的思想。佛家反对杀生,主张与世无争,强调生态和谐、社会和谐、人自身和谐。道家特别强调“天和”即生态和谐的重要性。庄子说:“与人和者谓之人乐,与天和者谓之天乐。”天乐优于人乐,天和重于人和。墨家主张“兼相爱,交相利”,也十分重视“和”文化的价值。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和”不仅具有社会价值,而且具有审美价值。中国传统文化中“和为贵”的思想受到世界各国人民的普遍认同。早在20世纪20年代,英国著名哲学家罗素明确指出:“中国至高无上的伦理品质中的一些东西,现代世界极为需要。这些品质中,我认为和气是第一位的。”
2.“和而不同”的价值标准
在现代设计当中,越来越多的设计师开始将中国传统美学的元素融入到其设计作品中,中国风的设计在国际上越来越收受到欢迎和追捧。中国传统美学广博深湛,有周易的极简之美,委婉的模糊之美,老庄的天然之美,种种美的观点如何附加在现代的设计当中,以表现绝美的中式情怀,而不是单纯的仿古,拜古或是元素的简单堆砌,这对于研究中国现代广告如何形成自我特色,立足国际有着重要意义。特别是中国传统文化影响下的中国传统美学中的审美追求越来越多的在现代广告设计中出现和运用,在中国设计者的作品中,时时流露出传统的美学观潜移默化的影响,中国风的广告设计在让世界耳目一新的同时也给中国人带来了深深地宗族认同感和家国温暖。
在现代广告设计方面,尤其要注意既要尊重民族艺术的独特性,体现中华民族的审美心理,又要反映现代人的内在精神追求。艺术始终要讲内在的延续,在招贴艺术的设计中,我们也要“寻根”,寻找我们民族传统文化中为其他民族所不及的思维优势和独特风采。
中唐以后,中国美学的艺术观念的显著变化,根本原因是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下的中国哲学观念的影响。从总体趋向上可以看中国审美观念的变化和形成:追求空灵淡远的境界,重视古拙苍茫的气象,推崇冷意荒寒的意味;易宁静精澄代替楚莽阔大,易平和幽深代替激昂韬利,易淡逸素朴代替绚丽堂皇,正如理论上对境界的重视,强调妙悟而贬斥技巧等。这些思想和因素都可以在现代广告设计中有所观照。
现代广告是现代艺术的一个分支,可是却有着自己鲜明的特点,广告传达信息鼓动宣传的作用肯定了它的特殊形式。它不同于任何一件单纯的艺术作品,讲求的是在细细审视中的独特品味,他所要求的时效性让它必须一目了然,简洁明快。越来越多的设计师已经认识到这一点,简约是终极的复杂,最简约的设计往往给人以强烈的印象,简洁实用的设计风格已经在中国未然兴起。纵观现代成功的广告往往是构图概括集中,形象简练夸张,用强烈鲜明的色彩突出醒目地表达所要宣传的主题,赋予画面更广泛的含义并使人们在有限的画面中能联想到更广阔的生活,感受到新的意义。现代的广告设计越来越走向的是一种简约,大气的表现方式,任何艺术,都不能说明一切,特别是像广告这种特殊的艺术形式,在有限的时空条件下,能使人过目难忘,回味无穷,那就需要做到“以少胜多”“一以当十”。
中国传统艺术,突破了自然主义和形式主义的片面性,创造了不少规范化的程式,这些师法自然,来源于生活但又经过千锤百炼本文转自dylw.net,概括而又多变的“程式”是一种经过高度提炼的美的精华,是积淀了内容要求的形式之美。正因为如此,它才具有无穷的生命力。“以少用多”和“由此及彼”是艺术技巧的标志,特别是广告艺术,它只能从生活的某一侧面而不是从一切侧面来再现现实。选材(先取最精粹部分)、剪裁(去污存清),夸张(强调形象的特征)、经营位置(构图)、表现(选项用恰当的技法),而这一切,不仅是中国传统艺术讲究均衡和内在的节律,讲究形神兼备,讲究概括与变形的运用和表现,也恰恰是我国广告设计者构思时的主要手段。以静凸现动,以余白凸现主题,是靳先生海报创作的重要表现手法之一。大量的余白使观者产生一种沉静空灵之感,以凸显主题之凝重强烈,使之产生出一种对比与和谐。同时,靳先生“用墨以啬”而使主题“虚而不屈,动而愈出”,获得夺目之感。
现代广告设计中传统文化影响下的中国式设计美学还包括十分广大的部分,东方生活所蕴含包容的设计元素是博大的,绝不仅仅是现今流行的京剧脸谱、大红灯笼,旗袍……中国式的设计美学远没有拿出一些元素那么简单。就像日本的设计是理性、细腻的,德国的设计是稳重而精致的,美国的则大气而开放的,这和各个国家的国情不无关系。挖掘中国文化中的精髓,并顺应世界经济技术发展的时尚审美设计潮流,建立起适合创造和维护这种形象而进行设计的体制和环境,包括建立传统文化专门研究与推广机构,提高传统文化在大众文化的导向地位等等,才是中国平面设计作品中国式设计美学形成的关键。
参考文献:
张艺谋以执导充满浓烈中国乡情乡味的电影著称,其中反映农村题材的影片大部分都成为经典,彰显了他的独特风格和不凡成就。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他先后执导的《秋菊打官司》(1992年,简称《秋》)、《一个都不能少》(1998年,简称《一》)、《我的父亲母亲》(1999年,简称《我》)等三部影片,将审美的视角投射到当代农村,从不同角度展示农民的精神和情感生活,传达出更为现实更为切近的热点话题,拓展出更为宏大更有张力的审美空间。在故事的叙述上,既返归传统又突破传统,追求中国审美视野中的融合。从而使得影片平实、简约、质朴中彰显出厚重、秾致、丰富的鲜明特色。
一、传达:平实与厚重
这三部影片,张艺谋都是把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放在宏大的人文背景上,从独特的角度,运用纪实和抒情的艺术表现手段进行观照和反映,在平实的影片之中蕴含着厚重的内涵,使得寻常的一桩桩生活小事散发出动人的魅力。在谈到《一》和《我》影片的卖点时,张艺谋说:“我们用很平实的手段表现了很浓重的内容,用表面的平实和内在的凝重,通过不露声色地表述来体现我们的关爱。”
三部影片文学艺术论文,讲述的都是很简单的故事,再现了老百姓的本色生活。这些影片平淡而真实,没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英雄壮举,感人至深,促人深思。《秋》说的是西北沟子村村民秋菊为丈夫“要说法”的事,因村长踢了他丈夫“要命的地方”。作为一个身怀六甲的农村,秋菊靠种地为生,为了能使村长赔理道歉,她只得靠卖辣椒的微薄收入来打官司,从调解到裁决再到判决,从告村长一直到事先没有料想到告了市公安局局长。就农村而言,这无疑是一个新鲜的事,给人以拍案惊奇的感觉。
《一》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偏僻的乡村小学,十三岁的临时代课教师魏敏芝追寻一个辍学的学生。为了50元钱的工资,维持一所只有28名学生的山区小学的教学秩序。魏敏芝只身一人跑到城市里,身无分文,睡车站,蹲马路,守望电视台,它不仅把失学的学生领回了学校,还从城里带回了许多东西,引来了社会的广泛支持和大力援助。“小人小事”,在我国中西部农村地区可能每天还在上演着。
《我》讲的是现代版的“织女”爱情故事,三河屯村乡风淳朴,一个农村“织女”追求有文化的教学先生论文提纲格式。一段恋情,就像一首舒缓流畅的散文诗,不多的几句对白,一只“红发卡”成就了美好姻缘。自由恋爱开了三河屯村的先河,在彼时彼地可谓是令人无法想象的惊世骇俗的传奇。
这三部影片,叙述的故事契合情境,返朴归真。以平实的故事所凝铸的素朴来再现平实的生活,“在司空见惯中拍出一份真切和力量来。”张艺谋以平实处见厚重的方式传达主题,关注凡人小事,选材取向由“传奇”转为“平话”,把镜头的焦点对准现实生活,借日常性事件展示题旨,从一个独特、真切的角度观察人性、人情、人文深处,文化或哲理意味更为浓厚。
《秋》中案件不离奇,氛围也不奇异,却能引起观众的好奇。影片中,我们没有看到人们所习见的“包青天”的形象,看到的是秋菊打官司过程中的一路“绿灯”,“人治”正在渐渐地被“法治”所替代。不过,在我们这个具有几千年封建文化传统的国度文学艺术论文,尤其是还非常讲究秩序的广袤农村,注定了这个转换是非常艰难的,相当漫长的。影片在“情”和“理”的处理上,一方面是“理”在走向彰显,在走向前沿,另一方面,“情”又在不时地掣肘,不时地制约。当王善堂在声声警笛中随着阵阵尘烟被带走时,赢了“说法”要回来“理”的秋菊只是一片茫然,那茫然中不正是感到自身“情”的失落、“情”的无奈吗?令人欣喜的是“秋菊”们已经意识到用法律保护自己的尊严,一件不起眼的小案件传达出一个极具时代意义的普法教育的主题。
张艺谋导演曾明确说:“电影除了好看以外, 还能告诉大家什么, 让大家想什么, 关心什么, 爱什么。”《一》中,水泉小学作为山区小学, 条件简陋,环境艰苦, 由于各种因素,失学的学生很多,优秀的师资很少,但那所学校还在支撑着,坚持着。那里还有孩子们欢快的歌声和稚嫩的读书声,还有数着粉笔敬业勤业的老师,自觉追求文化的行为既显示出导演的情感倾向,也显示了村民们对未来的希望和寄托。“文化”作为“干细胞”,对受教育者,受熏陶者而言,更具有可塑性,更具有自我更新能力。而在水泉村,这样的重大使命,却让一个无论哪方面都没有成熟的小姑娘来承担,无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作为观众,情何以堪,惊悚之余,更深广的忧愤当油然而生。悲天悯人的人文情怀,最容易击中人性中最柔软的那部分。
《我》所奏响的在今天看来完全是纯真爱情的“绝唱”,纯爱的主题贯穿在人生的始终,相濡以沫、风雨共担的40多年的执子之手,虽然平平淡淡,却构建了最质朴浪漫的故事,情感的内敛,生活化的风格,完全是平民化的爱情故事。没有山盟海誓,没有鲜花戒指,但双方都恪守着那一份神圣的情感。影片本来可以渲染出更多的氛围,可以编织更多的情节,然而,导演将其都简化了。导演张艺谋在说明影片的创作意图时说:“这是为拒绝真情与真爱的世纪末唱一首带有恋旧回归色彩的爱情挽歌。”[1]在面对多元文化冲击、社会经济转型的今天,人们的情感世界受到挤压,真挚纯朴的爱情观也受到了严重扭曲,如何使优秀的文化传统得以回归和传承文学艺术论文,这部影片给人们以警示和思考。
三部影片,从主流意识来看,回应着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重大工程,也就是普法工程、希望工程、扶贫工程。让人有尊严的活着,让人有希望的活着,让人有依恋的活着,构成了新时期农民的追求的三个方面,三个维度。张艺谋正是通过平常、实在的故事,运用电影语言,采取艺术的表现手段,传达出厚重、真切的深层底蕴。
二、营构:简洁与秾致
在叙事的表层框架里,张艺谋将这三部影片故事的主体内容放在集中明快的情节中。围绕“一条线”来展开。淡化情节,弱干强枝,在简笔勾勒的同时,注重强化细节,多用工笔,精巧而细密,浓艳而别致。在谈到《我》剧时,张艺谋说:“……用减法,不用加法,没有很强的戏剧性,没有强烈的矛盾冲突,而是让它走向平实,走向单纯,走向细节化,甚至把细节加强……”。
三部影片的情节单纯、平淡,主要是“以剖析主人公内在心理为基础”[2],没有大的矛盾冲突,就像山间小溪,自然地流淌,自如地推进。同时张艺谋大胆运用戏剧的因素,情节依照惯常模式向前发展。《秋》围绕“打官司”这一条线索,层次在乡、县、市三级打官司中渐次升级。《一》以 “寻找学生”为一条线索论文提纲格式。情节集中在魏敏芝代课期间这个时空段中,张慧科辍学以后,魏敏芝筹措路费、途中跋涉、城里找人,一步一步地推进。《我》以情感作为一条线索,匠心独运,只选取了“第一步”和“第一百步”,情节内容主要是两人的相识、相知、相爱、思念的情感变化和发展。三部影片这样的安排,使人感觉到丝毫没有人为的外力,一切是自然而然的,从总体上看,单线条展开情节文学艺术论文,具有中国传统的叙事特点。
在情节部分,张艺谋宕开一笔,三部影片戏剧性的“陡转”各具特色,追求“自然本真”,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增加了人物的情感浓度,加重了影片的人文色彩。
《秋》中情节“突转”表现在:深夜,秋菊难产,村长带人将秋菊抬到医院生孩子。顺势而下,孩子满月时,秋菊请村长吃饭,可是村长王善堂却行政拘留了。不难看出,张艺谋发挥“情节点”的作用,“一件事”改变了故事的方向,似乎偏离了人们的思维定势,给人一种“猛抬头”的新异感觉,深层的推动力正是传统文化的熏陶和浓郁乡情的浸染。
《一》中,运用了蒙太奇的艺术手法,把不同人物的心理和神态反应放在两个空间里互相切换,魏敏芝坐在电视台的演播室接受主持人的采访,张慧科在街头流浪。这样一勾连,从老师寻找学生转换为整个社会对教育的关注,对学生的关爱,社会效果顿时被放大了。“一个都不能少”,主题被升华了。
相爱容易,相处太难,尤其是一方处于不幸和磨难之时。《我》中,骆先生到城里接受所谓的“审查”时,风雪中的昭姊那“守候”、“寻归”两幅动人的画面,凸现了张艺谋构图艺术的魅力,也将纯真的爱情诠释得淋漓尽致。
在细节的处理上,张艺谋注重浓墨重彩,追求细腻传神。他说:“我们花在细节上的‘笔墨’,在细节上的镜头数量,要远远大于在主要情节上的。我们把细节情节化,用处理情节的节奏和篇幅,去处理这些细节。”三部影片的细节编排侧重于步步为营以写实,环环相扣以写意。每个细节都承载着丰富具体的信息,全方位的刻划人物和表达主题。
张艺谋善于选择日常生活中不同类型的物件、声音以及情景,作为细节来精心营构。“言为心声”,《秋》以“要说法”这句话作为统摄全片的细节,从向村长要到向乡里要,向县里要文学艺术论文,向市里要。潜在的根源在于一个“要命的地方”,以至于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要说法”成为了大众流行语,可见一个语言细节负载了多大的文化含量。《一》中,寻常粉笔“写”全“篇”,围绕粉笔,郑重的交接、无意的踩碎、日记中的珍爱、社会上的捐献,我们看到的是师生们对粉笔的珍惜和爱护、高老师的高大形象、各界人士的热心助教,特别是在看到孩子们在黑板上自由舒畅书写那色彩缤纷的粉笔字时,我们感受到的不仅是孩子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更感受到的是信心,是希望。小小的粉笔,是荡漾心旌的载体,是意味深长的象征物,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震撼。《我》以“织布”的细节,来“编”故事“织”情节。情丝由着棉丝牵,时光随着机声回。“唧唧复唧唧”的织布声中,织布、送布、眺望上梁布这几个细节,织出了少女的情,织进了少男的心。“唧唧复唧唧”的织布声,引出、插入骆先生的读书声,声音的交替,画面的切换,现实与幻觉交融在一起。“唧唧复唧唧”的织布声中,昭娣将至真至纯的情感,一丝一缕的织进“档棺布”里,声声织布声似乎是在倾诉那至死不渝的情,至死不变的爱。
张艺谋很巧妙地借助细节来含蓄地表达主题,但又具有内在的逻辑关联。《一》中以歌声和呼唤声为细节。起始是歌声,结尾是呼吁之声。歌声、呼唤声和心声融为一体。《我》中,“图文识字歌”,声声“韵”到底,用声蕴意旨,以声颂园丁。建校时,骆先生领读声,引领了文明的先声;中途,骆先生读书声,是山穷水尽后又一村的柳暗花明;结尾时,儿子的领读声,喻指薪火相传,绵绵不绝论文提纲格式。
三部影片的细节具有很大的容量,具有很大的张力。难怪张艺谋说:“你把细节一放大,立刻产生了刻骨铭心的情感。”[3]
三、造形:质朴与丰富
三部影片中文学艺术论文,作为新时代农村女性,她们虽然生活在同一个时代不同时期,身份各异,她们仿佛是同根母藤上绽放的姊妹花,流淌着同样的汁液,都有着“一根筋”的特性,却迸射着不同的神采。因而都是具有着丰富的内涵,洋溢着本真的芬芳的立体形象。因此,普通人物的塑造是张艺谋电影又一个极具特色的“亮点”。
比较秋菊、魏敏芝、昭娣这三个人物,在各自不同的生活环境中,面对公理,面对责任,面对情感,她们更多地展示了顽强、执拗的一面,朴质中有着丰富,倔强中不乏柔和。
梅兰竹菊,各有秉性。秋菊为了“要说法”,从乡里、到县上、再到市里,她“不到黄河心不死”。为了突出秋菊倔强的性格,影片以“曲”展示“直”,用“退”表达“进”。“退礼”,县公安局的行政裁决书下来后,秋菊得知李公安以村长的名义买的“点心”时,当即送回。“退钱”, 市公安局的行政复议书下来后,村长劝秋菊丈夫拿回了250元钱,秋菊认为村长没有给个明确的“说法”,就把钱扔到地上。“退堂”,市法院开庭,当得知被告不是村长王善堂,而是市公安局长,到了法院门口的秋菊,愣是不肯出庭。“退”,实际上表现的是秋菊的那种不顾一切“要说法”的“进”,体现了秋菊的“倔”。这种辩证的艺术处理,使得人物从“扁平化”走向“立体化”。
魏敏芝的“直”,这也符合她的年龄特点和生活实际,体现在“追”字上。工作交接后,向村长追要50元的工资;在电视台门口,反复追问别人“你是台长吗”;为了兑现“一个都不能少”的郑重承诺,追寻学生,可谓是经历千难万难。
《我》是一部“零情话”的“真情戏”,不借助于语言而通过动作、表情等方法和途径文学艺术论文,表现昭娣和骆先生纯真的情感。在追求爱的过程中,突出了昭娣“巧”抓机会,“巧”用物品,真是“巧”费心思。用青花瓷碗“送公饭”,绕道挑水听读书声,在送学生的路上等待,最终赢得了骆先生的倾情之恋。从清纯少女到蹒跚老妇的漫长一生中,时时处处都蕴含着“巧”,可谓无“巧”不成书。“巧”织布,贯穿于情节的全过程,既展示昭娣的柔情似水的一面,又将“一根筋”的性格特点充分地表现出来。
张艺谋对女性人物形象的塑造,往往表现为目的和手段的二律背反,去除了外加的理想化的雕饰和刻画,着力反映人物自身的朴质和本色的魅力,展示一个个具有丰富色彩的个体。秋菊“要个说法”,也就是村长打人认个错。这本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但村长为了自身的权威,硬是不肯低头。在民间,打官司是迫不得已的事。秋菊的所谓“打官司”,无非是“上面的人压下来叫村长认个错”。“上面的人”而不是“上面的法律”。她为“要个说法”,不惜花费卖辣椒的血汗钱。事实上,她打官司的各项费用远远超过了200元。可见她对“说法”的执着。面对深夜救助自己生子的村长被带走之后,秋菊没有胜诉后的,而是一片茫然。影片里,并没有把秋菊刻画成一个自觉的维权主义者,而是一个懵懂中又有一点法律意识的农村大嫂论文提纲格式。
十三岁的魏敏芝,在城里,也许是一个撒娇耍泼的小辣女。可是,为了五十元的工资,她接过了高老师的粉笔,开始了她短暂的一个月的教学生活。对她而言,自身知识和教育理论都是非常浅薄的。“一个都不能少”等于“六十元钱”,很简单的算式。为了使等式成立,魏敏芝不顾一切地追寻辍学的张慧科,魏敏芝形象的逆转,由“为钱”到“为责任”。张艺谋没有赋予魏敏芝伟大的理想和高尚的品质,而是放在实实在在的生活之中,放在魏敏芝所生活的具体的环境之中,让人物“有规则的自由运动”,因而魏敏芝的形象大放异彩,独具风貌。
“一份情,一生爱”,昭娣要的是一份不变的深情。当初文学艺术论文,昭娣对骆先生的爱,也许是少女对异性青年的本能的渴慕和追求,也许是出于对知识人的喜爱和尊重。当时光流转,步入老年时,丈夫意外地病逝,昭娣固执地用超过车费几倍的钱,请人将丈夫的遗体从城里抬回来,按照传统的方式操办丈夫的丧礼。作为一个农村老妇,生活简朴,但由于骆先生精神的感召,她还是把平生的积蓄全部捐献出来,助建一所新的小学。昭娣的慷慨之举,正是情感的作用。张艺谋并没有将昭娣随意地拔高和放大她的精神境界。
张艺谋在塑造切合农村妇女这个群体时,还非常注意选取台词、道具、背景等,从而使得人物形象更为丰满。从纵横两个角度来看,这些形象既扎根于深厚的乡土文化,又经历着时代精神风雨的洗礼,因而更具有打动人心的魅力。
四、结 语
“看似寻常最奇崛”。综观张艺谋三部当代农村题材的影片,以寻常百姓为表现对象,以寻常小事为表现内容,情节简洁而细节精致,人物质朴而内涵丰富,力求用最俭省的电影语言,营造出最厚重的艺术内涵,传达出最深广的时代主题。在同时代的农村影片中,无疑是翘楚之作。
[参考文献]
[1]鲍十.我的父亲母亲[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1990年2月
李春锋是一位艺术探索者,他以纯正的心性感悟艺术真谛。他以生活为源头,以笔墨来觉悟生命境界。追求艺术是李春锋的一种生活方式。毕业创作中国画《灰色的天空》被鲁迅美术学院美术馆收藏并获“美苑杯”学术奖。中国画《墨韵1》《墨韵2》参加美国Northeastern Illinois University学术交流展并被收藏。
培尔的书法,与其篆刻同调。我们不必对培尔掌控毛笔的能力有任何怀疑,就像瓦萨里对米开朗琪罗的形容一样,培尔在纸面上对毛笔的操控,与他在石面上使运刻刀同样灵巧、同样大气,并且更容易得心应手、直抒胸臆。能大能小、收放自如,其小字行楷清隽灵动,大字行草、篆书奔放豪迈,非碑非帖,不拘某家某派,讲求的都是书写的迅疾畅情、任运天成。
培尔进而将其篆刻与书法的艺术理念运用于绘画,他的山水与其书印也是同调的。朱景玄《唐朝名画录》曾经有对王墨的形容:“凡欲画图幛,先饮;醺酣之后,即以墨泼,或笑或吟,脚蹙手抹;或挥或扫,或淡或浓,随其形状,为山为石,为云为水;应手随意,倏若造化。图出云霞,染成风雨,宛若神巧,俯观不见其墨污之迹,皆谓奇异也。”培尔不好酒,行为也不癫狂,除去这两条,而补充以赋彩、题款、用印三事,他的画大致可以复现王墨的作画过程。他巧用水、敢施色,善用虚、能深入;随意泼染的淡淡彩墨使构图不拘一格、天趣盎然,以墨笔皴擦勾勒的山石木叶又逸笔草草、质实通透;暖灰的色调交织鲜明的彩墨以表现丘陵的温润清新,云烟的弥漫融合水光的空明更突显水乡的静谧灵秀。楚默先生评论培尔的山水时说:“清新与朦胧交织,简洁与深远共存。”这段话得之甚深。
培尔的山水是饱含深情的,不能光用眼看,尤须用心体味;体味之后再去细看,你会越看内容越多,越看景象越深,越看越会觉得,培尔的山水与他的题款书法、钤用印章,可谓三者贯之以一心,一体见之以三面。
中图分类号:J206.3文献标识码:A
On the Application of Color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Painting
LI Jun
(College of Fine Arts, Shaoxing University, Shaoxing, Zhejiang, 312000)
综观东西方绘画的源头,无论是从“旧石器时代”晚期法国和西班牙先民创造的原始洞窟壁画艺术还是遍布中国大江南北的原始岩画看,色彩在绘画中的应用年代最早可以推至四至两万年之间① 。但从色彩使用的理念上一开始就已经凸显出东西方绘画的分野,以阿尔塔米拉洞窟《受伤的野牛》为例,先民们以有限的色彩(红、黄、褐、黑等)进行明暗晕染,使其作品具有体积感和气运感②。而从中国云南、广西等地现存的大量原始岩画看出,东方的先民们也是用同样有限的色彩描绘大自然和他们的生活,但是使用色彩的理念和方法却大相径庭,他们将色彩在岩壁上或平涂或勾线,以符号化的方式塑造形体,以简洁、流畅的语言记录生活或表达美好理想。但是原始岩、壁画,受自然条件和审美理念所限,色彩的开掘和使用也仅仅是个端倪。
真正意义上的绘画自从人类进入封建社会到今天的辉煌已经走过了五千年的历史,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色彩的产生和使用,以及它在绘画的每个阶段中所具有的特殊使命却不仅相同。相比较西方绘画(特别是文艺复兴以后),不了解中国绘画哲学的人对中国绘画色彩的使用有“不科学”的嫌疑,孰不知中西绘画在最原始理念上造就存在根本的区别,所以色彩在绘画中的使命也就有了根本的不同。但是存在这样一个事实:中国先民在数千年的艺术长河中,在追求审美理想的同时已经完善了具有东方文化特色的色彩体系,有整套非常严谨的制色和用色方法,正因为有了这一严谨和科学的色彩体系,才给我们留下的非常灿烂的文化遗产。像敦煌石窟、永乐宫壁画艺术和难以计数的优秀的卷轴画艺术和民间绘画艺术像璀璨的明珠闪烁在世界艺林当中。
绘画进入文人画时代后,有关于传统“色彩学”的文化遗产在以“水墨”为主流的画坛中出现了严重的“丢失”现象。我们在欣赏古代绘画优秀名作的同时,谈到传统绘画的色彩和相关材料的使用方法时,很少有人敢于问津。更让人扼腕痛惜的是,我们所丢失的文化遗产在日本国完全能找到答案③。中国绘画传统颜料的制作技术与使用方法随着大量汉文化的输入已经转换成了日本的传统文化,并且得到了长足的发展。眼下国人所使用的借鉴国外经验生产的锡管颜料虽说方便,那也只不过是比较粗制的代用品而已,颜料本身的品质与传统相比,相去甚远。国人对绘画程序的简单化,更是让人担忧。我们给后代留下什么样的艺术遗产,从绘画材料的角度分析,能经久多远,应该是到了引起中国绘画界广泛关注和深思的时候了。
一、传统色彩在中国绘画中的地位变迁
从视觉的角度观察,自然界的外表是由多种复杂的色彩构成的。自然界中的色彩本身对人的感官有特殊的刺激作用,这种作用充分表现在人对色彩的一种情感偏好,反过来又形成人的联想,这就是人类对自然色彩的美感体验。中国绘画中的色彩使用受传统“太极”学说中“五行”和“阴阳”思维的影响,从而产生具有东方民族特征的用色理念。“中国五行学说中就有青为木,赤为火,黄为土,白为金,黑为水之说;在运用墨色时又有浓、淡、焦、湿、干之说,这些都体现出五行学说与中国画发展的直接关联,并以此影响了中国画家对色彩的认识,形成‘五色’观念。”④ 王微在《叙画》中的“绿林扬风,白水激涧”,就是通过对自然中的“绿”和“白”的体验而产生的主题意境。新石器时代的彩陶艺术和岩画艺术是人类在劳动过程当中创造的第一批艺术作品。抛开它的造型,就装饰效果而言,色彩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由于生产力的低下,人们只能就地取材,用红色铁矿土、白色垩土、黄色泥土和黑色木炭等“颜料”在彩陶上和岩壁上描绘他们对大自然的体验,同时表达他们朴素的爱美情结。
真正谈到具有绘画意义的色彩,要推到汉唐以后了,从考古发掘的河南洛阳西汉墓室壁画《鸿门宴》、河北密县东汉壁画《百戏饮宴图》和长沙马王堆出土的西汉墓室帛画中可以分析出除以上色彩以外还有紫色、赭石、绿色、蓝色等,色彩品种增多,质量也有所提高,并且胶矾粘和的技法也已形成。专家在考察西汉墓室“T”形帛画的用色时发现:“颜色错综调配,所用主要是朱砂、石青、石绿、白粉等矿物颜料,其中也有植物颜料……,色调搭配上,无不经过匠心设计。最突出的是颜色的间隔使用。”⑤帛画在色彩应用上主要以平涂为主,间有不同深浅的同类色,并且开始用比较丰富和厚重的色彩表达一定的主题。从而可以得知绘画颜料的研制和使用在汉代已经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汉以后随着佛教的传入,在新疆克孜尔、甘肃敦煌、天水麦积山等地兴盛佛教壁画,伴随着佛教的传入,境外佛教绘画艺术和制色工艺也随之传入,促使中国绘画色彩从研制到使用进入了空前辉煌时期,加上本土工匠的智慧,极大的丰富了中国绘画的色彩表现空间。南、北朝时期,在壁画中以石青、石绿为主要色彩,同时以胭脂、靛蓝、草绿等植物色作为辅助色彩。所以,整个画面表现出浓郁的冷色调。隋唐时期的壁画色彩种类较多,表现技法灵活多变,色彩的应用在佛教壁画中进入了全盛阶段。另一方面从发掘的唐代墓室壁画的资料中分析,除了石青、石绿、赭石等矿物色外,朱砂、石黄也已出现,而且在应用当中出现间色和色彩的深浅变化,还有晕染、渲染等染色技法。
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描述了多种颜色的名称及产地:“武陵水井之丹,磨磋之砂,超之空青,蔚之会青,武昌之扁青,蜀郡之铅华,始兴之解锡,研、澄汰、深浅、轻重、精,林邑昆仑之黄,南海之铆……煎并为重彩,郁而用之。”著名画家刘凌沧先生对此有这样的描述“……从纯色的品种论之,也不过九种,但由于画家的技术精进,各色互相配合,出现了‘间色’、‘复色’和‘邻接色’,色彩的情调丰富起来了。现存的作品如张萱的《捣练图》、《虢国夫人游春图》(宋赵佶临摹)莫不绚丽多彩、明快协调,呈现出绮丽的风姿”⑥。除此之外,从现存唐代阎立本的《步辇图》、五代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宋代赵佶的《芙蓉锦鸡图》、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以及大量的宋人花鸟画等重彩画作品中可以看出,虽然中国绘画以勾线染墨为基础,但是色彩在绘画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明代的杨慎在论及中国绘画的颜料类别和施色方法时说“色彩有七十二种之多。”五代画家荆浩说:“红间黄,秋叶堕。红间绿,花簇簇。青间紫,不如死。粉笼黄,胜增光。”关于色彩在绘画实践过程当中的审美体验,在隋唐、五代已形成比较朴素的共识。
由此可见,剔除或弱化色彩的唐代绘画,将是无法想象。唐、宋应用色彩在绘画中取得的成就在美术史上可以称得上非常壮丽的艺术篇章。谢赫在“六法论”中提出的“应物象形,随类赋彩”在唐宋绘画中得到了具体的贯彻。
在以宫廷和民间画工用色彩体现绚烂的唐宋绘画达到盛极的同时,另外一个以水墨为基本语言的士人绘画阶层已经酝酿成型。诗人王维将诗意融入绘画,提升了绘画的审美层次,同时也引发了新的画派的产生。自宋元起,大量士人参与绘画创作,使中国绘画面貌发生很大变化。士人的参与,使绘画不再具有“成教化,助人伦”的社会功能,同时也不再充当统治阶级用来粉饰太平的工具,而是画家借绘画中的物态来达到“抒情言志”的目的。在这个转型过程中,文人画家为了方便于“抒情达意”,往往简化传统绘画的“烦琐”程序,从绘画理念到工具材料的选用,再到作画方法等,都以方便于“写意”为前提。其中,遭到重创的是中国绘画的色彩体系,文人对色彩的偏见,受老庄“色能乱性”、“五色令人目盲”等学说的影响,所以选择水墨体系将是最恰当的选择。文人画在元、明、清三代占据中国绘画的主流,从艺术发展的潮流来看,文人画在继承传统绘画精髓的基础上,融诗词、书法、金石于一体,在世界艺林当中创造了中华民族独特的审美形式。但是过分地关注水墨、贬低绘画的其他形式,导致重在色彩表现的宫廷绘画、民间绘画逐渐边缘化,传统的制色工艺和独特、严谨的作画方法经过几百年的衰变,现已几乎完全失传。
在文人画盛行的元、明两代,民间工匠为中国绘画做出的最大贡献要数建于元泰定二年(1325年)的山西永乐宫道观壁画和建于明正统四年(1439年)的北京西郊法海寺佛教壁画。如果说敦煌莫高窟壁画融会了西亚健陀逻艺术的风格形成了自己的色彩体系,那么,永乐宫、法海寺壁画则应该算是纯粹的“中国式”壁画艺术,其色彩的使用完全遵循中国的绘画范式。永乐宫壁画采用重墨勾线,重彩厚填法,合理使用多种天然矿物质颜料,并且创造性地使用了“堆金立粉”、“雕金”、“拨金”等技法,既使画面整肃大气,又尽显绘画材质本身的美感。法海寺壁画相比较永乐宫更加精致富丽,采用勾填与勾勒相结合、厚涂与薄染相结合的方法,绘制工整细腻的程度堪称民间工笔重彩画的最佳代表。
二、中国传统绘画色彩学研究的迷茫与东瀛绘画材料学研究的繁盛
中国绘画色彩的研究在整个清代处于一种停止状态,绘画色彩的使用范围主要集中在民间寺庙道观的壁画和建筑装饰当中。以后,资本主义萌芽开始在我国东部沿海城市出现,伴随着国门的打开,国外的绘画材料不断输入市场。进口颜料相比较我国的传统颜料,由于使用了合成色技术,所以色彩的种类比较多,同时也方便使用。但是进口颜料或其他锡管颜料只能是一种代用品,除了方便使用以外,其品质与传统颜料相比相去甚远。中国传统颜料主要以石青、石绿、朱砂为主,这些颜料品质优秀、在各种环境之下都能保持其本色,稳定性极强。传统色彩在绘画中的地位是有目共睹的,但由于取材于天然矿藏,原材料的采集量十分有限,加工厂家的成本高,产量低,另外价格极其昂贵,所以导致绝大部分画家很少问津这个领域。另外,传统矿物质颜料在使用过程中必须要有一定的成熟经验和严密程序,比如胶矾的使用、支持体的制作以及与植物色的结合等等,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完整的系统的工程,这个工程的“烦琐”让一般画家望而却步。当然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是画家对传统颜料的概念没有足够的认识。致使传统绘画的色彩没落到几乎无人知晓的极点。
“日本绘画是在通过朝鲜半岛传入日本的中国北魏佛教带进的大量其它中国文化受其影响而形成的,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以庄重、协和美为特色的追求也就构成了日本绘画无形中的理论核心。”⑦ 日本早年的绘画与中国没有太大区别,因为日本在晋唐时期的文化交流中完全继承了中国绘画的传统。在绘画原材料的使用上与中国毫无差别,而且像石青、石绿、朱砂等的产地仍然在中国,甚至连名称都没改变。他们非常重视研究和保护中国传统绘画的色彩学体系以及程式化的使用技法。在中国水墨画兴盛的很长一段时期,他们对传统颜料的加工制作和绘画技巧的研究方面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并且有了长足的改进和发展。
相比较中国,日本的颜料矿藏相当匮乏,但是为了保持传统绘画使用粉状颜料调胶的特色不变,他们在向世界各地寻找矿藏之外,用高温结晶的办法产生与天然矿物质颜料相类似的代用品,其品质高贵,而且品种多达百十种,这是对传统绘画颜料的极大补充。
另外,箔产品的研发、支持体构造的不断改进、黏合剂的合理使用等因素单从绘画的制作方面保证了作品中色彩品质的充分展示。近年来,中国绘画界的有志之士,从理论研究的角度出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试图在流失多年的传统绘画的色彩方面重新打开一个门户,虽然起步较晚,也没有真正找到研究的方法和途径。但只要我们面对现实,不耻于向他国学习和民间学习,中国绘画传统色彩定会重放光彩。
三、解析绘画颜料的制作传统,拓展适合现代绘画的色彩空间
在当今画坛中有关于中国传统绘画色彩的研究尚处于十分薄弱的初级阶段,早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央美术学院王定理先生结合自己几十年的考察、调研、教学和实践经验,参考古代画论中的对中国绘画用色的相关述论,编写过一册《中国画颜色的运用与制作》,对后期的同类研究,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今天要谈色彩的开拓与发展,有必要对传统颜料的矿藏分布、制色方法及使用程式法则做简单的探究:
1、石色
据分布在我国北方的大量石窟壁画和道观壁画资料分析,天然矿物色的使用十分广泛,既然天然石色如此名贵,何以大量使用在古代绘画当中呢?原因是在古代,绘画充当了宗教崇拜和理想寄托的最佳载体,它以最直观的图式承载了人类的最高精神境界与追求。绘画(特别是宗教壁画)在人们心目中具有不可替代的神圣地位。其次,古代绘画(特别是宗教壁画)的设计制作属公众行为,它的投入由政府、公众、有钱的绅士来解决,所以保证了绘画的材料投入。官宦人家墓室帛、壁画的资金投入自不必说。另外,石青、石绿等原材料来源于铜矿石,古代的冶铜技术均以小规模的手工为主,而石青、石绿原材料本身是一种非常纯净诱人的结晶体,所以在开矿、冶炼的过程中很容易分离出(现在的工业开采与现代化的冶炼技术则很容易将这些“宝贝”一同送入炼炉,加上无人识货,更无人“操此闲心”)。对这些名贵石色矿藏,王定理先生五十年代作过调研。朱砂,主要分布在我国云南、湖南、湖北、四川、贵州、甘肃等省,除了绘画使用之外,一般作为药用,所以中药店能购到此物。石青、石绿在大小铜矿中均有所藏,在国内主要分布在广东阳春和湖北大冶等,但是矿藏的不同,其品质也有高低之别。
所有石色均有一套细致的研漂方法,其中朱砂色的制作,首先用“淘”的方法除去原料中的杂质;其次用“澄”的方法将研细的原料加入胶水进行一定时间的沉淀,颜料中较轻者浮于上面,较重者沉于下面;在用“飞”的方法将浮在上面较轻的颜料离出⑧ ;如果使颜料更纯净,则讲下沉的颜料加水加胶,搅动后,再沉淀,再离出上浮颜料,如此反复几次,可以将朱砂分为头朱、二朱、三朱,最轻、且偏暖的颜料则是朱膘。石青、石绿的研制方法与朱砂类似,首先是将原材料除去杂质,然后置入乳钵(现在有小型球蘑机)进行研磨,待研成粉末,且色度变浅时再加水研磨,等到没有明显的颗粒时再加入胶水研磨,最后用“漂”的办法,加入胶水搅动,沉淀,将浮色离出,再搅动沉淀部分,再离出上浮部分,如此反复几次,可产生头青、二青、三青,头绿、二绿、三绿。其他如赭石、石黄等颜料的制法亦如此。
2、水色
所谓水色,既是透明度比较高,大多以植物的花、叶或以某些植物体液为原料。传统的水色有胭脂、花青、藤黄等色。胭脂除了绘画之外,是古代妇女化装用的一种颜料,取材于红蓝花、紫梗和茜草的汁液熬制而成,胭脂色沉稳且有喜庆气。花青在绘画中的应用较广,取材于专门生产靛蓝的一种植物,西南少数民族仍用发酵法获取靛蓝,沉淀后加少许胶便成花青,色泽沉稳耐看,包括以水墨为主的文人画家也喜用此色。藤黄是一种有微毒的中药,国内原料大约产自我国的西南边陲,是一种热带落叶乔木由树皮凿孔,取其黄汁,待干透后变成晶体,用水研磨即可使用,其色泽亮丽,透明度较高。
3、金、银箔
金、银箔富丽堂皇的品质,受到古代画家的青睐,被广泛应用于人物写真的服饰等方面。金、银箔是用真金银加工锤成,现在的工艺将此设计为十公分见方的箔片,每一百张为一具,按十具为一包计算单位。古代画家除了人物服饰以外,还用于工笔重彩画的打底之用,近代画家任伯年在绘画中多用此法。金箔的种类按品相和色泽分为紫赤金、库金、大赤金、田赤金等。银箔较金箔价值低廉,但很容易被氧化,最终变为黑色,但在氧化的过程中,会产生非常美丽的色彩,巧妙使用,妥善固定,可以在画面上产生奇妙的效果。
目前,我国的金银箔生产厂家仅江苏南京一家而已,生产的种类也仅有金、银、铜、铝、锡等数种,而箔的使用范围则主要集中在寺院、道观的塑像贴面和民族建筑的装饰方面。绘画当中的使用则少之又少。而日本则在继承我国箔技术的基础上,已经将种类拓展到几十种被广泛应用于绘画当中。
近年来,中国绘画界在色彩的拓展方面开始进入了实验阶段,实验阶段的“岩彩画”虽不算成熟,还完全没有恢复到民族特色上面,但已经开始在绘画中尝试箔等多种材料的介入。箔的使用方法主要有贴金和泥金两种,贴金就是用专用箔夹将金、银箔用胶矾水粘贴在所需之处,可以整张贴,也可以根据位置的大小将箔裁剪后再贴。泥金是将金箔用加胶研磨的办法制成粉末,再调胶当颜料使用,古代的金碧山水画和工笔人物的服饰等也常常在关键的地方用泥金做最后的勾勒,起到了在华丽的基础上更加富贵的目的。近现代的花鸟画家也用泥金可以勾描富有装饰味的花卉翎毛。
4、蛤粉及胶矾
蛤粉及胶矾的正确使用有利于矿物质颜料及其它材料充分发挥其材质本身的魅力。蛤粉(日本称胡粉)是一种在海滩风化多年的蛤蚌壳经研磨后制成的白色粉末(现代制粉方法简单,将新蛤蚌壳埋于地下,若干年后取出,亦可研磨),经过加胶特殊调制后,成为绘画打底用的良好材料,亦可当白色使用,其特点是细腻、洁白,永不褪色,附着力强。除了水墨画之外的所有绘画,都离不开胶矾的使用,它的作用是将所有颜料和其他材料牢固的黏附在画面上。正确的使用,可以充分体现材质本身艳丽明快的特色,反之,损伤材料的本质,使之黯然无光。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对胶的产地和种类有一段记载:“云中之鹿胶,吴中之胶,东阿之牛胶,取其精华,接而用之,百年传致之胶,十年不剥。”日本绘画用胶特别讲究,胶的品质优于我国。在我国工业明胶和食用明胶均可用于作画。明矾或称白矾,是半透明的晶体,味涩,易溶于水,盛产于安徽芦江。胶矾按一定的比例和方法调制成溶液,广泛使用于将生纸、绢矾熟、,打底,固色等作画过程当中。
中国画传统颜料的研制和使用方法并非以上言论所能涵盖,在传统绘画中还有很多未曾经传记载的大量的民间土制颜料和难于用文字表述的多种绘画技巧。这是本领域研究的富藏区,如果色彩的研究广泛涉猎民间这个领域,对于延续我国传统文化,开拓新的色彩前景将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古典画论中有关于色彩的描述语言生涩且缺乏严密的系统性,建立一个比较完整的中国绘画的色彩体系,必须对传统文献做一系统的梳理,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努力开拓更加广泛的绘画色彩领域。国内部分高等学校将包括颜料在内的绘画材料为新的课题进行积极的研究探索,部分像江苏姜思序等传统颜料工厂根据时代的发展,努力拓宽视野,借鉴国外的先进经验,其产品逐渐得到相关画家们的赞誉,从他们的成就中我们已经体验到中国绘画颜料从传统的延续到未来发展的曙光。
“随类赋彩”的概念是中西绘画使用色彩的根本区,中国绘画中每种色彩的使用都是一种情感的投入,色彩本身的品质将直接关系到作者的意境的表达和作品的审美情趣。所以重视研究传统色彩在绘画中的应用将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责任编辑:楚小庆)
① 李浴《西方美术史纲》,辽宁美术出版社,1984年版,第3页。
② 李浴《西方美术史纲》,辽宁美术出版社,1984年版,第6页。
③ 胡伟《绘画材料的表现艺术》,黑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03年版,第10页。
④ 范瑞华《中国画向何处去》,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2年版,第27页。
⑤ 《西汉帛画》,文物出版社,1972年版,第3页。
⑥ 王定理《中国画颜色的运用与制作》,台北:艺术家出版社,1993年版,第7页。
⑦ 梅忠智《20世纪花鸟画艺术论文集》,重庆出版社,2001年版,第481页。
⑧ 王定理《中国画颜色的运用与制作》,台北:艺术家出版社,1993年版,第105页。
[作者简介]刘化宇(1974- ),男,吉林吉林人,北华大学美术学院美术系中国画教研室主任,副教授,硕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美术学、中国画。(吉林 吉林 132013)
[中图分类号]G7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4)12-0151-02
高校中国画课程古绢纸的教学方法是高校国画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国画课程的不断深入和教学改革,国画教学中的古绢纸应用和实践逐渐受到重视,运用古绢纸的教学课程应运而生,成为一门新的中国画教学课程。在本科和研究生阶段开设古娟纸课程,能提高和促进中国画专业教学水平,进一步完善国画教学改革。中国画课程古绢纸的运用是国画专业提高课程,具有较强的实践性和操作性,同时还有古绢纸制作和修复理论等课程要求,传统的国画教学方法不能达到良好的国画教学效果,所以,研究及探讨高校中国画课程古绢纸的教学方法具有现实的作用。
一、高校中国画课程古绢纸教学方法应用的重要意义
第一,通过中国画课程古绢纸的运用学习,能提高师生掌握古绢纸的实践运用能力。在教学实践过程中,师生共同来体会中国画古绢纸的意蕴和应用,摆脱固定的传统概念及书本的理论思维,让师生对中国画教学课程有重新理解和认识。
第二,中国画课程古绢纸的教学方法运用,对高校教师及学生提出了更高要求。在教学过程中,学生的学习观念要变被动为主动,教师应指导学生在掌握国画专业的基础上,学习和掌握绘画的主要内涵和学习方法。
第三,通过中国画课程古绢纸的运用学习,能够更好地了解中国画教学的重点和难点,实践国画材料以外的绘画材料,增强了国画的题材表现性,扩展了表现物象的领域及范围,对中国画教学的进一步延伸起到积极作用,同时也促进中国画教学方法的改进和完善,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和意义。
第四,在学习中国画古绢纸课程的过程中,不仅要让师生掌握简单的古绢本和古纸本运用方法,提高中国画教学课程水平和社会责任;更重要的是,培养优秀的国画人才,继承和发扬中国五千年文化的绘画精髓,保护好祖国的文化遗产。
二、在中国画课程中运用古绢纸的教学特点
1.运用传统国画材料来表现中国画作品形式。在表现中国画作品时,通过运用传统古绢纸材料可以表现出画面的视觉冲击力,增强画面的绘画感和材质感,得到客观的视觉感受,完善画面的浑厚和空间深度,推高国画的作品质量,更好地表现出中国画作品的整体效果。
2.运用传统国画材料来复制、修复和临摹古代的绘画作品。师生共同学习如何利用古绢纸制作方法完成修复古人绘画作品,还原古画旧貌,保留和修缮中国传统的历史文献、书籍和古画重要资料方法。通过中国画课程古绢纸的研究和实践,传承中国文化,培养相关的复制、修复和临摹古画作品人才,有效提高高校国画教学质量。
3.学生必须具备一定的国画基础和美术理论水平,才能掌握理解,学习起来具有一定的难度。教师在授课的过程中,要详细讲解相关理论知识内容,让学生了解知识的难点和重点并逐步掌握;学生也应以良好的态度和积极向学的主动性应对学习,在原有知识的基础上,实现新旧知识的融会,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中国画课程古绢纸的学习。
4.课程实践性强,应用性比较突出,操控性比较灵活。首先,学生必须要客观地、综合地、辩证地、严谨地理解和分析国画作品,通过一般原则方法及方式来大胆试验,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和总结。教师应打破传统的教学模式,在课堂实践的过程中让学生灵活把握。因操控具有一定的难度,有失败的可能性,且材料应用的范围比较广、复杂多样,当某些材料不容易获得的时候,就需要用别的材料代替,这就更增加了操作的不确定性,很容易让学生感到困惑、枯燥无味,从而对课程失去信心。教师要充分了解每位学生的实际状况,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灵活处理好每位学生的学习心态变化,同时要根据不同学生完成的实际情况来做不同的讲解,这也就对师生之间的互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5.师生共同研究、实验的互动特点。学生在课程学习中,会不断产生新的问题和困难,这就需要教师和学生之间的相互交流,共同探讨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完善学生的认知能力。在实验进行的过程中,教师要亲自做示范,学生积极响应,教师与学生的互动增强了团队精神,提高了学生的学习热情,转变传统的“师教生学”的思维方式和教学模式,形成新的互动教学的理念和模式,从而共同完成好中国画课程教学实验。
三、高校中国画课程古绢纸的教学方法
1.课堂示范。教师要在课堂上示范古绢纸的制作过程,讲解与示范同时进行,并指导学生如何运用材料本身的特点来表现主题,丰富画面的中心内容。在课程教学的过程中,不断促进学生的主观体会,牢牢掌握实践过程,更好地把握难懂的步骤和原理。教师应反复进行示范,直接的面对面的实践操作,能够帮助学生更容易理解和掌握制作过程中的难点、重点;教师在示范讲解作品的同时,学生也会不知不觉地参与到课程中来,并容易进入角色。这样的方式让学生在以后独立完成作品时,能够很好地掌握其示范要领,达到理想的教学目的,因此,课堂示范是高校中国画课程古绢纸的重要教学方法。
2.启发引导。在学生学习研究和实践过程中,要把握学生主要的学习方向,引领学生体会中国画古绢纸的制作技巧,利用古绢纸的特性来表现画面。学生在制作绘画作品前,教师要首先引导学生去了解作品制作的年代和历史背景,仔细查验绘画作品的绢纸程度,对作品画面进行详细的观察和了解,启发学生大胆运用旧色还原,做到画在心中,通过实验实现制作纸绢与国画作品保持一致的绢纸色。启发学生在掌握古绢纸还原方法的同时,还要加强绘画技巧的融会贯通,不要完全依靠绢纸还原方法来单纯去实验,要学会自然为上的法则综合协调整个画面,达到绢纸和绘画技法完整和谐统一。总之,引导、启发学生实践、运用绘画绢纸技巧是重要的教学环节和教学内容,同时也是较好的教学方法和手段。
3.材料分析。中国画古绢纸的制作教学环节离不开材料分析。首先,应让学生了解绢纸的构造。古绢纸是指纸本和绢本,它们是制作绘画作品的重要载体,利用纸本和绢本来营造绘画作品意境。学生在掌握制作古绢纸时,要学会制作古纸和古绢。古纸和古绢的制作过程实际就是材料分析过程,分析可以从四个方面进行,依次是:古绢纸的旧色还原分析、古绢纸的旧色渲染分析、古绢纸的污旧处理分析、古绢纸的残旧还原分析。要实现对绢纸的掌握,还需要教师给学生讲解材料的运用技巧,让学生学会如何使用矿物性颜料和植物性颜料。矿物性颜料可以根据制作纸绢的特点,采用细粉状和块状材料,充分掌控赭石、朱砂、石绿、土黄、石青等矿物材料。同时学生也要学会掌握植物性颜料,以水状细颗粒的透明色运用为主,采用花青、藤黄、槐黄、胭脂、栀子黄、红茶、徽墨等植物性颜料。学生在学习实践中容易混淆概念,知识难点掌握不好,理论内容难以消化,实践的过程中难免会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因此,教师在实践前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和一定的失误预知感,强化课前和课后学生理论知识的积累和培养,促进学生知识点的学习和掌握。同时教师也要不断提高业务水平,勇于创新实践教学,师生通力协作,相互配合,从而实现最佳的教学效果。
4.构建教学实验室。学校在条件许可下应配备一间教学实验室,保证教学实践的顺利开展。教师和学生在教学实验室里制作作品时,要有材料架、操作台和多媒体网络设备,同时还应具备切割机器和研磨工具,对大幅作品,还要有升降机等设备,每位学生要有独立的空间和公共的实验空间,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还应该配备以自然光为主的光源天光窗等。另外,教师和学生也不能完全依赖实验室设施设备,实验室只是实践辅助工具,最重要的还是教师的教学水平和学生的学习素质。完善教学实验室的同时,也要不断加强师生的整体学术质量和水平,这样才能构建完整的教学实践实验体系。
5.运用多媒体网络教学。充分利用信息网络资源,把图片、资料、视频、动画和音频等相关信息资料整合到一起,利用其多媒体的特点来进行师生学术互动交流,并将有效的网络信息内容进行整理并及时反馈,有利于提高学生的学习热情,培养学生的网络学习能力。网络教学内容更加丰富易懂,课程内容通过多媒体传输到每位学生的信息平台上,学生可以更直接地感受和理性地分析教学内容,提高了课程教学的趣味性和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增进了教师和学生的信息网络交流。多媒体教学资源公开化对学生具有深远意义,教师的课程教案、教学日志、教学方法和教学资源等及时上传到互联网,为学生提供整体的教学思路和教学目标,填补了课堂教学的空白,增加了师生的沟通渠道,让学生可以更好掌握有关教学课程要求和内容。多媒体教学是对传统课程教学模式的有效补充,丰富完善了中国画课程古绢纸的教学方法。
6.强化理论和知识的积累。教师应认识到学生理论水平和知识储备的重要性,通过课程教学实践,帮助学生掌握理论的同时,还应要求学生注重自身思维认识水平的提高,加深对理论知识的理解和认识。教师也从客观的角度去认识分析,缩短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的理论区别,加大力量研究、解决教学中的实际问题,通过理论的支撑和知识的再认识去提高教学质量。学生理论水平的高低,不仅依靠学生的自身修养和勤奋努力,同时也需要教师进行教育辅导,教授学生如何学习提高理论水平,怎样把知识贯穿到理论中来,理论的强化最终是为了知识的再积累,知识的积累也是对理论的进一步完善。在加强学生的理论学习的过程中,也对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教师在授课过程中应认真体会理论教学,用新颖的理论教学方法展示出最新的教学成果,向学生不断传授知识财富。
注重实践运用及操作能力。中国画古绢纸课程教学离不开对作品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实践,耐心地进行深层次的研究对提高教学效果至关重要。培养学生的实践运用能力会对中国画教学目标的实现起到积极意义。在中国画古绢纸教学课程中,制作作品是重要的教学环节,也是学生学习、了解以及实践运用古绢纸制作材料技巧的最佳途径。另外,在运用古绢纸材料的过程中,教师不能只是简单地让学生去体会古绢纸材料作品的表面含义,而应该让学生亲身实践绘制作品的操作技巧。学生在深入实践和制作作品的同时,加深和拓展对古娟纸知识相关领域的认识和探索,丰富想象力,完善中国画绘画、制作技巧,不断促进学生综合绘画能力和制作水平的提高。与此同时,促使教师不断改进中国画古绢纸的教学方法,实现教学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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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伍蠡甫.中国古代美学艺术论文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4]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M].台北:台湾学生书局出版社,1966.